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看兒子神情獃獃的,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不由的心疼不已,「兒子,你別擔心了,不就是個女人嗎?再說了,我們不是打算修掉季雲溪嗎?正好,借口也不用找了。」
左長天說道,「不能離婚!」
「老公,你在說什麼?」張琴不明白都這個時候,左長天怎麼還能夠接受季雲溪這種出身的女人。
「你個蠢女人,一邊去!」左長天看著兒子,一臉的失望,這個時候了,退縮就是懦弱,「如果你現在和季雲溪離婚,就是做事了那些傳聞,我們左家的臉也丟盡了!
現在絕對不能夠離婚!
等風頭過去了,你和季雲溪愛怎麼著怎麼著!」
張琴一向是聽老公的,也覺得老公說的有道理,不夠心裡還是膈應的慌,「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季雲溪?」
「哼!」左長天冷笑道,「現在覺得難受了?當初,我是怎麼勸你們的!你們看不上季雲冉,非要娶季雲溪,還給我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
「……」
「瑞林,你現在後悔了吧?」
左瑞林何止是後悔,要是知道是那麼髒的女人,他碰都不會碰,又豈會娶回家。
「是,爸爸,我後悔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非要娶了季雲溪!」他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拋棄訂婚的未婚妻娶了季雲溪。
「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要多,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老公,兒子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再說了,那個季雲溪平時里裝的那麼乖巧,誰知道居然是這種出身?」張琴替兒子說話道。
左長天沖著妻子吼道,「都是你!慈母多敗兒!」
「誰像你?除了瑞林,還不知道在外面多少兒子呢,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讓我怎麼能夠不疼?」
張琴也難受,結果老公非但不安慰她,反而還把責任往她身上推。
「你,你,胡說什麼?」
「左長天,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是不想我們阿林沒有父親,不想我們這個家散了吧了。我懷阿林的時候,你就和自己的秘書搞上床了,你別以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張琴哭道。
在年長的兒子面前,被妻子揭出這些醜事,左長天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閉嘴!蠢婦!」
「你怕人說,你當初就別做啊。這麼多年了,我給你們老左家生了個兒子,為你們老左家任勞任怨,結果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母子呢。」
左長天覺的妻子簡直是胡攪蠻纏,一轉身,煩躁的離去,「你簡直不可理喻!」
「是,我就是蠢,你看著我煩,你去找那些狐狸精去吧!」
「媽,你別說了。」
張琴看到老公走了,立刻不哭了,那還有剛才的傷心欲絕。丈夫這些年,女人不斷,張雅早就對丈夫淡了那份心思,只要老公和那些女人別「搞出人命」來,張雅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
女人活到她這個歲數,該有的她都有的。
她現在指望著兒子活,而不是丈夫,她的兒子過的好,她才會好。
「兒子,你別難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張琴安慰著。
「媽,我要和季雲溪那個賤人離婚!」左瑞林堅持道。
「兒子,你爸剛才也說了,讓你不要在這個風頭浪尖上離婚,你聽你爸的。你爸比你看得遠。」張琴還是知道自己老公的能力的。
「媽,我不甘心!」
左瑞林一番算計,以為自己是最大的贏家,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輸的最慘的那個。
這讓心高氣高,一直活在雲端的左家大公子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張琴打了兒子一巴掌,「你別給我亂來!聽你爸的!你是你爸唯一的兒子,你爸不會害你!
你要離婚可以,但是必須過了這個風頭!」
「……」
「瑞林,你聽到了沒有?」
「我知道了。」
於是左家的處理結果是,打腫臉充胖子,生生的把苦果給咽下去了,居然還請了明律師團打官司,狀告《一周頭條》內容失實,侵犯他們的名譽權,要他們在報紙上公開道歉,同時賠償精神損失費100萬!
100萬,還不夠左太太買珠寶的呢,左家不過是做出一種姿態,想迫使《一周頭條》承認不時報道罷了。
不過,《一周頭條》可素來是個不低頭的主。
這也是當初,季雲冉從那麼多的報紙中選擇《一周頭條》的原因。
……
「江少,這可怎麼辦?左家要告我們了……」《一周頭條》的總編大叔頂不住了,過來想幕後老闆求救。
江承嗣一臉的不在乎,「告就告吧,瞧你那擔心的樣子,難道《一周頭條》是第一次被告。」
「不是第一次被告,可是沒有一次這麼嚴重啊。江少,你不知道那個張記者這次捅了多大的簍子,居然把季家,左家,張家,這三家全給爆出來了……」
主編大叔很頭疼啊,他撓了撓自己沒有幾根頭髮的頭頂,覺得在被折磨玩下去,他的頭髮要全部掉光,白城光頭強了。
「張莫愁這次乾的不錯,年終多給她發點獎金。」江承嗣賞罰分明的說道。
「江少,張記者如此肆意妄為,居然不經過我的簽字,就把消息報道了出去,你絕對不能夠姑息養奸,這麼下去,還不知道張記者捅出多大的禍事來?」
江少笑道,「老頭,瞧你那點膽!天塌了,少爺我給你頂著,你怕什麼?」
「我就是怕啊。」
「怕也給我往前沖!敢欺負老子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你回去把其他所有的新聞都給我撤了,在《一周頭條》的網站上,給我一天24小時報道!」
「……」
「麻蛋,欺負老子女人!少爺,我玩不死你們!」
「少爺的女人是誰啊?」主編大叔後知後覺的問道。
「季雲冉啊!」
「季雲冉的男朋友不是周孝達嗎?」
「他們結不了婚的!」江承嗣笑著,主編大叔覺得很冷,果然自己老了,年輕人的世界,他越來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