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說道：「合作是合作，可我也有條件。」

我說道：「程澄澄，你要是說什麼成功了之後，我回去了總監區長的位置，讓你們自由傳教，那是不可能的了。我已經騙了你們一次了，這一次，我不想騙你。哪怕是你要人自殺，或者是讓人繼續對付我，我都不可能讓你們自由傳教。再說，你也是為了你們自己的生存，何必這麼對我和我談條件？」

程澄澄說道：「好，是我想得太過分，要的太多。」

我說道：「你開其他的條件是可以的，但是讓你們自由傳教，這個條件我萬萬不會答應。」

程澄澄說道：「那讓我們單獨在幾個監室，每天供給我們兩個小時的自由時間，可以不和別的女囚接觸。還有，幫我們做傳遞員，我們要和外面的教眾聯繫。」

我說道：「如果是為了發展教眾，那我不會讓人做傳遞員，如果是為了除掉敵人，我會支持和出力。」

程澄澄說道：「可以。」

我說道：「好，那就這麼定了。」

我已經想著偵察科科長被人堵著的情況了。

那一定是一個很有趣的畫面。

我說道：「我們雙管齊下，如果能把她搞來在你們面前，我會盡量努力。如果不行，我們就互相尋找她的住址，蹤跡，然後堵她。話說，堵著她之後呢？」

程澄澄說道：「燒死她。」

我大吃一驚：「你。不是開玩笑？」

程澄澄看向我，眼睛里像是住了一個邪惡的魔鬼，透著悠悠的光，說道：「不是。」

我看著這目光，覺得心裡發涼，這道目光，就是三伏天，都能讓我感到全身發冷。

我說道：「別這樣吧，太殘忍了。」

程澄澄說道：「你之所以害怕，是擔心有一天我也這麼對你嗎。」

我說道：「這樣的死法太殘忍。」

程澄澄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她這樣的語氣和問句，又像是個天使一樣，乖巧可愛，美麗動人。

我說道：「恐嚇恐嚇就算了吧。」

程澄澄說道：「恐嚇她就聽話了嗎。」

我說道：「應該吧。試試。先恐嚇，不聽話，再下重手。」

程澄澄說道：「好。聽你的。」

我伸出手，說道：「這樣才乖嘛。」

本來是想捏她的臉的，她這樣的乖巧，倒是和聽話的李洋洋有的一比，很可愛。

可是手伸到了中間，我停下了手的動作，因為，她這天使的外表下，是一具魔鬼的靈魂。

程澄澄說道：「就這麼定了。」

我說道：「好。」

回去守大門。

我在想著，該怎麼才知道偵察科科長的情況呢。

宋圓圓。

想到了宋圓圓。

於是，約了宋圓圓吃飯。

約她出去外面吃，本來想在監獄裡面的飯店吃，因為比較安全保險，可是，這裡面飯店不算上檔次，和女囚吃還可以，請宋圓圓的話，未免有些寒酸。

不能這麼對宋圓圓，萍水相逢，我很少找她，她卻對我始終如一的好。

我要請她去吃大餐。

出來了外面之後，我兩上了吳凱阿楠過來接我們的車子，商務車。

宋圓圓說道：「老闆，那麼大排場。後面還跟著兩輛車。」

我笑了笑，說道：「沒辦法，我現在得罪的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這幫人要整死我呢，我不能不小心啊。」

宋圓圓說道：「好威風。」

我笑笑：「別逗我了。」

宋圓圓問道：「我們去哪兒吃呀。」

我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想帶她去吃的是賀蘭婷經常帶我去的那一家，很貴的那一家。

到了飯店門口，宋圓圓看著這裝修豪華的飯店，說道：「吃這個嗎。」

我說道：「對啊。」

宋圓圓說道：「好貴的。」

我說道：「你吃過嗎。」

宋圓圓搖搖頭說道：「沒吃過，朋友說起過。」

我說道：「沒事，走吧。」

宋圓圓站著了，說道：「不要吃這個了，太貴了。」

我說道：「好了，好不容易請你吃個飯，怎麼能不請個好點的！來了！」

我拉著她。

她還是不想進去。

最後被我拖著進去了。

我是熟客了，進去后，專門要的那個包廂。

到了包廂里后，我拿著菜單給宋圓圓看，她看了看，小聲在我耳邊說道：「好貴哦。最便宜的都要八十八。」

我說道：「點吧，沒事。」

她看著一道大蝦，八百多，她看了看，注視了一下，然後翻過去，其他的看一看，但是不敢下手點。

最後，她手指點在了一道牛排上，五百八十八，問我道：「可以嗎。」

我說道：「當然可以。」

她點了后，說道：「嗯，好了。」

我說道：「還要其他的嗎。」

她說道：「不用了。我點的這個牛排，有點心，有飲料，都有了。」

我說道：「哦，好。」

她把菜單給了我。

我直接點了一個剛才她看的那個大蝦，還有她目光放在的幾道久一點的菜式上。

一共四個菜。

宋圓圓眼睛都圓了，急忙說道：「別點了，別點了，吃不完。」

我又點了一瓶八百塊錢的紅酒，說道：「吃不完就吃不完吧。」

宋圓圓說道：「太奢侈了吧。」

我說道：「什麼奢侈不奢侈的，沒什麼，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吃，其他的，你別想那麼多。我有錢。我有夠付這頓飯的錢。」

