「謝謝。」季清喝了幾口水，才把嗓子眼裡的不舒服給灌了下去。

「你和你男朋友兩地分居，不會是一個人在德國寂寞了，也學著其他留學生，在德國又找了一個吧？」

「……」

「季清，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才來了德國多久，就把這水性楊花的一套學的爐火存青了。」

石清岩凝眉看向了富明心，他待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的，這個富明心卻讓他動了怒。

季清在他的心裡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怎能夠容其他人詆毀。

「富小姐，你什麼都不知道，請你不要亂說話。」石清岩冷淡的口氣中夾雜了警告。

「石清岩，你別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你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了，還自甘墮落，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會喜歡上你。」

季清看向了富明心，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譏誚和敵意，季清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富明心只是暗戀石清岩，她和石清岩又不是男女朋友，就算她現在和石清岩戀愛了，也沒有做出什麼搶人男朋友的齷齪事。

「我和我前男友不合適，分手了，現在石清岩是我男朋友。」

季清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就不在搭理富明心，和石清岩吃起了午飯。

富明心卻不依不饒的，質問道，「你當初不是說，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你都不會喜歡上石清岩嗎？

季清，你現在和石清岩戀愛了，你不覺得你當初很可笑嗎？」

季清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不覺得當初我很可笑，我只覺得我當初很傻，石頭這麼好，我到現在才發現……還好，我現在看清楚了石頭的好，及時醒悟，沒有錯過他。」

「……」

「石頭，我最愛你了。」季雲冉親了石清岩一口，燦爛的笑著。

石清岩抿了一下唇角，臉微微紅了起來，淺笑著，「我也最愛你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把富明心氣的不輕，她恨恨的瞪了季清一眼，轉身離開了，手中的快餐也扔到了垃圾桶里。

季清掃了一眼富明心的背影，說了一句，「臭石頭，你的桃花還真多，好不容易走了一個果子，又來了一個富明心。」

「吃吧，飯菜要涼了。」石清岩根本就沒有把其他女人放在眼裡，不相干的人而已。

季清問道，「那你有沒有怪我，當初那麼對待你？」

「沒有。」

「真的？」

「你沖完發脾氣，我都覺得很高興。吃飯了，涼了，吃了要鬧肚子的。」

石清岩微笑著，喂她吃飯，季清覺得這孩子傻了。

「給你雞塊吃。」季清又給石清岩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了石清岩的嘴邊。

想到剛才季清耍他，石清岩沒有動，「不會又騙我吧？」

「騙你小狗。」

石清岩含住了雞塊，慢慢的咀嚼著，覺得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雞塊。

……

展會第三天，這是最後一天，其他人都賺了不少，只有季清只賣出了十個，這成績實在是太差了。

「心姐，你這幾天得賺了1000歐了吧？好厲害。」麗麗說道。

富明心看了一眼季清，得意的說道，「還行吧，我也沒想到這次賺了這麼多。等到展會結束，我請大家吃牛排。」

「太好了，謝謝心姐。」

「我們都是中國同胞，客氣什麼。」

季清沒搭理她們，她們賺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

看到昨天的一個客人走過來，季清迎了上去，「羅瑞先生，您好，你還記得我嗎？」

羅瑞看了一眼季清，笑道，「我記得你，漂亮的中國小姑娘。」

「羅瑞先生，你昨天不是說要買二十套茶具送人嗎？怎麼不買了？今天展會就要結束了，你再不買，就沒有機會買了。」季清問道。

羅瑞一臉吃驚的看著她，說道，「我買了啊。」

「啊？」

羅瑞看到展台里的幾個人，目光在富明心的臉上一停，說道，「昨天下午我來的時候，你正好不在，就是她賣給我的，我買的時候，還提了你的名字，讓她把提成算在你的頭上。」

季清看向了富明心，富明心顯然也認出來了羅瑞先生，目光閃躲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和身邊的人聊天。

季清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走向了富明心，問道，「明心，羅瑞興先生是我的客人，為什麼羅瑞先生買的茶具，提成沒有算到我的頭上來？」

富明心說道，「每天那麼多的客人，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的客人。」

季清挺心塞的，她忙乎了半天，吹得天花亂墜，最後人家買了，就是提成沒有到自己的口袋裡，她白忙乎了半天，全部為別人做嫁衣了。

麗麗出來勸和道，「算了，回頭客不是一向誰撿到算誰的？季清，你也沒少撿回頭客，就別斤斤計較了，大家都是中國人，這是要團結一致向外的，這窩裡內訌了，讓人瞧了笑話去。」

季清不肯妥協，冷哼了一聲說道，「20個，如果是幾個，也就算了，但是是20個，算下來，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們怎麼讓我算了？」

「……」

「你說我撿了別人的回頭客，你沒說清楚，我撿的誰的回頭客？你們站出來，我把提成給你們退回去。」

麗麗是站在富明心這邊的，聽到季清不聽勸，說道，「季清，大家都是中國人，你算得這麼清楚，不是傷和氣嗎？以後再有什麼展會，我們也不會帶著你了。」

這是威脅了，季清素來吃軟不吃硬，她不由提高了聲音，「賣出一個，提成是5歐，20個就是100歐，要是換了你，你會就這麼算了嗎？」

大概是季清的話太咄咄逼人，麗麗一時啞然。

說到這裡，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富明心的臉色很難看，卻沒有開口說把提成退出來。

季清不想讓人看笑話，送走了羅瑞之後，季清對富明心說道，「你也看到了，羅瑞是我的客人，請你把100歐的提成給我。干我們這一行，最忌諱互相搶客人的。」

富明心死不承認，「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的客人？」

「剛才羅瑞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難道沒有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