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英不斷地打出諸般神通戰技,但是毫無作用,根本阻止不了紅蓮業火分毫。
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紅蓮業火就鑽入了詹英的身體內。
「轟」的一聲,詹英渾身上下冒出了熊熊的火焰。
詹英慘叫起來,他這時才發現自己作繭自縛,保護自己的冰山此刻卻成為了囚禁自己的樊籠,讓自己無處可逃。
「消消消!」
詹英還算果決,立馬就想化掉冰山。
因為調用了大部分的本源海化作冰山,詹英的本源海不夠用了,被紅蓮業火這麼一燒,只燒得他痛徹心扉,痛苦難忍。
詹英的實力還比不上天王殿的八王,八王尚且難以忍受晉級後的紅蓮業火,更何況詹英。
不過十幾秒鐘時間,詹英的氣息便萎靡下來,包裹著他的冰山終於化成了一團團的水汽,被後者吸回了本源海內。
他不得不這麼做,不然本源海都要被燒乾了。
顧翔宇一步一步走到詹英身前,詹英癱軟在地上,茫然地抬起頭,根本無力反抗。
要不是他自作聰明,將本源海化冰,紅蓮業火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侵入他的本源海中。
趁著本源海還沒有完全乾涸,還能夠掏出一些記憶來,顧翔宇直接對詹英施展了神念囚牢神通。
原來詹韜竟然是壬戌宇宙的人,倒霉的他在幼年時碰上了罕見的宇宙風暴,從壬戌宇宙跌落到了就近的葵亥宇宙。
正常來說,詹韜根本不可能存活,畢竟祖境的修士都必死無疑,但是詹韜活了下來,而且還沒有受一點傷。
出身一般的詹韜口無遮攔,他的經歷很快就被一些有心人打聽到。
後來詹韜拜了師,開始修行,得到資助後的詹韜迅速崛起,數百年後便成為了天神殿下三大殿之一的天王殿的殿主。
詹韜的任務很簡單,潛伏分化,挑起三大殿的仇怨,然後暗中培育黑血源蟲,最終的目的則是培養一隻許願獸。
後者就藏在這個洛環星上。
顧翔宇終於恍然,原來給自己詭異感覺的生靈就是那頭許願獸。
許願獸是一種很神奇的怪物,它應天地規則而生,吸收宇宙生機而活,終年沉睡,無欲無求。
只是在宇宙有難以度過的災禍時方才醒來,然後向宇宙許願。
許願過後,許願獸繼續沉睡,該宇宙內出現一道契機,肩負起守護該宇宙的重任。
許願獸一生可許願三次,三次之後便將垂暮死亡。
這頭許願獸是詹韜師父抓來的,抓來時詹韜師父已經陷入了暮年的沉睡中。
詹韜師父卻利用兇殘的手段延續了許願獸的性命,讓它有了第四次許願的能力。
就在明天,許願獸將成功被喚醒。
顧翔宇收回紅蓮業火,一刀背將詹英打暈,收入小世界裡,讓小魚兒看著。
「許願獸?我才不信!」
顧翔宇只覺得可笑異常,他不懷疑許願獸這類生物是否存在。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別說許願獸了,便是再神奇的生物也都不足為奇。
但是將畢生希望都放在一隻
許願獸上?那就是愚蠢了。
顧翔宇聯繫了鶴慶等六人,等待了一會後,在約定的地方,一伙人小心翼翼地飛了過來。
來人數量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人,實力都在半步祖境上。
降臨洛環星後,六人便去找他們熟識的修士,按照六人的說法,許多人都和他們一樣,暗中被詹韜算計了,很多人都不想叛變,只是迫不得已。
而叛變後唯一的好處就是提升了修為,卻有了諸多不得不做的任務,勞心費力不得閒,許多人表面不敢說,暗地裡怨聲載道。
顧翔宇用神之眼細細一看,果不其然,這些人和道長生六人一樣,半步祖境的修為都是被強行催上去的。
看似境界高了,但是真要論起戰力反而不比之前。
當然,若是給眾人一段時間夯實基礎,並服用一些大藥,他們將真正擁有半步祖境的戰力,但很顯然,詹韜沒有那個打算。
「顧兄弟,情況有點不對勁。」
陳浪雲急切地飛了過來,小聲道「洛環星上的修士太多了,以往很久都難得一見的人都在近日趕了回來。」
他比了一個手勢,驚疑道「至少有八百多半步祖境修士,再加上一些沒現身的,此刻洛環星上怕是有上千半步祖境的修士。」
上千半步祖境修士?
顧翔宇著實被這個數字嚇到了,這些人真要殺出來,能橫掃了天之極。
經歷了紅蓮業火灼心後,謝道翊接受了陳浪雲的追求,和陳浪雲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
她補充道「顧兄弟,有一件事我覺
得你應該知道。我們之前受命伏擊你時,接到的命令是一擊不中,立馬回來。而以往的命令,大多都是任務完成,隨意活動。」
顧翔宇立馬聯繫起詹英的記憶,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他說道「你們知道許願獸嗎?」
陳浪雲搖頭,謝道翊卻道「聽說過,古籍里有記載,是宇宙里的一種靈物,十分罕見,傳說只在一個宇宙遇見滅世危險時才會出現,和天命化靈體同為滅世徵兆。」
顧翔宇不由地高看了謝道翊一眼,此女倒是博學。
他說道「謝大姐說得不錯,許願獸就在洛環星上。」
接著,顧翔宇將許願獸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眾人頓時譁然,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若是我們抓住許願獸,豈非可以免去了黑血源蟲之苦?」
「小了,格局小了,我們可以許願直接進入祖境。」
有人看好此事,卻也有人不看好,更有聰明人一眼看破了其中的核心。
「許願獸未必真能許願,即便可以,也勢必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呵呵,你當詹韜讓我們回歸,是為了慶祝他許願成功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沉默了下來,接著就破口大罵。
很明顯了,詹韜讓他們歸來,就是當祭品用的,所以許願獸才能甦醒。
「去找詹韜算帳!」
眾人怒不可遏,當初被詹韜算計,被逼無奈下成了見不得光的叛徒,如今他們還要成為被祭祀的炮灰,薅羊毛也不能就指著他們一直薅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