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豪華包間內,方慎正在用回生眼給劉剛療傷。
這小子傷的很重,他被那泰拳手打斷了十幾根骨頭,外帶著內臟大出血。
即便那泰拳手沒有剛才那一膝蓋,劉剛也活不長了。
不過這些大傷,對於回生眼來說,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一分鐘后,劉剛幽幽醒來。
他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我妹妹呢?你沒有拿她怎麼樣吧?」
方慎抿嘴一笑。
自己這表弟劉剛,雖然調皮搗蛋,但卻是個最看重家人的人。
方慎喊道:「小玉,進來吧。」
方才方慎給劉剛療傷時,特意把劉玉支了出去。
畢竟治療眼的效果太顯著,方慎還不想嚇到這個小表妹。
劉玉推門進來,看到本來已經半死不活的哥哥,居然又活蹦亂跳了,不由喜極而泣。
兄妹兩摟著就是好一陣抱頭痛哭。
半晌后,劉剛警惕的說道:「玉兒,這傢伙是誰?為什麼這樣幫我們?」
劉玉惱了哥哥一眼:「你仔細看清楚,這是誰!」
劉剛等著方慎看了半晌,突然間眼睛都瞪大了:「表…表哥!」
這也不能怪他。
畢竟方慎與他們已經有整整八年沒有見面了。
方慎坐在床邊,眉頭緊鎖,問道:「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他這話一出,劉剛立即局促的解釋道:「表哥,我也不想打黑拳的,但是他們說,要是我不打黑拳,就會把玉兒推入火坑!周老闆說,只要我在地下拳市打滿三十場,他就放了玉兒!」
劉玉捂著嘴巴,啜泣道:「哥,那周老闆是個騙子,他同樣跟我說,哥哥你在地下拳市隨時有可能被人打死,說只要我在酒店上…上三個月的班,他就不讓哥哥你打黑拳了。」
方慎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周老闆,使得一手好連環計!
「我方慎不是好心菩薩,其他人我管不著,但是周文天,今兒你把主意打到我弟弟妹妹身上,這就是你自取死路!」
方慎腦海中,依稀浮現出,自己小時候去姨媽家,那個調皮搗蛋的劉剛,央求自己教他打架,那個扎著兩根小辮子的劉玉,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央求自己給她買棉花糖。
自從得到生死眼后,方慎頭一次這般憤怒,這般充滿殺機。
方慎心中已給周文天判了死刑,沒有饒恕的可能。
至於這周文天是周家的子弟?那又如何!
別說他周文天只是周家一個不起眼的旁系子弟,即便他是嫡系傳人,又如何?
連跟周家齊名的朱家,趙家。
一個家主朱里仁被方慎所殺,一個繼承人趙傑被殺,方慎還不是屁事沒有?
「劉剛,你們兩個怎麼會落到周文天的手上?」
劉剛憤怒的砸了一下床板,將一切緣由道出。
原來這幾年,姨媽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年姨媽嫁給了一個小生意人,名字叫做劉凡平。
劉凡平生意還沒發達時,倒是跟姨媽和諧恩愛。
可惜這人後來搭上了一個富婆——周萍。
這周萍就是江海三大家之一的周家的嫡系女兒。
在周萍的幫助下,劉凡平生意迅速做大,這人是個薄情寡恩之輩。
生意做大之後,便想著換老婆,方慎姨媽自然不肯。
卻沒料到,方慎姨媽突然出了一次車禍,當場死亡。
加上幾年前方慎父母也失蹤了,兩家長輩都出了變故,導致底下的小孩自然也聯繫不上了。從此這兄妹倆就跟方慎兄妹斷了聯繫。
而在方慎姨媽去世后,劉凡平自然娶了那周萍為妻。
這周萍惡毒無比,把兄妹倆硬生生從家裡逼走。
而劉凡平居然不聞不問,因為他又跟周萍生了一個兒子,根本就不想管兄妹倆的死活。
劉剛說到這裡,方慎已經基本明白了。
這周萍真是最毒婦人心,他把劉剛兄妹倆逼走後,還不死心,又指示周家的人,對他們兩個,趕盡殺絕!
而當年方慎姨媽莫名其妙出車禍,也很有可能是這周萍弄得鬼。
方慎眼中的寒芒越來越甚。
自從父母失蹤以後,方慎早已習慣了自己就是家裡的頂樑柱。
保護弟弟妹妹,已經成了方慎心中最高的行動準則。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砰砰砰的腳步聲。
劉剛聽到這聲音,趴在門邊看了一眼,卻臉色大變。
他嚯的從床上爬起來:「表哥,玉兒,是周文天那老畜生的走狗,你們快走!」
方慎卻端坐不動,而是問道:「小剛,你這本事,是從哪裡學的?」
剛才給劉剛治療時,方慎已經看出這個表弟,居然已經是內勁了,雖然只是內勁一層。
但這代表著,他在武道一途上,已經登堂入室。
而劉剛這種年紀有這個修為,只有兩種解釋。
第一,有一個大家族,給他請名師,用秘葯,純粹用錢堆出來。
第二,就是他個人非常有天賦。
若是劉剛屬於第二種,方慎不介意提攜他一把。
反正方慎利用複製眼看透並複製其他人的招數,現在腦海中已經有了十多部功法。
這些功法中,甚至不乏螳螂拳,八卦拳這樣高深的華夏武學。
劉剛急道:「哥,這事以後我再跟你說,現在咱們先走,那狗日的姓周的來了!」
劉剛劉玉兄妹倆用力的去拉方慎,並沒有想著自己逃走。
方慎頗為欣慰。
看來這兩人遺傳了自己那善良的姑媽,性子沒有隨他們的爹來。
方慎照顧他們的心思更濃了。
劉剛見拉方慎不動,急的他就要去拖。
不過此時外門想起敲門聲:「方先生,鄙人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來的是一個留著一撮山羊鬍的小老頭:「方先生,鄙人是在周老闆下面做事的。」
他看了眼劉剛劉玉:「對於這件事,我們老闆覺得非常遺憾,他在這裡托我想方先生陪個罪,對了,樓下面是我們周老闆送給方先生的一點賠罪禮,請方先生笑納。」
方慎此時已經看到樓下停著一輛價值幾百萬的跑車,撇撇嘴:「告訴周文天,我方慎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禮物我收下了,只不過你還要給周文天帶一句話。」
山羊鬍笑眯眯的看著方慎:「方先生儘管說。」
「要賠罪,可以,讓他自己來,只不過要跪在外面,而且要負荊請罪,否則,我必殺他。」
山羊鬍臉色瞬間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