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條巨大水怪的肚子里,呆了一兩個小時,結果出來之後,世界都變了,那條怪魚到底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走過了一條什麼樣的路?
我們的心都被巨大的震驚和疑惑給緊緊抓住了,一時之間大家都說不出話來。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首先要確定的就是,我們肯定不是穿越了。
穿越這種東西,雖然如今各種小說裡面經常見到,但是我知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幾率等於是零,而且我們的情況,也根本不像是穿越了。
因為,我們現在所在地方,和先前的荒島,分明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這個鬼地方,除了兩座小島,其他地方全都是海,這也太違背常理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來到了一個很特殊的地方,一個詭異之地。
我很懷疑,那些土著所謂的海之外還是海,這個說法,我感覺,他們是不是受到了某種假象的蒙蔽,一直在一個區域兜圈子而已。
就好像所謂的鬼打牆。
不過,現在我們身邊什麼儀器和裝備都沒有了,很多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去證明。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得到的信息太少了。今天先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幾個還要幹活,你既然醒過來了,也得和我們一塊當船工了。」
雪代莎嘆了口氣,對我說道。
我只好點了點頭,又躺了下去。
不過,我已經睡了好幾天了,現在雖然是晚上,可是我一點睡意也沒有,秦櫻和雪代莎顯得很勞累早就睡著了。
那令人厭惡的眼鏡男,也睡得非常熟。
這傢伙剛剛看到我醒過來了,那神色可是非常的失望,我看在眼底,心底也頗為的不爽,而且,我察覺到,這貨這幾天應該也想過要害我,但是被秦櫻給阻止了,秦櫻先前給我暗示過,讓我小心這個傢伙。
看來我必須得整死他才行。
我想,明天先熟悉一下船上的情況,然後就找機會對他下手。
輾轉反側之中,很快一夜就過去了,天色剛剛將亮未亮的時候,我們的船艙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起來了,都給老子起來幹活,誰要是晚一步,那就讓他嘗嘗鞭子的滋味!」
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一腳踹開了我們的房門,朝著我們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
我聽秦櫻說過,這傢伙是船上一個小工頭,叫什麼胡德的,這傢伙手裡拿著一根皮鞭,甩的噼噼啪啪作響。
他一進來,就看到我醒過來了,頓時不由冷笑了起來,「喲,小子,你居然活下來了,不錯,今天你也來幹活吧,我可醜話說在前面,要是被本大爺發現你幹活偷懶,我能把你撿回來的命,又給抽沒咯!」
這樣說著,他耀武揚威一般的將鞭子在一些雜物上猛抽了幾下,打的噼里啪啦作響。
冷漠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這逼崽子挺囂張啊,態度讓人很不爽,不過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我現在手無寸鐵,骨劍、槍全都沒有了,而且還大病初癒。
到現在,我渾身上下,都沒有多少力氣,真的要和這些人翻臉,我們怕不是對手。
秦櫻和雪代莎先前就調查過了,這一艘石船上,有足足八百多人,其中有三百多人,都是全副武裝的武士。
這些武士,都是船隊的護衛,據說是為了防備妖孽的。
他們口中的妖孽,指的是魚人和蛇人。
沒有武器,就算是全盛狀態的我,也做不到以一敵百,更何況,這些土著武士,據秦櫻說,都是實力非凡之輩。
我想,我必須儘快拿到一些武器,作為防身之用。也希望我的身體能儘快好轉起來。
這些圖莫人,是奴隸制的制度,我們現在的地位很低,很有可能遭到各種不公平的待遇,為了我自己,也為了秦櫻她們,我必須格外小心,未雨綢繆。
我想,如果能讓我恢復體力,我再拿到一些武器,我也許能想想辦法,擺脫我們現在的艱難處境。
而此刻,我們不得不從床上爬了起來,跟著其他一些衣著破爛,表情麻木的奴隸們,來到了一個底部的船艙裡面。
這石船雖然說是風力帆船,但是實際上,動力除了風帆,還有很大部分是人力,我們現在就被安排在這船的底艙裡面,用一種巨大的木漿,瘋狂的划船。
這種木漿,接近兩米長,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造的,非常的沉重,往往需要兩個大漢合力,才能弄的動。而且一搖就是一整天,只有中午吃飯的時候,可以休息十幾分鐘,而且吃的還是一些爛菜葉,伙食差到令人髮指。
難怪先前我看到雪代莎和秦櫻她們居然如此的疲倦。
要知道,她們可也是體力非同一般的強者。
很快,我們就開始了機械的苦力運動,這過程無疑非常辛苦,一天下來,絕對是腰酸背痛,手臂發麻。
這要讓人干一年,只怕我們這種體制極好的人,命都能丟掉半條,一般人說不定,直接就累死了。
那巫醫真是他媽的黑心無比啊,我們的那些裝備,哪一件放到他們土著裡面,不都是至寶?這逼還想要我們干苦力,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他救我用的那種葯,真的值這個價嗎?
我們在這邊幹活,一天下來,我和秦櫻還有雪代莎還算好的,那眼鏡男就比較慘了,這傢伙斷了一隻手,動作自然慢了很多,那滿臉橫肉的監工,每次過來,都要狠狠抽他幾鞭子,讓他動作快一點。
這一天幹完活,這傢伙整個背上,全是鞭痕,一鞭一道血,看起來血肉模糊的,讓我感到很舒心。
哈哈哈,這特么的就是報應啊。
不過,我知道,那胡德肯定要倒霉了,這眼鏡小子可不是好惹的,他在那監工胡德的面前,每次都是點頭哈腰,一個勁的道歉、鞠躬。
但是呢,每次那胡德一走,這眼鏡就是滿臉的怨毒之色。
這眼鏡小子,咽不下這口氣。
他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我看,要不要多久,那監工胡德,就要被他偷偷弄死。
當然,我一點也不覺得那胡德可憐,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唯一讓我擔心的是,眼鏡這小子,可千萬不要被發現了,免得連累了我們。
不過,我沒有高興多久,一件讓我極度不爽的事情,就發生了,這件事,觸碰了我的底線,讓我幾乎想要立刻暴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