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我就是那把利劍

宋魯啞然失笑：“你叫閥主未來岳父？”

宋玉致兇巴巴的道：“他這人沒皮沒臊，魯叔你無須理會。”

楊子笑吟吟的道：“現在叫也沒錯，以我的能力，當他老人家的女婿決計不給他丟臉的。”

宋玉致哼哼了一聲，一臉有待考證的表情。

楊子笑道：“對了，未來岳嗎父他是否不表態？”

宋魯猛然吃驚，連宋玉致也是愣住了，宋魯訝然道：“你怎麼猜得這麼準？”

楊子呵呵笑道：“這有多難猜？假如我是我岳父的話，我也必須要這樣做，發動一場大戰，其中牽連極廣，耗費的是宋閥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基業，戰爭打的是什麼？打的是人口、資源、後勤保障，是人心，人心所向，才是製勝之道，什麼精兵良將，都是次要的，三國時代為什麼魏國戰勝吳國和蜀國？難道諸葛孔明不聰明？難道吳蜀兩國沒有領兵之將？這都錯了，蜀國五虎上將，英勇無敵，諸葛亮運籌帷幄，有神鬼莫測之機，劉備和劉禪雖為君主，卻對手握軍政大權的諸葛亮極為信任，並無半分掣肘，然而蜀國還是亡了，而吳國謀臣如雨，南方人傑地靈，又有長江天險，陸遜也是難得的帥才，文武雙全，為什麼吳國也亡了？”

楊子笑瞇瞇的給宋魯倒滿了一杯酒，繼續道：“就是因為人口和後勤，常年的戰爭，民生凋零，人口急劇下降，地盤限制了他們的發展，吳蜀兩國怎能跟佔據了中原之地的魏國抗衡？那就是一場消耗戰，誰的家底豐厚，誰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而……此時的宋閥，連吳國十分之一的地盤都沒有，當然，如今的形勢跟三國時代是完全不一樣的，宋閥未必沒有機會，宋閥若要爭雄天下，最大的對手就是李閥，其他的，不足為慮，未來岳父現今應該做兩手準備，一邊厲兵秣馬，準備後勤供應並徵募士兵，一邊應該是低調行事，擺出一副不准備參與到爭霸之路的架勢。”

宋魯震驚道：“楊子，你果然是個天才，從我當初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這樣認為！”

楊子呵呵笑道：“千萬不要這樣說，不然我會驕傲的。”

宋魯道：“楊子你能猜到閥主的心意麼？”

楊子笑道：“假若我沒猜錯的話，未來岳父是在等我。”

宋魯奇道：“此話怎講？”

楊子壓低聲音道：“魯叔你想啊，宋閥擁有數十年的經營，嶺南一帶，方圓千里皆是宋閥的勢力範圍，宋閥現在擁有大量的資源，可以隨時投入戰爭，而且多年來遠離中原戰亂之地，休養生息，可以說，若論資源豐富，就算長安李淵也是遠遠不及，而宋閥最缺乏的是什麼？”

宋魯也是宋閥的智囊級人物，立刻明悟，道： “缺的是領軍的大將，缺久經戰陣的將士！中原群雄雖然資源匱乏，人口也銳減，但他們卻是經歷過戰火的洗禮，我們宋閥的將士雖然兵甲犀利，很多士兵更是擁有武功底子，卻是從未打過大仗！”

楊子一拍桌子，讚道：“魯叔果然了不起！一猜即中，未來岳父大人缺的就是一把利劍！一把能為他披荊斬棘的利劍！而我楊子，就是他在期待的利劍！”

……

宋家山城位於鬱水河流交匯處，三面臨水，雄山聳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隨山勢壘築，順山婉蜓，主建築物群雄踞山嶺開拓出來的大片平地上，形勢險峻，有一夫當關、君臨天下的氣勢。附近山野平原，與鬱林郡遙相對望，象徵著對整個嶺南區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沿鬱河還建設了數十座大貨倉和以百計的大小碼頭，楊子隨宋魯、宋玉致乘舟渡河時，碼頭上泊滿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來不絕，那種繁榮興盛的氣勢，極是壯觀，也絕對是中原戰亂之地絕無僅有的。

楊子讚歎道：“群山環繞，鬱水環流，崎嶇險阻，縱使我有數万精兵，恐怕也難有用武之地。”

宋魯拈鬚微笑道：“這山城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仍要歷經三代百多年時間，才建成現在這般規模。城內長期儲備超過一年的糧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絕。”

楊子的目光落在盤山而上、可容五馬並馳的斜道，笑道：“那我定要多喝兩口哩！”

宋魯道：“山城的建設，主要貪其奇險難下，但若沒有鬱林郡的富足，那麼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現在則可相輔相乘，且兼水陸交通之利，可通達全國。”小舟泊岸，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勁裝漢子牽馬迎接，人人精神抖擻，虎背熊腰，無一不是強捍的好手，對楊子均是執禮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色。

楊子等飛身上馬，在眾宋家好手前後護擁下，離開碼頭區，往山上馳去。

置身登城山道，每當馳至山崖險要處，猶如臨虛懸空，下方河水滾流，奇境無窮，楊子不時指點江山，與宋玉致、宋魯談笑風生，但宋玉致和宋魯均是想到磨刀石上楊子之名，心事重重，只是勉強應對，強裝笑顏，楊子似是不以為意，每每來到地勢雄奇峻險之處，便駐足停留，虎視遠方，擺出一副偉人的騷包樣。

不久，來到宋家山城門口，城門吊橋降下，一個身材高瘦，神采奕奕的清矍中年人氣度雍容的迎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楊子看，宋魯介紹，原來這人便是號稱地劍的宋智，宋閥裡面的“鷹派”。

主戰的宋智自然猜到楊子的來意，對楊子觀感甚好，道：“閥主有命，請唐王立即到磨刀堂見他。”

一聽磨刀堂之名，宋玉致俏臉登時變色，緊張的問道：“智叔，爹爹他非要和楊子交手麼？”

宋智微笑道：“閥主號稱天刀，楊子號稱妖刀，他們或許只是切磋。”

宋玉致秀眉蹙起，道：“爹爹爭強好勝，切磋也能變成生死相搏，魯叔智叔，爹最聽你們的，不如你們一起去勸勸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