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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有庶夫套路深 - 第562章 爆更16:賜死字體大小: A+
     

    「聖旨到。」這時,外頭一個聲音響起。葉棠采和褚雲攀一驚,抬起頭來,竟然看到蔡結帶著幾名小太監親自過來。

    葉棠采和褚雲攀連忙領著一群賓客過去。

    蔡結打開聖旨,竟然賜了一大堆東西,以賀葉棠採的壽辰,周圍的貴婦人個個羨慕不己。

    不過是個小壽宴而已,她還只是個年紀輕輕的侯夫人,皇上居然親自賜禮!大齊立國以來,都數不出十例。

    蔡結把聖旨合起來,笑著道:「那奴才先行告退,祝褚少夫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朝。」

    「謝皇上,謝公公。」葉棠采接過聖旨。

    蔡結轉身出去后,小月突然飛奔過來,挑著眉說:「三奶奶,葛蘭郡主被判刑了!」

    葉棠采抬頭:「被判了?」

    「是啊。」小月點頭,「是外頭買東西的婆子回來說的,看到德和酒樓門前張帖了皇榜,很多人圍得水泄不通,婆子好奇問了一嘴,有個書生道,那個謀殺親夫的毒婦終於被判了。」

    跟在後面的姜心雪上前:「如何判?」

    小月道:「那婆子不認字的,又抱著東西,沒敢多留,回到家跟我提了一嘴。」

    葉棠采道:「青柳,你去瞅瞅吧。」

    姜心雪道:「滿月也跟著去。」

    齊敏和袁南瑩等面面盯覷,亦是好奇極了,她們身邊的丫鬟也是個好奇的,便咯咯笑著追著青柳和滿月出門。

    葛蘭郡主終於受到了報應,這雖然是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但人就是這樣,這種時候可不能顯得高興,沒得別人說自己惡毒。

    「走吧,咱們回屋子。」褚雲攀便拉著葉棠采。高興不能讓人高興,那便掃興了,所以褚雲攀乾脆拉葉棠採回屋子,這樣就能盡情高興了。

    葉棠采點頭,望向姜心雪:「大嫂,走吧。」

    「好。」姜心雪便跟著葉棠采一起回了雲棠居。

    半個時辰后,青柳和滿月終於跑回來了。

    青柳道:「看到了,貼著皇榜呢,上面拽了好些話兒,但最後寫得很明確,葛蘭郡主謀殺親夫,要被賜死!今天午時行刑!」

    姜心雪直到此時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冷笑道:「終於結束了。」

    葛蘭郡主被關進大理寺后,明明證據確鑿,但大理寺偏壓著不判,她便擔心正宣帝捨不得。

    今天終於得到了答應,沒有比這更讓人安心。

    「謝謝。」姜心雪又向葉棠采道了謝。

    「大嫂客氣了。」葉棠采淡淡一笑。

    這時外頭跑來一個小丫鬟,「大奶奶,訂好的壽桃不知怎的少了幾個。」

    姜心雪只得回身對葉棠采說:「我先出去忙。」

    「有勞大嫂了。」

    姜心雪出去以後葉棠采才說:「我跟大嫂一樣,也擔心葛蘭郡主會被皇上袒護過去了。」

    當初葛蘭郡主嫁進門,他們很明顯感覺到葛蘭郡主就是沖著他們去的,就連褚飛揚都感覺到整個褚家現在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褚雲攀了,他們如何感覺不到呢?

    但是,正如褚飛揚所說,皇上賜婚已成定局,時間又緊迫,只能等她嫁進來,再慢慢的一步步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但葛蘭郡主的狐狸尾巴可不止一條,沖著褚雲攀來是一條,給吳一義下毒謀殺親夫也是一條。

    但葛蘭郡主居然不惜在熱孝期,冒著天下大部位也要出嫁,很明顯,她所謀划的東西是短期之內會發生的,他們短期之內無法揪出她這條尾巴,只能揪吳一義那條,先把她送進大牢再說。

