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方慎所知,一個國家的國運,往往與修鍊者的命運聯繫在一起。
譬如華夏能傲視全球幾千年,那麼華夏的修鍊者們,一定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
而華夏近代的百年屈辱,卻又兩方面。
第一則是滿清入關時,表面上摧殘了漢文化,但實則在暗處,滿清薩滿教的高手,則在大肆的摧殘著儒釋道三教修鍊者。
而之所以一群來自蠻荒的薩滿教高手能摧殘浸淫修鍊之道幾千年的漢家高手,則是因為另一個原因——作為華夏國內執牛耳者,幾乎匯聚了所有高手的造化門,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被人連根拔起,門內高手或死或傷,這才給了薩滿教人以可乘之機。
而薩滿教高手坐鎮華夏時,正值西洋的教廷已經完成了的對狼人與吸血鬼的追殺,正快速崛起。
西洋教廷與西方各殖民國家一起,一手拿著火槍,另一手捧著聖經,足跡遍布世界各地。
而早已經跟滿清八旗一樣腐朽的薩滿教祭祀們,面對教廷高手,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這才導致了華夏近代百年的沉淪。
當然,這一切隨著華夏的崛起,早已經成為了過去。
以晝虎宗師王斗為代表的一批人,開闢出了紫府丹田的道路。
如今,華夏的武運,就如同這帝都上空的國運一般,氣沖牛斗,直上雲霄,如同旭日初升。
「好啊。」方慎撫掌而嘆,此時正值凌晨,帝都的夜晚,如同附近的鋼鐵叢林一般寒冷,呼出一口氣,便是煙霧繚繞。
忽然,方慎面色一凝,朝著不遠處低沉的喝了一聲:「誰?出來!」
不一會兒,從黑夜中走出幾個一身西裝,蒙著口罩的男人。
方慎看了一眼,好像猜到了什麼。
這幾個人的身上,赫然有著淡淡的造化門徒氣息。
這種氣息的形成,無非就是修鍊了造化功。
只不過這幾個人的氣息都很淺薄,顯然只是修鍊了造化經的第一目,剛剛入門而已。
正當方慎疑惑時,那幾個人齊刷刷的半膝跪下:「拜見掌門。」
「你們?」方慎現在是過目不忘,如果是造化山出來的,他絕對有印象,不過這幾個人絕對是第一次見。
此時,一個人從陰影中走出,只不過卻被人用擔架抬著,看樣子渾身是傷,氣息也非常微弱。
此人的氣息一出來,方慎便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掌門......」
「衛國。」
「扶我起來。」李衛國掙扎著說道。
「你別動。」方慎走過去,順手開始把脈:「誰把你傷成這樣?」
「掌門......」李衛國正要說。
「這些人靠得住嗎?」方慎問道。
「靠得住,這些都是造化門徒啊,都是我在六扇門中發展的,都是生死兄弟,絕對靠得住。」李衛國齜牙咧嘴的說道。
隨後,他又說道:「掌門,他們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我沒有稟告於您,不過弟子不敢違背門規,只是交給了他們造化經的第一目。」
「好,你沒有做錯,只不過以後若想發展門徒,大可去江湖上發展,六扇門裡,就別發展了。」
六扇門,一群替國家做事的人,李衛國在裡面發展門徒,那就是大大的忌諱,方慎沒必要為了幾個弟子,跟國家作對。
「是,掌門,弟子記住了,至於打傷我的人,是晝虎宗師的大徒弟,此人與弟子一般,也在安全局中任職,不過我帶的是一隊,他是六隊隊長,此人修為盡的晝虎宗師真傳,而且向來與弟子不對路,他下手極狠,若不是我有掌門賜下的保命靈丹,此刻恐怕是見不到掌門了。」
「王斗的大徒弟?」方慎眯了眯眼睛。
這其中的權利鬥爭,方慎也懶得去考量。
方慎只知道,李衛國是自己忠誠的弟子,立功無數,如今被人欺負,這出頭要靠誰?
「走,先去一個僻靜點的地方,我幫你把傷治好,明天,我帶你去燕山上,跟王斗要一個說法。」
「別啊。」李衛國激動的都快從擔架上爬起來了:「掌門,此事萬萬使不得啊,晝虎宗師的修為通天,而且是向來性格孤僻,而且他在軍中有很大的話語權,弟子已經得知了,掌門因立下大功,鐵定會晉陞到中將,消息這幾日就會出來。」
「中將?」方慎倒是忘了這茬子。
他在國外轉悠時,順帶也立下了大功,只不過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中將,是不是太快?不過這也只是個虛銜,連餉銀都沒有的,就一個名號而已。
隨後,方慎來到了李衛國秘密經營的地方。
帝都的一所四合院。
而李衛國在這裡,已經發展了有上百人的規模,此人對造化門的忠心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而在那庭院中,還擺放著一條白蛇的屍體。
這正是方慎第一次見到李衛國賜給他的蛇嶺。
當時還是一條白色的小蟲,被李衛國精心飼育后,變成了一條白蛇。
李衛國悲痛的說道:「掌門,蛇嶺死了,它是為了救我死的......」
「死什麼啊?」方慎打量了蛇嶺一眼:「沒死,蛇嶺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它只是耗盡了靈氣,跟普通的蛇冬眠一樣,我帶到造化門養幾天,又是生龍活虎,衛國,沒想到你把蛇嶺餵養的不錯啊。」
方慎嘖嘖稱奇,李衛國的本事,絕大一部分恐怕都在這蛇嶺身上。
而李衛國之所以如此忠誠於方慎,絕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是個純粹的武痴,醉心於修鍊,想領略這條路上,普通人所見識不到的風景。
不過李衛國的資質很普通,方慎還擔心李衛國的成就,會被局限在地球上,無法長久的跟隨自己。
不過李衛國現在跟這蛇嶺都快人蛇合一了,以後成就不可限量。
在房間內,替李衛國治好了傷之後,方慎問道:「那王斗的弟子,為何與你相爭?」
李衛國道:「掌門,我們發現了,在西北邊陲,有一個從未修鍊過的牧民,其身上蘊藏有海量的靈氣,這股靈氣之量,大到難以想象。」
「比我若何?」方慎問。
李衛國道:「猶有過之。」
方慎倒吸一口涼氣。
李衛國一字一句道:「上面給這類人起了一個新名詞,叫——人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