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冉穿好了衣服下樓,就看到在樓下大廳耍酒瘋的男人,她剛下樓,就聞到濃烈的酒氣。
「這是喝了多少酒?」季雲冉用手帕捂住了鼻子,懷孕之後,她對氣味很敏感,權赫身上的酒氣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六爺今天心情不好,喝了不少的酒。」李煒解釋道。
權赫一臉的醉意,連眼神都是醉的,「麻衣?呵呵……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來做什麼?」
季雲冉一聽這話,轉身就走,羅香冉趕緊拖住她,「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沒有人能勸得住六爺。」
季雲冉氣的咬牙,對扶著權赫的李煒說道,「他喝醉了,把他扔到花園裡的鯉魚池裡,泡泡就清醒了。」
「這……」李煒覺得季雲冉心好狠。
季雲冉嫌棄的看了一眼要靠過來的男人,後退了幾步,「你離我遠一點,臭死了。」
權赫一把抱住了這個女人,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幾口,「你是我的女人,居然敢閑我臭?!」
「你放開我!」季雲冉推他,他就像是一堵牆,一座山,撼動不了,季雲冉只能向李煒求助,「李煒,你扶他回房間。」
李煒走過來,正打算扶著權赫回房間,被權赫橫過來的眼神給擋了回去。
這一記眼神,李煒算是看懂了,人家六爺根本就沒有醉,不過是在向自己的女人「撒嬌」,他要是上去,可不就是討人嫌了。
李煒說道,「麻衣,我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六爺就拜託你了。」
「我是孕婦!」
李煒把愛管閑事的羅香冉也給拖走了,客廳里只剩下了可憐的季雲冉和權赫。
「……你自己走,我拖不動你。」
「好。」
權赫倒是身份配合的任由他攙扶著上樓,他低著頭,隔著醉眼看她,她頭髮有些亂,側臉,一臉的不情願,如果可以,權赫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把他一腳踢下樓去。
沒心沒肺的女人。
進了房間,季雲冉就要甩開他,權赫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將她壓在門上,吻了起來。
這個吻,季雲冉覺得難以忍受,扭著頭,一直想要擺脫,權赫捧住她的臉,霸道的親著,季雲冉的舌根都被他吸的發麻。
在她難受的要窒息的時候,權赫終於肯放開她了,季雲冉粗喘著氣,渾身都不舒服極了。
「你越是躲,我越是要親你!」權赫略帶薄繭的手撫摸著她的臉,聲音帶著醉意,多了沙啞。
「你喝多了。」
「麻衣,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他望進她清冷的眸子里,低聲求著她,放下男性的尊嚴。
「我扶你去洗澡。」
季雲冉硬拖著這個男人,把他推進了衛生間,關上門走出來,聞著滿屋子的酒氣,季雲冉的眉頭像是上了一把鎖,想了想,她把傭人小惠叫了上來。
小惠是新來的傭人,人長得漂亮不說,嘴巴也甜,只是太聰明了,聰明的讓人厭煩。
「麻衣,你找我?」
小惠挽住了季雲冉的胳膊,一副和季雲冉很熟的樣子,眼神一個勁的在屋子裡亂看。
季雲冉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小惠,說道,「六爺在衛生間,喝了很多酒,你去伺候吧。」
小惠詫異的看著季雲冉,季雲冉知道她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我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也不攔著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你要是討得了六爺的歡心,算你本事。」
小惠眼神中躍躍欲試,季雲冉輕輕一笑,權赫一直說她沒心沒肺,其實小惠這種女人才是真的沒心沒肺,她們不會真正的愛一個人,最愛的只有自己,只要哪個男人能讓他們過上奢華的貴婦人的生活,即便對方是快要進棺材的老頭子,她們也不在乎。
何況對方是權赫,年輕,富有,長了一副好皮囊,怎麼看都是最好的金主。
「謝謝你麻衣,我要是也成為了六爺的女人,不會忘記你的好的。」小惠感激的說道。
「不客氣!」
季雲冉把燈光調的很暗,離開了權赫的房間,關上門的瞬間,季雲冉看到小惠把領口的衣服往下面扯了扯,露出了女人的「事業線」。權赫喜歡豐滿的女人,蜂腰肥臀,小惠就是這種女人。
加油了,小惠!
季雲冉關上了門,逼著自己不去理睬心頭的那陣陣的痛意。
……
這麼一折騰,季雲冉困的不行,她去了羅香冉的房間。
羅香冉的房間在一層,一個向陽的小房間,布置的很雅靜,比起權赫那深色系的房間,季雲冉還是很喜歡香香的房間的。
「麻衣,你不是陪著六爺?你,怎麼來了?」開門,看到是季雲冉,羅香冉吃驚的問道。
季雲冉打了一個哈欠,往香香的小床上一趟,臉脖子都抬不起來了,「小惠伺候六爺呢。」
「小惠?」
小惠不安分,羅香冉是知道的。
羅香冉急了,「麻衣,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小惠看上六爺了?」
「我知道的。」
「你知道,你還讓小惠去伺候六爺?六爺現在還醉著,要是把小惠當成了你,爬上了六爺的床,豈不是便宜了小惠?」羅香冉替季雲冉著急。
「那不是很好?」
「一點都不好!」
季雲冉很困,迷糊地說道,「你別替六爺擔心了,六爺那麼有錢,多養幾個女人,養得起的。」
「麻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連姚小姐都容不下去,怎麼就能夠容忍小惠去爬六爺的床?」
季雲冉突然睜開了眸子,眸光清朗,裡面沒有了一絲的困意。
不愛喝醋的女人有,但不吃醋的女人是一個都沒有。
愛情本身就是排他的,如果女人徹底不妒忌,要麼是她的處境被嚴重束縛,沒辦法沒資格表示嫉妒,要麼就是她——其實沒怎麼愛那個男人,只不過把愛當成遊戲取樂一般。
如果真的愛到骨子裡去,女子絕對是醋意深重,不能容忍背叛的。
她不吃小惠的醋嗎?當然吃,但是,她就是要用這種方法,一點點的收回去權赫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