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
季雲冉盯著權赫,周身都在散發著一股戒備的氣息,權赫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我知道你的父親是被季雲溪和左瑞林害死的!」他並不隱瞞她。
她的目光劃過一絲詫異,隨即戒備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告訴了誰?」
「你只有一個羅金,我手下卻有無數個羅金,消息自然比你靈通。除了我收下信得過的人,我只告訴了你。你不要擔心消息泄漏出去。」權赫解釋道。
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底牌!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權赫伸出雙手攬住季雲冉的腰,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寵溺:「你終於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了。冉冉,我很高興。」
「……」
「我是權赫!你的男人!」
季雲冉避開他的目光,說道,「你不願意說了,算了。」
「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
面前的男人……季雲冉的視線滑過他飽滿的額頭,微凸的眉骨,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樑,和淡淡顏色的薄唇。
這張臉,曾經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嗎?
「我曾經想過要折斷你的翅膀,把你圈養起來。可是,我沒想到我愛上的女人不是金絲雀,而是一隻鷹,所以,你還是飛走了。」他抿抿唇,眼睛里彷彿有整個宇宙星空,「……冉冉,我很心疼你。不要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扛,你累得時候,可以依靠我。」
季雲冉幾乎陷在了他深邃的眼神中,卻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要被他的目光給蠱惑。
她生硬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只能靠自己!」
「我永遠都不會跑!」
「哼,誰知道呢。」這些年,一個人摸爬滾打,她被人騙過,也騙過人,所以信任這東西真的太難太難了。
何況,是面前這個渾身都是迷一樣的男人!
「你不要懷疑我的對你的感情!這些年,我對你的感情每天增加一點,每天增加一點,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季雲冉後退一步,試圖避開他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冉冉,你知道的。」權赫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篤定,「我不是年輕易衝動的少年,我的感情遠比你想象的要堅貞炙熱的多。」
「……」
「你退,我就近,你退一步,我近一步,你退兩步,我就近兩步!」
季雲冉猛地看向了他。
權赫挑了挑眉毛:「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企圖躲避我。」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季雲冉,趁她發愣的時候,薄唇印上她的臉頰。
吻了一下,輕輕的一個吻,猶如蜻蜓點水,還沒有來得及回味,就消失。
「我願意做你最信賴的人!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吻落在她的唇上,兩次。
「你累的時候,我的肩膀可以讓你依靠,你碰到麻煩的時候,我會幫你解決。誰要是欺負你,我也會替你報仇。」
吻落在她的唇上,三次。
「冉冉,我會等著你看清楚自己的心。」
「……」
「等著你也來回應我的感情!」
最後一個吻,親在了季雲冉的手背上,權赫抬頭,撞進季雲冉驚悚的眼神。
季雲冉被權赫表白,驚悚大於感動。
權赫在深深的反省自己,自己難道就做的這麼差勁嗎?
權赫輕輕一笑:「現在你知道了,躲也躲不掉了!」
「……」
「季雲冉,你逃不掉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季雲冉的記憶,記憶里有個男人也對她說著這種話。
只是,在記憶里,這句話更像是魔咒,夜夜驚擾她的夢。
他低頭看著眼神略帶茫然的女人,這件職業套裝穿在她的身上,肥了些,凸出的鎖骨都讓他心疼萬分。
「冉冉,不要那麼要強!」
季雲冉的心咚咚的跳著,一下又一下,失去了平時的沉穩。她突然不敢在看面前的男人,轉身跑了出去。
權赫楞了一下子,一條腿下意識的邁了出去,卻還是沒有追上去,她需要時間來思考,他給她時間。
權赫起身,走到窗邊,抬頭看著窗外,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冉冉,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想我我來?」
像是在對季雲冉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
謝家送來了邀請函,希望季雲冉去謝家小聚。
季雲冉反覆的看著這張邀請函,不知道該不該應約,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次謝家邀請她,估計是要說謝韻漪的事情。
朱暢送來了邀請函,一直沒有等到季雲冉的指示,問道,「季總,你要去嗎?」
如果去的話,朱暢會寫進行程表裡去。
「要去的。」季雲冉需要謝景儒的支持,而且季雲冉不打算只在殷汌市發展,東明企業需要更大的舞台。
「……」
「你去幫我安排吧。」
「好。」
朱暢拿著邀請函,剛走出去,韓均陽就進來了。韓均陽看了朱暢一眼,神情嚴肅。朱暢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難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季總,齊名自殺了!」
韓均陽剛從警局回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季雲冉。
「什麼?」季雲冉吃驚的問道。
「今天早上發現的。昨天半夜,齊名用腰帶把自己給弔死了。」
朱暢也愣住了。
她是見過那個叫做齊名的年輕人的,沒想到那麼年輕鮮活的一條生命就這麼消失了。
季雲冉同樣的黯然,「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動不動就去尋死,那些活著的人該怎麼辦?季雲冉還記得齊名有一個孱弱的母親。
韓均陽同樣頭疼,「季總,齊名臨死之前留下來一封血書,說自己沒有偷配方。記者看到那封血書了,現在大家都很同情齊名,輿論對我們很不利。」
「……」
「還有……」韓均陽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還有什麼?」季雲冉讓他繼續說下去。
「周經理的妹妹周曉婉,她,她知道齊名自殺之後,跪在警察局門口,為齊名喊冤,還說是警察局逼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