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於這次拜見,張豪是萬分看中的。
雖然此次是來給人賠罪的,但張豪早在讀書時,他就從老子口中,聽過了萬世平平爺的大名。
對於這個從小混混做起,憑著一身膽魄,坐上了江海市地下世界前五把交椅的人,張豪對他充滿了崇敬。
在他心中,萬世平就是自己的榜樣,就是自己奮鬥的目標。
我張豪,以後也要做個像萬世平一樣的人!
他甚至回想起,在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方慎。
這種人,跟平爺簡直是兩個極端。
男人,若是活成方慎那個樣子,簡直是恥辱。
在他眼中,男人就改像平爺一樣,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
他抬頭看了一眼,果然,正中間一個光頭,穿著黑色大衣,一個白絲美婦癱倒在他懷裡。
那個白絲美婦,可真誘惑啊。
渾身上下,該大的地方,真大。
王玲跟她,根本就沒法比。
張豪心中暗暗決定,若是以後自己在江海市混出名堂了。
也要像平爺這樣,整一個具有古典氣質的白絲美婦。
不過當張豪的目光像旁邊移動時。
嗯,旁邊還坐著一位爺,他身邊那位黑絲美婦,好像比那白絲美婦更加誘人。
這位爺好年輕啊,他居然能跟平爺平起平坐,想必是一件了不起的人物。
嗯?怎麼這位小爺的打扮,有點熟悉?
張豪有點奇怪的想著。
而他旁邊的王玲,此刻就像患了魔怔一般,嘴裡呢喃了兩個字:「方慎。」
張豪心中一陣惱怒,這死婆娘,還他媽想著方慎!
方慎?啊???
張豪突然就像見了鬼一般,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心中,已經升起滔天巨浪。
這位小爺,這位摟著黑絲美婦的爺。
可不就是方慎嗎?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方慎那個窮困潦倒的人?
他憑什麼跟平爺,平起平坐?
此時,萬世平好像看出了苗頭,他似笑非笑的對方慎問道:「方先生,看樣子這兩人認識你?」
方慎無奈的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噢。」萬世平來興趣了。
他現在只想牢牢的拉攏方慎,所以才送他的那個黑絲美婦。
不過好像方慎對女人並不感興趣。
可能是他這種胭脂俗粉看不上眼吧?
不過,眼下這機會不送上門了嗎?
這兩個人跟方慎認識,而他們又有求於自己。
豈不是幫助了這兩個人,就是賣了方慎一個人情?
世上什麼最難還?
人情!
想到這裡,萬世平試探性問道:「不知,這兩人跟方先生是什麼關係?」
方慎回道:「同學。」
萬世平心裡有數了,他看向張豪:「你有什麼事嗎?」
張豪來不及思考眼前的這一切,趕緊將自己的狀況跟萬世平說了一遍,之後更是懇求道:「平爺,小子和家父對平爺也很仰慕,也願意依附於平爺,這次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還請平爺恕罪。」
因為有些緊張,張豪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發顫。
萬世平聽他說完之後,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方慎:「方先生,你有什麼看法?」
方慎看著張豪,他先是低下頭去,不跟方慎對視,丟臉啊。
但是他又想到,如此此事不能解決,那可能導致的可怕後果。
這種恐懼,迫使他生生的又把頭抬了起來,看向方慎的眼神中,露出了懇求的神色。
而旁邊的王玲,早已有些目光獃滯。
女人的心思都比較敏感,她獃獃的看著方慎身邊那個黑絲美婦。
再看方慎時,再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微微含笑的人,跟當初那個在青蔥歲月給自己寫情書暖情告白的年輕人,聯繫在一起。
見王鈴不說話,張豪急了。
張豪明白因為自己屢次三番嘲諷方慎,他對自己肯定是沒有好感的。
所以此行能否成功,全看方慎是否肯給自己說好話。
而方慎是否願意給自己說好話,就全看王鈴的了。
張豪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了。
他朝著王鈴使勁的使顏色。
王鈴卻對他的眼色,熟視無睹。
她的眼中,只有茫然,無措,還有後悔?
看著王鈴的眼神,方慎嘆了口氣。
儘管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想法,但還是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吧?
想到這裡,方慎扭頭看向萬世平:「萬老闆,這兩人,跟我關係還不錯,我希望他們在江海市的生意,平安無恙,不知我可有這個面子?」
萬世平等的就是這句話。
「當然有,我跟方先生是什麼關係?」萬世平朝著張豪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此事就這麼算了,我會跟火車站的阿三打個招呼的,從此以後,他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而且還會照應你一二。」
張豪內心狂喜。
平爺說要照應我?
憑我張豪的能力與膽魄,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脫穎而出!
方慎又算個什麼?
張豪內心浮想聯翩。
他喜不自勝的說道:「謝謝平爺大恩。」
萬世平卻笑著指了指方慎:「你可別謝我,若是沒有方先生替你們說了一句話,你們今天兩個,男的要脫層皮,女的少說要陪平爺我喝三杯。」
「是是是。」一盆冷水將張豪的幻想澆滅,他硬著頭皮看向方慎,難為情的說道:「方慎,謝謝你。」
萬世平是怎樣的人精?
而且這張豪,將喜怒哀樂,全部寫在了臉上。
萬世平早就看出了三人之間的微妙關係,為了給足方慎面子,萬世平心生一計,他猛地把酒杯擲在張豪面前。
酒杯啪的一聲粉碎,伴隨而來的是萬世平冰冷的一句:「連我也要叫一聲方先生,你敢直呼其名?」
張豪的臉和脖子脹紅的像一隻龍蝦,他嘴角抽搐的說道:「謝謝方爺。」
「走吧。」方慎擺了擺手,末了又加了一句:「以後好好待王玲。」
張豪如獲大赦,連忙拉著已經近乎獃滯的王玲,逃也似出去了。
今天的遭遇,對他而言,就是奇恥大辱。
兩人走後,方慎隨便跟萬世平交談了幾句。
不一會兒,陸續有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