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慎而言,這張勇的嫂子,也就是那江海大學的老師秦蘭,雖然是個尤物,甚至於身體里還有一絲靈氣可以用來修鍊,但是方慎即便要吃了她,也絕對不會通過張勇這種噁心人的方法來促成。
見張勇又眼巴巴的看向劉嵐,嘴巴里還大喊著:「姑奶奶,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若是以後我對您還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您就跟方先生說一聲,讓他老人家,饒了我這一條狗命吧。」
劉嵐在昨天,還被這張勇帶著人威脅,若不是她在賭場上班的時候,跟王倩認識,而王倩又頗為照顧她,所以張勇等人才投鼠忌器,不敢對劉嵐用強,只是敢威脅。
而到了今天,她居然可以決定張勇的生死了!
劉嵐沒有去看地上跟一條狗一樣的張勇,而是眼神複雜的看向方慎。
方慎笑了笑,沒有說話。
劉嵐想了半天,她一個女孩子,還是下不了讓一個人死的情況,而且看張勇這情況,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以後也不敢對劉嵐再有什麼不軌的想法了。
劉嵐便說道:「放了他吧,不過要打一頓。」
沒等方慎說話,一旁的阿豹立即說道:「拖出去,打個半死,扔出去吧,還有小子,以後不準出現在江海省,否則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張勇簡直快哭了,大哥啊,我這剛被人打了個半死,還沒有恢復呢,你這又要把我打個半死,那豈不是兩個半死加在一起,不就是要死了?
在張勇的哀求聲中,他被阿豹的人拖了出去。
方慎也沒有再去管他,無論這個人到底死沒死,混得如何,都跟方慎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方慎又看向了場上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表情不斷變化的女孩小婷,笑著問道:「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裡上班?」
小婷點頭。
方慎說道:「那就不要上了,到時候我讓萬世平給你找個好點的工作,你若是現在有什麼迫切需要錢渡過的難關,也可以跟我說。」
小婷詫異道:「老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方慎笑道:「你忘了,上午的時候,在我即將進入第三層的時候,你在我耳邊勸了一句,讓我不要上去,我這一切,就是你那句話的回報,還有不要叫老闆,叫大哥吧。」
小婷詫異道:「可是老闆...不,大哥你在第三層贏了錢啊,而且你這麼厲害。」
方慎站起來,摸了摸小婷的頭髮,笑道:「我不是承你那句話的作用,而是承你那句話的情。」
小婷獃獃的看著方慎推開房間門走了,一時半會還沒有回過神來。
半晌后,她才喜極而泣的摟著劉嵐說道:「嵐姐,我真的不用再出台了嗎?」
劉嵐欣慰的點著頭。
小婷眼淚都快下來了:「可是我媽媽的治療費要一百萬怎麼辦?」
劉嵐笑道:「去找咱們的方大哥啊,他剛剛在賭桌上都贏了幾千萬呢。」
小婷患得患失:「方大哥都幫了我這麼多,再去麻煩他,是不是不好?」
劉嵐笑道:「小傻瓜,一百萬對於他來說,算個什麼?再說了,他剛才不是說了嗎,要承你那一句話的情,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你媽媽在醫院裡因為沒錢治療而離你而去嗎?」
小婷堅定的點了點頭,追著跑了出去:「嗯,我去求方大哥!」
小婷全名叫做黃婷婷,她想著母親的病,便跑到了方慎這裡,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想借錢的原因說了一遍。
當方慎知道這黃婷婷居然還是因為家裡有個患病的母親,需要一百萬的治療費,而她又只是個小女孩,根本沒有什麼賺錢的途經,所以只能選擇來賭場出台之後,方慎也是無語了。
這樣的故事雖然俗套,但卻是最大概率發生的事情。
在現代這個社會,在法律法規還算健全的情況下,想把一個兩家女子逼良為娼,除了那些畜生一般的人販子以及惡貫滿盈的犯罪團伙的話,就只剩下巨大的經濟壓力。
這經濟壓力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生存壓力。
在這個社會,只要是個正常人,基本上是不存在餓死的情況。
所以像黃婷婷這種因為家人生病急需巨款治療的情況,反倒是最常見的,最真實的。
看著小姑娘眼睛里那渴求的光芒,方慎也沒有廢話,正待轉錢,不過旁邊的阿豹卻搶著跳出來說道:「方先生,為了表達我們對黃姑娘的歉意,我們願意出這一筆錢。」
方慎瞥了阿豹一眼,別看這小子現在一副大義凜然,慈悲為懷的樣子,實際上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
不過既然他要表現,方慎索性順手推舟:「那你就拿一百萬給她吧,順便把她送回家。」
在黃婷婷的千恩萬謝之下,阿豹讓人送這個小女孩回去了。
這小女孩也是幸運,如果沒有方慎恰好要解決劉嵐一事的話,她最後的遭遇恐怕就是徹底的在賭場里淪落進風塵里。
處理完這件事後,方慎直接回了計程車的靈井打坐。
甚至於方慎買了一點乾糧在旁邊,根本不離開大門,日夜修鍊。
每當方慎感覺有些枯燥的時候,他就想想尚在遠方卻又不知在何處,雖然沒有危險但時刻處於被人追殺的父母,方慎整個浮躁的心,又重新聚攏了下來。
只不過第三天後,外面響起敲門聲。
方慎打開一看,竟然站著一排的人,而且全部都是那金炳烈的弟子。
看著那些男弟子一臉兇狠的表情,方慎笑道:「怎麼,這是來找我尋仇嗎?不過你們師父金炳烈打斷別人腿時,有沒有想過他自己也有這一天?」
金珠背後的男弟子一個個咬牙切齒,要不是忌憚方慎,恐怕早就衝過來了。
反倒是那個金珠,臉上沒有半分恨意,反倒是一副和煦的笑臉,跟在電視上看到她時沒有區別,她清脆的說道:「方先生,請聽我解釋,我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家師中了您的術法后,到現在都沒有脫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