    後來正宣帝把案子壓下去,他們便嗅到了葛蘭郡主定是幹了些什麼對褚雲攀不利的事兒。

    當時褚雲攀正要調查,但卻在那個時候受到了梁王的信,上面寫著:「勿動,靜侯佳音。」

    褚雲攀便把事兒交給梁王,專心至於地忙京衛營之事。

    葉棠采道:「現在梁王殿下把事情解決了吧?」

    「是的。」褚雲攀一把將她放到膝上,她的肚子里的東西在滾來滾去,褚雲攀便把手放在上面,跟它玩得不亦樂乎,笑著:「圓滾滾的。」

    葉棠采瞪他:「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一定解決了。」褚雲攀說,「葛蘭郡主被賜死,皇上甚至給你送禮。」

    葉棠采歪頭靠在他肩上,「咱們京城的事兒,他大老遠的,怎麼擺平的?」

    褚雲攀也是疑問:「等他回來問問他。」

    葉棠采喜滋滋地點頭:「想櫻祈這隻兔子包了。」

    ……

    葛蘭郡主被賜死,又讓京城熱鬧了一翻。

    平王妃得知這個消息,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大理寺的地牢里——

    葛蘭郡主側躺在地上,這時,外面冰冷的地面上突然響起一陣陣腳步聲。

    葛蘭郡主一喜,以為平王妃來了。

    她翻身而起,可看到的卻是蔡結。

    「蔡公公?」葛蘭郡主一怔,「蔡公公怎麼來了,難道,金鱗衛已經查清楚了?」

    牢門被打開,蔡結走進來,笑眯眯地道:「是啊,鎮西侯姨娘的身世已經查明白了。」

    葛蘭郡主大喜過望,所以她有功,皇祖父讓蔡結親自來放她!「謝皇祖父,謝公……」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僵在那裡,雙眼瞪得大大的。

    只見跟著蔡結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名小太監,小太監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杯東西,一條白綾。這是……賜死?

    蔡結拿出一張聖旨來,看著葛蘭郡主冷冷地念著:「茲有皇長孫女慕嫦,封號葛蘭。因謀殺親夫,妄圖毒害繼子,罪大惡極。朕心感愧疚憤怒,現把慕嫦逐出皇家族譜,玉牒除名,捋掉郡主封號,貶為庶民,賜死!毒酒白綾任選其一,今天午時於行刑!」

    葛蘭郡主腦子咣地一聲,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跌坐在地,雙眼不敢置信地瞪得大大的:「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皇祖父怎能賜死我!金鱗衛的消息回來了嗎?褚雲攀是雲霞姑母的兒子,他是梁王一夥的!」

    蔡結冷哼一聲:「休得胡言亂語!」蔡結呵呵冷笑:「鎮西侯的姨娘才不是公主,而是定州某富商之女。」

    「不,不可能的……」葛蘭郡主頭暈目眩,臉色慘白。

    「郡主,請選一樣吧。」蔡結比了比身後,「依奴才之見,毒酒為最佳,痛苦少,也體面些。」

    後面的小太監上前一步,把托盤端到葛蘭郡主面前。

    「啊啊啊——不不不!」葛蘭郡主驚恐地大啊著,一把推開那個托盤。「不要!」

    「砰」地一聲清脆的響聲,整個托盤都翻到了地上,那杯毒酒更是灑了一地,白綾輕飄飄的盤在地上。

    葛蘭郡主整個人都軟在地上,緊緊地抓著蔡公公的下擺:「公公,你相信我的話吧!讓皇祖父相信我,褚雲攀他真的跟梁王是一夥的!」

    「放肆!」蔡結冷喝一聲,看著被打翻在地的毒酒,他聲音陰狠:「既然郡主不喜歡毒酒,那隻剩下白綾了!小林子!」

    「是。」身後的小太監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白綾就勒到了葛蘭郡主脖子上。

    「啊啊啊——咳咳——」葛蘭郡主拚命地掙扎著,但她一直以來都是嬌生慣養的,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無能掙扎,哭得痛苦而凄厲:「啊……咳咳……總有一天……他會跟梁王一起謀奪這個江……山——咳咳咳——」

