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真的累著我了，心累，身累，腦累，疲憊。
擔驚受怕每一天，每一秒。
所以真的很累。
喝完了這一瓶酒，柳智慧送我回去休息。
我問道：“幹嘛送我。”
柳智慧的手伸過來，挽住了我的手，入秋後，白天雖然還是炎熱，但是到了晚上，已不知不覺的涼了，海風輕輕徐徐吹來，涼颼颼的。
柳智慧緊握住了我的手。
我深呼吸了一下，說道：“秋天真的來了，很快，一年又要過去了。”
柳智慧說道：“很快，我們以後都會死了。只是誰先死的問題而已。”
我說道：“只要不是青壯年死就好，老了無所謂了。”
柳智慧說道：“我倒是想著，我比你先死，省的難受。”
我說道：“別老講死啊死的，不吉利就算了，讓人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將來。要多談點人生有意義的事，特別是對孩子們，你看你這個態度，怎麽做個校長，教書育人，這樣子可不行。”
柳智慧說道：“人生本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但還是要好好活著。”
我說道：“你知道就好，就怕你不想好好活著。”
柳智慧說道：“你去死啊，我就不想好好活了。”
我說道：“雖然我死了，你還是要好好活著的。”
她的表情冷冰冰，不說話了。
我說道：“以前我第一次見到你，哎喲真的一眼難忘，終生難忘，冷冷冰冰，高傲驚豔。”
她說道：“你這些詞語，可以形容好多你身邊的美女們。”
我說道：“不行，只有這麽形容你。”
她說道：“程澄澄，黑明珠，賀蘭婷，誰又不是。”
我說道：“要說驚豔，倒是沒有一個如你這般給我的第一感覺那麽驚豔的。”
她說道：“現在我活潑開朗了，你不太喜歡了。”
我說道：“判若兩人。喜不喜歡，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心裡什麽想法，還能騙得過你。”
她說道：“我現在不想看透你了，會很累，什麽都不知道最好。”
我說道：“這種事還能假裝看不透嗎，看透就看透了，還有什麽看不透。”
回到了房間，我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渾身舒服了。
然後，和柳智慧坐著聊了一會兒天，聊著聊著，困得要死，一倒下，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只知道睡得很爽很爽。
等醒來時，天是黑的。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著窗外的黑天，和照進來的光。
口渴。
拿了床頭櫃旁的一瓶水打開，喝了起來。
是檸檬水？
為什麽是檸檬水，誰給我準備的。
開了燈。
卻見柳智慧坐在沙發上。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我問道：“你一直在這兒陪著我。”
她說道：“沒有，我今天出去了，去看了她們母女兩。”
我問道：“她們怎樣了。”
她說道：“黑明珠還沒醒來。”
我急忙問道：“怎麽回事啊，是還在昏迷中嗎。”
她說道：“睡著，沉睡狀態，我給她催眠了，可能還要繼續睡。我昨晚給你催眠，你這一覺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我問道：“真的？”
我一看時間，果真是睡了整整一夜一天，這，真是像極了以前年輕時網吧通宵後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
我說道：“真的睡了二十四小時了，好舒服。”
我伸了個懶腰。
柳智慧問道：“餓了嗎。”
我說道：“還行吧，有什麽吃的嗎。”
她拿著一大杯混和果汁牛奶什麽的都攪拌在一起的大杯子給我。
我問道：“這個？什麽水果都混下去了？”
柳智慧說道：“對，這樣子才健康營養。”
我說道：“看起來難以下咽啊。”
她說道：“那些運動員，基本都這麽吃的，多種水果混合攪拌成果汁，加入牛奶等營養的補品。”
我說道：“好吧。”
我拿過來，喝完了。
味道嘛，算不上十分難喝，當然，也算不上很好喝。
柳智慧說道：“去洗漱一下，然後你去看看黑明珠。”
我問道：“那你呢。”
柳智慧說道：“你去看就好，我去幹嘛。晚點等你吃宵夜也行。”
我說好。
洗漱後，我去了黑明珠那邊，她還沒醒來。
小珍妮乖巧的在門口等著，拿一本書在那裡亂寫亂畫。
我走了過去，抱著她坐在了膝蓋上：“小珍妮，你自己在這兒呢。”
她說道：“我等媽媽起床。”
我說道：“她今天一天都沒起來是嗎。”
她說道：“智慧阿姨說她還在睡著，讓她睡 吧，她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
我說道：“那你就一天陪著，就不去跟小孩子小朋友們玩了。”
她說道：“不，我要等媽媽起來。”
我一陣子心酸，抱緊了珍妮，深呼吸吐氣，看著珍妮，不自覺的眼睛泛淚：“珍妮，爸爸對不起你們。”
我用手捏捏她的臉龐。
珍妮伸手也捏捏我的臉：“我的臉好玩嗎。”
我說道：“好玩呀，十分的好玩。”
她咯咯笑笑：“爸爸你的臉也好玩。”
我說道：“嗯，我們離遠點說話好不好，等下吵到你媽媽。”
她說好呀。
我抱著她離開遠點後，然後撓她的腳底，她咯咯咯的笑著，然後伸兩隻小手要打我。
“幹嘛你。”
柳智慧走過來就踢了我一下，力道不算大，踢在我屁股上。
珍妮委屈的靠過去柳智慧身旁抱著柳智慧的腿：“阿姨，爸爸欺負珍妮。”
我笑了，她這個委屈巴巴的樣子實在太可愛的了。
柳智慧對我說道：“怎麽能這麽對小孩子，要不把你綁著撓你腳底試試。”
我說道：“就逗逗而已嘛。”
柳智慧說道：“你下次再敢，你看我怎麽整你。”
珍妮對我說道：“你道歉呀，你說對不起。”
我說道：“好，對不起了小珍妮。”
她伸手過來捏捏我的臉：“乖，不許再欺負我了。”
我說道：“好，不欺負了。”
柳智慧抱起了珍妮：“我們去吃冰淇淋，罰他在這裡陪著你媽媽，不給他去吃。”
珍妮拍手說好。
我笑笑，說道：“記得給我帶一個呀你。”
珍妮說道：“我不，不給你帶，讓你欺負我呀。”
我說道：“那我都道歉了，你還不給我帶呢。”
她說道：“我就不。”
我揮揮手，說道：“好吧，你們去吧。”
柳智慧抱著她離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