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漪看向了旁邊。
旁邊的床上躺著季雲冉,季雲冉一臉的疲倦,睡覺的時候眉頭都皺了起來。看來她是累極了,所以連說話聲都沒有吵醒她。
「我看著卷卷就行了,你帶冉冉回去吧,你看她累得。」謝韻漪心疼的說道。
「……」
「最近這丫頭也是累著了,公司的事情,白家的事情……她要強,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謝韻漪心疼的說道。
權赫看了一眼季雲冉,季雲冉的確是累壞了,昨天晚上他們兩個興緻來了,折騰了很久。
兩個人洗過澡睡下,還沒有睡多久,女兒就肚子疼,在醫院挂號,繳費,快天亮了才消停下來。
「我剛才也說讓她回去休息,她非要在這裡陪著卷卷。她既然不想走,就讓她在這裡睡吧。
她心裡記掛著卷卷,回去也不安心。」權赫說道。
謝韻漪說道,「她這個樣子,小心自己病了。你趕緊送她回去,休息好了,再過來,這裡我看著呢。」
「……」
「她要是怪你,你就說是我說的!」
結果謝韻漪一語成箴,季雲冉真的病倒了。高燒不退,整個人都燒糊塗了,把權赫嚇的不行。
醫生的檢查結果是疲勞過度,導致抵抗力下降,這才病倒了,讓季雲冉好好靜養。
權赫自責不已,後悔昨天晚上不該那麼折騰她。
權赫俯身,親了她的額頭,說道,「對不起,權太太。」
……
傍晚時分,窗外的光線已經暗了。光禿禿的樹杈被風著,輕輕的擺動著。
房間里,父女倆玩著猜拳遊戲,壓低了聲音的笑聲還是傳到了季雲冉的耳朵里。
季雲冉幽幽轉醒,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嗓子里都要冒煙了。
「我好渴……」她一出聲,發現嗓子嘶啞。
「爸爸,媽媽醒了。」卷卷喊道。
權赫看到她醒了,要喝水,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試了試水溫,溫度正好,權赫把她扶起來,喂她喝下。
「慢點喝。」權赫說道。
季雲冉喝了半杯子水,這才舒服了一些,她往旁邊的病床上看去,看到了女兒,問道,「卷卷,你身體好點了嗎?」
卷卷身體恢復了,話也變得很多,「早就好了,我想去上學,爸爸不讓我去。平時,我不想去,非要我去。」
「好了就好了。」
「你呢?好點了嗎?你睡了一整天了。」權赫關切道。
「我很好。」
季雲冉看向了窗外,她這一覺睡的可不短,季雲冉靠在權赫的懷中問道,「我睡了這麼久,你怎麼都不叫醒我?」
「你病了,高燒,都快四十度了。」
季雲冉完全沒有印象,「我病了?」
「是。」權赫撫摸著她的臉龐,說道,「醫生說你疲勞過度,抵抗力下降,這才病倒的。」
「……」
「對不起,都是我昨天晚上太胡鬧了。以後,一周一次吧,周六做,你周日還能夠休息一整天。」權赫湊在季雲冉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季雲冉看了一眼女兒,說道,「女兒看著呢,別亂說。」
「好,我不亂說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權赫摸了摸她的額頭,總算是不那麼滾燙了。
「就是覺得渾身沒勁。」季雲冉連說話都不想說。
卷卷說道,「媽媽,你吃點東西就有力氣了。我早上也沒有力氣,吃了飯就好了。」
「媽熬了米粥,放在保溫桶里,還熱著呢,我喂你吃點。」權赫說道。
「我不想吃。」
「吃點吧,你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吃了東西,才有力氣。」
卷卷從自己的小床上蹦到季雲冉的床上,把季雲冉給嚇了一跳。
「卷卷,以後不要這麼跳,很危險。」季雲冉抓住了她的小手,訓斥著。
卷卷抱住了季雲冉的脖子,親了親她,「媽媽,你別生氣,我以後不蹦了就是了。」
「你這孩子,每次都認錯態度良好,然後下次還犯。」
「沒辦法,我遺傳了我爸爸的智商,記性不好,老是忘。」卷卷嘻嘻哈哈的說道。
「我智商哪裡低了?」權赫不服氣的說道。
「你都沒有文憑。爸爸,你出去找工作,都找不到。」
周圍的同學爸爸最差也是個本科,結果她爸爸連個小學文憑都沒有,同學都在背地裡議論她有個「文盲」爸爸,卷卷擔心他知道了難過了,都沒敢告訴他。
「我為什麼要為被人打工?」是別人為他打工才對。
「就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文憑一點都不重要,那爸爸,我可不可以退學?」卷卷說道。
季雲冉聽著父女倆的談話,插話道,「你不上學,每天幹什麼?」
「賺錢啊。」
「錢,錢,錢,你這個鑽錢眼裡去的丫頭。」
權赫倒了一碗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了季雲冉的嘴邊,季雲冉說道,「我自己可以喝。」
「讓我喂你吧,彌補我的罪過。」
季雲冉笑道,「可能是昨天晚上受涼了,養養就好了。」
季雲冉喝了一口粥,就是水煮米,沒有放任何東西,帶著新鮮米粒的清香和軟糯,很適合病人吃。
「卷卷,你也吃點,多吃點,你的病就好了。」季雲冉對女兒說道。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吃了。」
卷卷也拿舀子喂媽媽粥喝,兩父女倆一人一勺子,季雲冉都差點被嗆到了。
「媽媽,你先喝我的。」卷卷喂她粥,「乖寶寶,多喝點,多喝點,就會病好了。」
「……」
「媽媽,你先喝我的。」
權赫勺子往碗里一放,看著女兒,說道,「你能回你床上去休息嗎?」
「不要,我要和媽媽一個床睡。」
「這麼小的床,沒有辦法一起睡。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回你自己的小床上去睡。」
「好吧。」
季雲冉喝了一碗粥,覺得身上也有了力氣,權赫很體貼,還給她擦了嘴角。
「謝謝。」
「不客氣。」
「醫生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嗎?」
權赫說道,「醫生讓你在醫院裡靜養一周。」
「一周?不行,不行,我公司一堆事情呢。」因為白霜霜,她的很多計劃都推遲了,不能夠在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