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不好了……」
權赫聽出來是管家老吳的聲音,管家老吳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在這種時候亂敲他們的房門的。
「不準去!」季雲冉也是不上不下,正難受的時候,這種時候,怎麼能夠讓權赫離開。
「什麼事情?」
權赫輕輕的動著,是一點都不願意出來,他俯下身,吻她,季雲冉配合著,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六爺,姚小姐自殺了……」
猶如一顆炸彈丟進了平靜的湖水裡,炸起了層層的漣漪,季雲冉感覺到權赫的剎那間的僵硬,還沒有季雲冉做出反應,權赫就迅速的從出來,往身上套衣服。
「給我準備飛機!」
「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老吳早就料到了權赫會去法國,在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讓人去安排了。
季雲冉渾身****的躺在哪裡,權赫甚至都忘記了給她蓋上被子,就那麼把她「丟棄」了。
她看到他匆忙的穿好衣服,一臉的緊張,然後神色匆匆的離開……她的心又酸又痛,淚水就那麼滾落下來。
她算什麼?
他高興了,就玩弄玩弄,不高興了就扔掉了。
季雲冉的身體一點點的冷卻下來,隨同冷卻下來的還有她的心。她恨權赫,非常非常的恨。
窗戶哪裡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季雲冉還是聽到了,季雲冉忙拉了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看向了窗帘後半遮掩著的男人,大驚,問道,「你是誰?」
「是我。」帶點粗噶的男人的聲音。
「羅金?」季雲冉聽到羅金的聲音,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連剛才不被權赫「拋棄」的不悅都消失了。
「你不是說要幫我逃走嗎?你到哪裡去了?」季雲冉的口氣裡帶著責備和埋怨。
「我去殺柏名臣了。」
他一直隱藏在窗帘后,風從窗外吹進來,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血?……你受傷了?」
「嗯。」
季雲冉也顧不上曝光了,往身上套上一個睡裙,朝他走去,越往他靠近,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濃重。
「出來,給我看看。」
他從窗帘後走出來,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他身上多處槍傷,肩膀上還有一處刀傷,情況很不妙啊。
「你別告訴我,你自己一個人去找柏名臣報仇?」
「是。」
季雲冉都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什麼好了,「你跟我來。」
季雲冉將他帶進了衛生間,打開了衛生間的照明燈,她說道,「你把衣服脫光,我看看你的傷口。」
「這……」羅金很顯然沒想到季雲冉會提出這種要求。
「我也算是醫生!在我的眼裡病人沒有性別。」
「你是醫生?」羅金頗為意外。
「怎麼?不像嗎?」季雲冉對他的質疑,很是不滿。
「只是沒想到。我以為你除了長得好看,沒有其他用處。」
「你……」要不是知道這個男人能幫自己逃走,季雲冉現在立刻叫保鏢,把這個男人從她房裡扔出去。
「……」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去醫院。我這邊條件有限,只能幫你做簡單的處理。如果子彈埋的深,我就沒有辦法幫你取出來了。」季雲冉問道。
「我殺了柏名臣,他的人都知道我受了重傷,一定都在醫院守著,等著我自投羅網,我只要出現在醫院的門口,就會被人幹掉。」
所以羅金殺了柏名臣,走投無路下他來找季雲冉了。
「算了,你到浴缸里躺好,我幫你看看。」
季雲冉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夠治好他,因為她必須走,一分鐘都不願意留在虛偽的權赫身邊。
羅金脫了衣服,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季雲冉的眼裡只有他的傷口,完全沒有其他。
她拿來了家庭醫藥箱,這裡的家庭醫藥箱倒是什麼都有,連縫合的針線都有,季雲冉用刀子和鑷子把羅金身上的子彈取出來,好在那幾處子彈都不深,唯一麻煩的是,羅金的胳膊骨折了。
「羅金,傷到這樣子,你都不死,你是貓嗎?」
「這和貓有什麼關係?」
「我們那裡都說貓有九條命。」
「你救了我,我還沒有幫你達成願望呢。我不會死!」羅金執著的說道。
「你記得就好。你這一個月不出現,我還有以為你早就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呢。」季雲冉埋怨道。
「我說過的話,不會忘記!我許諾你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
「麻衣……」是香香的聲音,羅金一驚,從一旁摸過來一把隨身的匕首,那把匕首上還有血,不知道是誰的血。
「……」
「麻衣,不好了,姚小姐自殺了。」原來香香聽到動靜是來告訴她這件事情了。
「我知道。怎麼了?人死了沒有?」季雲冉沒有同情心的說道。
「不知道……」羅香冉循著聲音來到了衛生間,看到衛生間里的男人,差點叫了出來,「麻衣,有男人……」
「你別緊張,是自己人。」季雲冉安撫住了羅金,把香香帶來了進來。
「這是?」香香轉身就要跑,被季雲冉給攔住了,「麻衣,我去叫人。」
「不準去!」季雲冉說道。
「為什麼?」
「因為這個男人會幫我們逃走。」
季雲冉便把羅金簡單的介紹給了羅香冉,羅香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羅金,問道,「他殺了柏名臣,柏名臣的手下能放過他?估計一出去,就死了。」
羅金聽完這話,嘴角抽了抽。
「外面那麼危險,自然是留在這裡了。」季雲冉已經打算把羅金留在權家養傷了,還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安全。除了要避開那些保鏢和傭人。
「六爺知道了怎麼辦?」
「放在你屋裡!」
羅香冉看了看,渾身是傷的男人,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危險,誰知道會不會是個騙子。」
「那就放我屋裡。」
「更不行!六爺那麼愛吃醋,你和家裡的保鏢說幾句話,他都不高興,要是知道你把一個男人藏在自己的屋子裡,六爺還不殺了他。」
「那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