我在她耳邊輕輕說了。

宋圓圓說道：「可是好多，吃不完。」

我說道：「好了別再說了。」

我讓服務員上菜。

一會兒后，服務員上菜了，擺滿了幾乎一桌子，不過這加起來，沒到和賀蘭婷出來的一半貴。

賀蘭婷那傢伙點菜專門點貴的，往死里點，要鋪滿整個桌子她才舒服。

就是一個坑貨。

專門宰我的。

宋圓圓拿出手機，拍照，然後發朋友圈。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就看著她拍。

她拍了之後，我問道：「可以吃了嗎。」

宋圓圓說等下，還沒拍好，然後繼續拍了好多張，接著，她修圖幾下，發朋友圈。

我問道：「好了么姐姐，餓了。」

她微笑著說道：「好了！」

我說道：「好吧，開動。」

兩人開始吃。

其實吃不了那麼多，也就一樣吃一點，沒一會兒，就飽了。

宋圓圓對我說道：「好飽，還有那麼多怎麼辦。」

我說道：「能怎麼辦，算了唄。」

宋圓圓說道：「好浪費呢。」

我說道：「浪費就浪費吧。」

宋圓圓說道：「那我打包回去給我朋友吃。」

我說：「都可以。」

我端起酒杯，和她碰杯，喝了后，我問道：「和你打聽一個事。」

宋圓圓說道：「什麼。」

我說道：「偵察科科長的事。你和她不是很熟嗎。」

宋圓圓問我：「你想幹嘛。」

我說道：「她想整我死，我想找她聊聊。」

宋圓圓問：「聊什麼。」

我說道：「你擔心什麼。」

宋圓圓說道：「你是不是想殺了她。」

我說道：「沒有打算傷害她，就是想嚇唬嚇唬她，然後和她談談，可如果她不會怕，不願意投降，不和我合作，還想幫著監獄長來繼續加害於我，那就呵呵了。」

宋圓圓問：「呵呵是什麼意思。」

我說道：「那我就會傷害她。」

宋圓圓抿了抿嘴。

我問道：「你看起來不是很樂意啊。」

宋圓圓說道：「嗯。」

我說道：「怎麼了，念及她對你的好，對你的恩情，所以不樂意嗎。」

宋圓圓說道：「嗯，不樂意。你別傷害她。」

我說道：「我不傷害她，她就要殺我了，明白嗎圓圓。我是沒辦法的。那我讓你選擇，你寧願她害死我，還是我傷害她呢！」

宋圓圓跟著偵察科科長多年，雖然科長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對宋圓圓算好的，宋圓圓這人懂得感恩，心裡感謝科長對她的好，所以不捨得她受傷害，不願意見到我去傷害她。

宋圓圓說道：「從進來監獄開始，她就一直帶我，對別人很兇，但是對我一直很好。我知道她很壞，經常去坑女囚們的錢，也接受賄賂，我也沒有幫她做過哪些壞事，但是她還是對我好。我不願意你殺了她。」

我說道：「我沒說我要殺她，只是給她一點顏色。我答應你，如果她不願意和我合作，不願意投降，還要和監獄長對付我，那我就把她趕出監獄就好了，絕對不會殺了她。」

宋圓圓說道：「而且我要是說了這些，你找到了她，你殺了她，我就是出賣了她了。」

我說道：「那你就見得我會被她害了嗎？如果是這樣子，那你不幫我，我也有其他的渠道，想辦法找到她，對付她。」

宋圓圓低著頭。

我喝著酒，說道：「今天請你吃飯，一個是感謝你對我的好，我理應請你吃飯，二就是問這個，如果你不告訴我也沒什麼了，我能理解。我能答應你的就是，我不會殺了她。」

宋圓圓說道：「可是你殺人也要付出代價的，你會被抓的。」

她擔心的看著我。

這姑娘，太善良。

眼神中的清澈，像極了李洋洋的清澈。

這是善良的人才有的清澈。

我說道：「我不會被抓，會有人對付她，都不用我親自動手。」

宋圓圓問道：「誰。」

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

宋圓圓唔了一聲，然後抿著嘴，接著咬著下嘴唇，在想著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