    她再也說不出話來,雙腿拚命的亂蹬著,又過了一會兒,雙腿一蹬,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她死後,大理寺的人直接把她的屍體運了出去,扔到了城外的亂葬崗里。

    很多百姓都看到她活生生的屍首了,這才信服。

    接著,皇上的聖旨又去了吳家,對吳一峰當街毆打嫡母的行為好一通貶訴,最後吳一峰被革職,連帶著吳家好幾個在朝為官之人也盡數被革職,整個吳家一下子入臨寒冬。

    對於吳夫人這個受害者,正宣帝又賞賜了她一堆金銀珠寶,誥命加封超一品。

    但不幸的是,得到這些賞賜之後,吳一義和葛蘭郡主的那個病秧子兒子居然病死了,吳夫人不知怎麼想的,可能覺得生活再無指望和牽挂,乾脆一頭給撞死了過去。

    等被發現已是第二天早上,屍身都涼了。

    吳家恨不得把吳夫人拋屍荒野算了,但現在整個京城上萬雙眼睛盯著他們,他們只得把吳夫人和那孩子的葬禮辦得風風光光的,便忙碌著準備葬禮。

    送降罪聖旨的太監出了吳家之後,又去平王府,誰知道還未走進平王府大門,就見一名丫鬟就衝出了王府,哭叫起來:「王妃上吊自盡了!」

    太監急急就回宮給正宣帝稟報。

    正宣帝雙眼微閃:「知道了,就這樣吧!」

    他懷疑過褚雲攀是雲霞的兒子,這一切都是平王妃倒騰出來了,若讓她活著,她說不定會用此事挑撥他跟褚雲攀的關係。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若她說出他懷疑褚雲攀是外孫,結果想把外孫解決掉……

    若這種話被傳出去,世人不知會如何想他。

    所以,不能留啊!

    葛蘭郡主之事就此落下序幕。

    百姓們瞧著無不唏噓。

    但事後竟然有人說:「此事的幾個母親,平王妃弔死了,吳夫人撞死了,那褚夫人呢?」怎麼還不去死!

    秦氏聽到外頭的人居然咒她去死,氣得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來。只花錢到外頭,找人說好話,說她也是受害者,被蒙在鼓裡。

    但外頭的百姓卻嗤之以鼻,笑話得更凶了。

    因為此事,皇家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越來越崩。

    以前覺得皇室多高雅、大氣、富麗堂皇……但自從去年太子跟苗基和那事後,便開始有點崩塌,接著再到太子跟褚妙書這個早有未婚夫的攪合一塊,最後因這二人成婚坑死了徐家五口,再到現在葛蘭郡主謀殺親夫,再耐不住寂寞,熱孝嫁人……

    反正一樁樁一件件的,讓整個皇室蒙在一層陰影之下。

    就在皇室這個灰暗的時候,突然傳出一個消息,那就是太子側妃有孕,這件喜事兒總算讓晦暗的皇室多了一抹光彩。

    因著這件喜事兒,秦氏瞬間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丁嬤嬤笑著道:「這麼一件大喜事,咱們得都上門給側妃娘娘道喜。」

    「自然。」秦氏笑著點頭。

    綠葉走進來:「太太,青柳來了。」

    秦氏和丁嬤嬤臉上一沉,葉棠采那個潑婦!

    正想著,便見青柳笑意盈盈地走進來:「太太。」

    「呵呵,青柳姑娘今兒個這般空閑,三奶奶讓你過來的?」丁嬤嬤皮笑肉不笑。

    「是。」青柳點頭,「三奶奶說,褚側妃有喜,太太不知什麼時候去道賀,咱們三奶奶好準備。」

    秦氏噎了噎,只道:「我們正打算告訴你家三奶奶,那就明天過去吧。」

    「好。」青柳答應一聲,「那我先回去了。」

    青柳轉身出門,秦氏看著青柳消失方向,眸子冷沉,「那個小賤人,她囂張個什麼?!」

    「可不是。」丁嬤嬤也是神色不好,「瞧那個得瑟嘴臉。」

    褚妙書公布自己的喜訊,葉棠採過來問他們一下,好便一起出發。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放在葉棠采身上卻顯得一點也不平常。因為葉棠采自來恨不得離他們遠遠的,但現在卻巴巴的上前來,要邀著他們一起去看褚妙書。

    在她們看來,那就是得瑟!

