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冉抱歉的搖了搖頭。
兩個人是合作的老客戶了，季雲冉一直給了張總最低的折扣，不可能再低了。
張總也是商人，見季雲冉很堅持，也把自己底牌亮了出來，「季總，你如果沒有辦法降低價格的話，我只能找其他的藥廠合作了。」
季雲冉一直和顏悅色，即便張總說了這種話，「買東西就是貨比三家，若是有其他藥廠能夠給張總提供更好的藥品，我也替張總高興。」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總也知道了季雲冉的態度。
張總起身，說道，「看來這次我們沒有辦法合作了。」
季雲冉也跟著起身，微笑著說道，「我期待我們的下次合作。」
「那先告辭了。」
「請。」
季雲冉親自把張總送到了電梯口，看到電梯往下下，這才收起了笑容。
回到了辦公室，季雲冉立刻給朱暢打了電話，問了那邊的情況。
朱暢是個要強的，語言不通，朱暢報了當地的一個語言班，愣是用一個月的時間，把日常的基本對話學會了。
「……今天張總來找我了。他們和德國六家大醫院簽訂了藥品採購合同，讓我虧本把藥品賣給他們，我拒絕了。
張總的意思是會選購其他藥廠的同類藥品。
既然張總不願意和我們合作了，那你就回來吧。」季雲冉對朱暢說道。
朱暢是個有強的，公司投入了人力物力財力，難道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季總，我們為什麼不自己去聯繫客戶？」朱暢不願意什麼成績都沒有拿出來，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
「你的意思是？」
「季總，若是信得過我，就給我點時間，張總既然可以跑出市場來，我也可以的。」
季雲冉沒想到朱暢會有這種雄心壯志，居然想一個人開拓歐洲市場。
朱暢以為季雲冉不相信自己的能，急忙表態到，「季總，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想試一試。
我和公司的三個同事來到了德國，租住公寓和辦公地點就已經花了不少的錢了，我們這麼無功而返，我們先期的投入就全部都白費了。」
季雲冉沉吟半響，說道，「好吧。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就再給你半年的時間，若是半年之內，你還是沒有成果出來，就都回來吧。」
朱暢高興的說道，「是，季總。我一定努力，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聽說德國很美，你和黃坤多去逛逛。」
「嗯，好的。」朱暢嘴上答應了，心裡卻全然不是這麼想的。
德國雖美，朱暢現在哪有時間去逛德國。
……
德國柏林，
朱暢在這裡租住了一個五十多平方的辦公樓作為辦事處，門口的牆上掛了東明集團的牌子。
德國人很注重生活，很少加班的，朱暢卻還在加班。
德國的消費水平雖然在歐洲並不高，但是比起國內還是高的。為了省錢，平時都是朱暢做，黃坤見她這麼辛苦，自動把洗衣服、做飯的活給攬了過去。
「朱朱，吃飯了。」黃坤喊道。
朱暢沒有抬頭，只說了一句，「你先吃！」
黃坤惱了，走過去把她手中的資料給奪了過來，把她鼻樑上的眼鏡也給摘了。
「吃飯！」
朱暢見黃坤發脾氣了，很順從的走過去吃飯了。
黃坤的廚藝還是朱暢教的，味道自然做的一般，好在朱暢並不挑。
黃坤不準朱暢節食，每一次比平時吃的多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的原因，倒是沒有胖起來。
「阿坤，你的廚藝越來越好了。」黃坤往嘴裡扒米飯，抬眸看了她討好的表情，往她的嘴裡塞了一塊肉。
「真的不回國？」
「沒有做出成績怎麼回國？這裡累是累點，但是清凈，回去面對我媽我哥我嫂子，更累。」
「夫人雇了你這個員工，真是太值了。沒見過你這種全心全意給人打工的。」
朱暢看著黃坤，說道，「我也沒見過季總那麼好的老闆，不但幫我解決了我媽的問題，還給我介紹了你這麼好的老公，我不為季總做牛做馬，怎麼對得起她。」
黃坤說不過她，只說到，「你別太累了。」
「比起前幾年，一個人單打獨鬥，有你陪著我，我不覺得累……」
黃坤看著那張小嘴說出動人的話語，越看越難耐，沒忍住，猛地起身，把身後的椅子都弄倒了。
「怎麼了？」
黃坤一把抱住了朱暢，狠狠的吻了下去，朱暢大驚，「不行，來人了怎麼辦？」
「估計這個大樓就我們兩個人，還有樓下的保安，房門我進來的時候鎖上了。」
德國的東明集團辦事處，就只有朱暢和黃坤兩個人，朱暢負責外聯，黃坤負責內勤，原來跟過來的三個人，嫌太累辭職了。
朱暢告訴了東明集團的人力資源部，停止了給他們發工資，卻沒有告訴季雲冉。
一個人開拓市場，成了自然是光明似錦，但是其中的辛酸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
好在，朱暢還有黃坤。
黃坤坐在椅子上，朱暢騎在他的身上，被黃坤拖著，做上上下下的運動，很羞人。
「你不是說一吃就胖嗎？為什麼餵了你這麼多，你還是不胖？」黃坤喜歡胖的女人。
瘦的女人，中看不中用，至少在床上的時候，舒適度不夠。
「我怎麼知道？」
「多吃點，我喜歡胖的。」
朱暢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審美，她要是變成肥婆，看他到時候后不後悔。
……
池家，
池重看著面前的荷花，眸光沉沉的。最近幾天，送到季雲冉那裡的荷花全部被退了回來。
看來，她是知道送她荷花的不是權赫了。
因為不是權赫送的，所以不稀罕了。
池重拿起一隻荷花，拇指摸索著荷花的莖，手一用力，把荷花給捏斷了。
「季雲冉，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他的手放在胸口，那裡疼痛著，不知道是生理性疼痛，還是心理性疼痛。
他看著沒有了莖的荷花，笑道，「季雲冉，我早晚會讓你臣服在我的身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