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登上了激戰的通天關城樓,在門樓上朝下一看,卻見此刻,在城牆之下,有幾個臨時搭建的掩體。
幾個島國人,躲在掩體後面,不斷的朝著城門上開槍。
這些小鬼子搭建的掩體,位置非常的刁鑽,很多都修建在城樓上投石機的死角處,讓我們城樓上的投石機無法攻擊到他們。
不得不說,這小鬼子裡面還是有人才的,土著人用的投石機,他們應該也沒有研究過,只是遠遠的觀察了一下,居然就能計算出這投石機的死角來,這非常厲害。
我在對面的人群之中搜尋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雪代莎和秦櫻的身影,這讓我心底非常高興,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又遇見了她們。
我想了下,立刻吩咐城門上的土著守軍停止攻擊,而我自己則是隻身下了城樓,我的舉動讓禿子等人看傻了。
「飛哥大人這膽子太大了,這豈不是找死?」
有些人在驚呼,不過還有些聰明的也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而我揮舞著白旗,下了城門,雪代莎他們見到我的舉動,也就暫時沒有開槍。
我一邊舉起雙手,一邊慢慢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我的面容早就被天人部的人改整過了,雪代莎他們現在可認不得我,我心底其實也是捏了一把汗,這要是他們不由分說,一槍把我斃了,我就真的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過,看樣子,雪代莎他們是認為我是過來談判的,也就沒有對我動手。
很快,我就被他們抓到掩體後面綁了起來。
「別動手,秦櫻,我是你的小飛哥哥!」
我朝著秦櫻喊了起來……我和秦櫻說了些私密話,又和雪代莎耳語了幾句夢中之事,她們總算相信了我。
秦櫻確認我的身份之後,立刻猛地撲進了我的懷裡,淚眼汪汪的。
她一邊哭,一邊就嗔怪無比的瞪著我,「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麼的擔心你!」
我朝她勉力笑了笑,「我這不是沒事嗎?」
這樣說著,我眼角卻瞥到,雪代莎眼睛也有些發紅,怔怔的看著我。
她注意到我的眼神之後,立刻擦了擦眼睛,朝我走了過來,「看來你最近的經歷很精彩,看你穿的衣服,好像你在土著人裡面地位不低?」
雪代莎疑惑的問我。
我說,我現在是土著人裡面的大官,你們也別打了,跟著我,我帶你們通過這個關隘。
「真的?你有這麼大的權力?我們剛剛可是殺了不少守城的士兵……」
雪代莎有些不相信。
我卻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吧,死幾個人算不了什麼,我在土著人之中現在地位非凡,是魔神的使者。一些普通的民眾,就算是我直接殺了,也不過是賠一些錢而已。」
雪代莎聽了顯得很是吃驚,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卻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質疑我,我猜,她可能是想到詛咒的事情了。
秦櫻自然也是對我百般順從的。
不過,其他的島國人,就很不相信我了。
此刻,在這掩體後面,除了秦櫻和雪代莎之外,還有三個島國人,一個是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著有點文雅,就是非常的矮,可能也就一米六,還有羅圈腿,標準的小鬼子造型,他那陰沉的目光讓人一看就感覺非常不喜歡。
另外兩個,一個是個臉上有疤的女人,看起來很彪悍,另一個是一個身穿緊身夜行衣的胖子,端著一挺輕機槍,身上還掛了各種彈藥,看來是個玩槍的高手。
「千本大人,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信任!他極有可能是土著人派過來的姦細,小心其中有詐!」
那個眼睛矮子開始嗶嗶了,說什麼,我肯定被土著人控制了,或者是別有用心什麼的。
其他兩個島國人雖然也沒有說話,但是看向我的神色也非常的冷漠,恨不得一槍斃了我一樣。
我看了心底也是瞭然,島國人因為我和秦櫻的關係,多半都不喜歡我。
秦櫻是她們組織中的重要人物,以後可能會掌管大權的,他們當然不希望有我這麼一個和秦櫻親近無比的外來人。
不過,雪代莎卻是很相信我,她擺了擺手,讓那個矮子不要說話,然後就讓我在前面帶路。
我來到城門下面,告訴禿子他們,這些人其實是我的朋友,這是一場誤會,讓他們開門,放這些人過去。
禿子這些人一聽,頓時也非常不滿,因為秦櫻他們可殺了不少人。
不過,他們不滿歸不滿,卻依舊不敢違抗我的命令,只能垂頭喪氣的打開了城門。我帶著秦櫻他們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很快,我就帶著秦櫻和雪代莎他們穿過了通天峽谷,來到了中心湖沿岸,一路上禿子等幾個人跟在我的身後畢恭畢敬,這一幕讓秦櫻和雪代莎都非常吃驚。
秦櫻忍不住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小飛哥哥,你真厲害,我看這幾個土著人,動作沉穩,呼吸節奏有序,都是很厲害的高手,可是他們對你居然這樣尊敬!」
雪代莎也說,「想不到,這才沒多久不見,你小子居然混成了土著高官了!」
我聽了他們的話,不由也有些飄,忍不住哈哈一笑,「小櫻,你小飛哥哥當然不是一般人,這幾個人算什麼?不是我吹,這段時間,我連土著的王都當過!」
我說的當然是實話,我在烏達部和天人部的種種傳奇經歷,簡直可以寫成一本書了。
不過,我說的實話,但是卻沒有人相信啊,雪代莎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出聲,就連秦櫻都不相信我,笑著說我吹牛。
那個眼鏡矮子就更是冷笑連連,對我非常的不屑,他陰沉的說道,「真不知道,大小姐為什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這傢伙似乎是故意挑釁,這話說的聲音非常大。
我一聽,心底也是不由呵呵一笑,這句話我不能當做沒聽見啊,「我這種人?請你說清楚,我是哪種人?」我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
「哪種人?只會吹牛的廢物!」
眼鏡矮子嗤笑一聲,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