    這些日子來,她們倒霉了一次又一次,而葉棠采卻是一路高歌,不斷把他們踩在腳底下,步步高升。連辦個小生日宴,皇帝賜禮,連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蔡公公親自上門的。

    現在褚妙書喜訊,葉棠采自然恨不得拉著她們一起,為的是擺顯!

    「太太,上次那毒婦之事風頭還未過,忍忍吧。」丁嬤嬤道。

    秦氏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

    青柳出了定國伯府,坐著小馬車很快就回到了鎮西侯府。

    走進雲棠居的外間,就西次間里,褚雲攀抱著葉棠采歪在榻上,給她念書。

    青柳歪了歪頭,問旁邊的小月:「三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剛剛。」小月端著個托盤,輕輕一笑,就走進西次間,把上面的茶水放到炕桌上,這才又出來,與青柳走到外頭的海棠樹下坐著:「聽說是回城來上朝議事。對了,你剛回那邊,那邊如何?」

    「還能如何。」青柳撲哧一聲,「陰陽怪氣的,一副別人都是來得瑟的模樣。」

    小月咯咯笑起來:「就算真的得瑟又如何?以前她們母女幹這種事兒還少?自己有好事了,就拚命高調擺顯,別人有好事兒了,便瞧不過去。對了,她那肚子,怕還不足三個月吧?」

    「嗯。」青柳低聲道,「天家出了那樣的事兒,自然得想拿點東西出來遮一遮,所以提前公布了唄。」

    這時惠然站在門口:「青柳,快進來擺飯。」

    「是。」青柳和小月連忙起身走進屋子。

    葉棠采和褚雲攀已經坐在小廳的飯桌旁了,精緻的菜肴一一的擺在桌子上,葉棠采一邊吃著褚雲攀夾的菜,一邊道:「你特意回來上朝嘛?」

    「是,南邊因為疫情有些暴亂。」褚雲攀見她吃墨魚餅吃得津津有味,不做又給她夾了一塊:「棠寶寶多吃點。」

    葉棠采心裡咯噔一下:「你又要出去平亂嗎?」

    褚雲攀輕笑:「胡說。若整個大齊鬧點暴亂都得京衛營統領出馬,那誰被戍衛京師?我只參與朝議,給出建議和方案。」

    葉棠采看著他:「三爺,你朝議好好表現,不論啥事,你都橫插一腳,皇上覺得你有用,天天留你在京上朝。」

    褚雲攀見她撲閃著眼,一臉鼓勵渴望地看著自己,撲哧一聲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兒,「我家棠寶寶怎這麼聰明啊?」

    「嗯嗯。」葉棠采看著他,喜得兩眼眯眯的。

    「三爺。」這時,小月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名太監。

    葉棠采和褚雲攀認出,這是常跟著蔡結的人。

    「參見鎮西侯,見過夫人。」小太監笑著行禮。

    「公公不必多禮。」褚雲攀道。

    小太監笑著道:「皇上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突然說了句,不知鎮西侯回來沒有。奴才便道一定到了,皇上就說,那就請鎮西侯進宮來。」

    褚雲攀和葉棠采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

    褚雲攀立刻放下筷子:「恰巧用完飯了,那本侯現在就進宮。」

    「好,謝侯爺。」小太監道。

    褚雲攀站起來,摸了摸葉棠採的腦袋:「我先進宮去。」

    「好——」葉棠采眼巴巴地看著他。

    褚雲攀笑著又揉了揉她,這才轉身離去。

    褚雲攀跟著小太監出門,不一會兒就進了宮,走進御書房,就見正宣帝正坐在大案后,批閱奏摺。

    褚雲攀已經有好一陣子不見正宣帝了,發現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容貌也憔悴多了,正書案上的奏摺卻堆得像小山一般高。

    因著葛蘭郡主之事,正宣帝氣病了,等她的案子結束,天氣又有些變冷,正宣帝便又病了一通,也就這幾天好了些,正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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