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翔宇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摸向卞立山的袖袍。
瞄了一眼相框,發現相框沒有任何的破損,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就拉著雷夢蕾準備離去。
顧翔宇才邁出兩步,他便感覺自己一腳踏空,然後他跟雷夢蕾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跌落。
好幾秒鐘時間過去,顧翔宇跟雷夢蕾的身子才落到實處。
只聽得頭頂傳來哐當一聲脆響,然後他們的四周一片漆黑。
身體下墜的第一時間,顧翔宇便迅速地施展超維空間神通,想要帶著雷夢蕾逃離危險。
不過顧翔宇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施展超維空間神通。
顧翔宇又嘗試著使用袁驛送他的可以移形換位的銘牌,還是沒能生效。
「大宇哥……我沒有辦法施展任何神通,袁驛送我的銘牌也不管用,我們危險了!」
就在顧翔宇準備詢問雷夢蕾情況時,雷夢蕾已然先他一步說話。
「應該是卞家啟動了禁制,讓我們沒有辦法施展神通。」顧翔宇沉聲道。
雷夢蕾聞言,也不知道是害怕黑暗,還是害怕接下來的遭遇,她緊緊地抱著顧翔宇的胳膊,身子也是微微發抖。
「大宇哥,我們……我們這下是不是逃不掉了啊?」雷夢蕾詢問道。
「我也不清楚,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顧翔宇拍了拍雷夢蕾的手背,輕聲安撫道。
聽到顧翔宇的話,雷夢蕾心中更沒底了。
「我還納悶殷三恕和皇室的金侍衛為何無緣無故會來卞府,感情罪魁禍首是你啊!」突然間,顧翔宇感覺手中一輕,然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上方響起。
顧翔宇知道,應該是卞家的人看清楚自己手中的相框後,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們兩個人,一個人替我引來了殷三恕和皇室的金侍衛,一個人替我引來了金行滎為首的十幾名元尊境巔峰大能。」
「我們卞府因為你們而元氣大傷,而且還徹底跟皇室翻臉,更是一口氣得罪了十幾股勢力,你說老夫該怎麼對待你們是好呢?」
「對了,卞立山、卞偉偉、卞軍軍好像也是被你們所殺,老夫很想知道,你們到底跟卞家什麼仇什麼怨,讓你們如此瘋狂地報復卞家?」
聽到頭頂的話,無論顧翔宇還是雷夢蕾都沒有吱聲。
因為兩個人非常的清楚,雙方的血海深仇已然結下,此時說再多的話都是多餘的。
「不說話是吧,既然不說話,那老夫就只有先上手段了,等你們熬不住了,老夫再來問你們話。」
「忘記跟你們介紹了,你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我們卞府專門用來埋葬重犯的地方,或許你們所處深井井壁的四周,就有很多被活埋的屍體。」
「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這麼快就活埋你們的,我會先放一些蛇啊、蛙啊、老鼠和蟑螂蜈蚣之類的小東西進去陪伴你們,讓你們不至於那麼快餓死……」
聽到卞從悔的話,雷夢蕾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她將顧翔宇的胳膊抱得更緊了,甚至連自己胸前的柔軟完全被擠壓變形了也沒有感覺到。
卞從悔扔下一番話後,很快就離去了,然後深井中一片寂靜。
不過這種寂靜僅僅持續了剎那,然後深井中便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聲。
因為雷夢蕾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柔軟的、冰冷的、濕膩的軟體動物,與此同時,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往自己的裙子裡面鑽。
「蛇……大宇哥……蛇……」雷夢蕾哭著嗓子大喊道。m
顧翔宇聞言很是詫異,因為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還以為卞從悔沒來得及行動呢。
他伸手摸向雷夢蕾,抓住雷夢蕾脖子上的蛇後,扔到地上,然後主動將雷夢蕾摟到了懷中。
雷夢蕾心驚膽戰之下,也是使勁地往顧翔宇的懷中擠了擠,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跟顧翔宇的身子揉為一體。
很快,雷夢蕾的嘴中發出一道驚呼聲。
因為她發現自己被顧翔宇抱在懷中後,就沒有蛇再靠近自己的身子了。
「你繼續大吼大叫,不要讓卞家的人發現異常。」雷夢蕾正想詢問原因時,耳邊響起了顧翔宇的輕語聲。
耳垂處感覺到顧翔宇呼出的熱氣,雷夢蕾幾乎舒服得呻吟出聲,身子也是軟綿綿的完全沒有力氣。
不過她還是很聽話地繼續大喊大叫。
只是她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至少顧翔宇的身體就明顯有了反應,他很想將雷夢蕾的身體推開,讓他感受一下真正的害怕。
慢慢地,雷夢蕾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不再扭動身體,聲音也恢復了正常。
深井的上空明顯有人監控,因為雷夢蕾只要停止叫喊,便會有一條大蛇或者幾隻青蛙從天而降,落到深井中兩個人的身上。
雷夢蕾在大聲叫喊的時候,動物降落的頻率和數量就會慢很多。
發現這個規律之後,雷夢蕾根本就不敢停歇,而是一直不停地大喊個不停。
很快,雷夢蕾的聲音就變得嘶啞。
顧翔宇也裝模作樣地痛哼了幾聲後,深井中便完全沒有了動靜。
「老祖,深井中的那兩個人好像昏迷過去了,我們需要將他們弄出來麼?」卞桐桐徵詢意見道。
看了一眼卞桐桐眼中的慾火,卞從悔忍不住冷哼道:「不要忘了你的兩個哥哥是怎麼死的。」
「老祖,大哥和二哥是罪有應得,再說了,他們都是項羽殺的,不是余霽殺的,」卞桐桐說道,「老祖,余霽這麼年輕就覺醒了神通,我們卞家完全可以納為己用啊。」
「在沒有弄清楚余霽是如何活著走出熊門山之前,老祖我可不敢對這個女人動任何招納的念頭,我勸你也最好滅了心中的念頭,不然的話不用她出手,老祖我親手掐死你。」
聽到老祖的話,卞桐桐不由縮了縮脖子。
「老祖,你手中的這個相框到底是什麼來歷啊,相框中的這個女的是祖奶奶麼,您一直看著她發呆呢,可是他旁邊那個男的也不是你啊……」卞桐桐沒話找話道。
卞桐桐自以為觀察力敏銳,心中暗暗得意,只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臉龐火辣辣的疼痛,然後身子也是不由自主地飛到了房外。
「滾,精蟲上腦的小畜生!」卞從悔的怒喝聲在書房內響起,幾乎傳遍了整個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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