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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迷 - 77.第 77 章字體大小: A+
     

    車子行駛進賀家別墅時, 已經九點多了。

    喻思情將趴在懷裡睡熟的小傢伙抱下來,剛剛進別墅,一道和藹帶笑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是別墅裡的保姆樑嬸:“……回來啦, 孩子困了?”

    喻思情點了點頭, 準備抱孩子去兒童房, 又聽見她說:“家主在書房呢。”

    書房也在二樓, 喻思情像是沒聽見樑嬸提醒似的,勾脣微笑後,往樓梯走去。

    她先安撫好隱隱要轉醒的喻家梵, 溫柔又耐心坐在小牀前,纖細的手輕輕撫摸孩子的後背, 似乎是舒服了, 喻家梵肉乎乎的臉蛋兒朝枕頭蹭了蹭, 繼續睡。

    不知過多久,別墅的裡裡外外都沒了半點聲響, 燈都是黑的。

    喻思情關上兒童房的門,腳步聲很輕回到主臥,她不急着洗漱睡覺,而是從衣帽間搬出黑色行李箱,擱在不染一絲灰塵的地板上, 將男人櫥櫃裡的西裝襯衫, 以及領帶都整潔疊好, 往裡放。

    這些事她做得輕車熟路, 雪白膝蓋輕壓着深灰色地毯, 從後背看,誘人的曲線不自知勾勒了出來, 雙腿很美,就是身子骨折騰起來格外脆弱,越看着寡淡越有女人味。

    賀雲漸站在門旁打量了她許久,直到喻思情起身要去拿袖釦時,才無意間發現他的存在。

    “你出差幾天?我給你備了三套西裝,藍色和兩套黑色的。”

    怔了一秒,喻思情的表情管理如常,沒有訝異,只是將行李箱重新打開,在明晃晃的燈光下,給他檢查一下還少帶了哪些必需品。

    而賀雲漸目光壓根不要掃向行李箱,透着股疏離的涼意盯着她:“你最近跑賀睢沉那邊挺勤快。”

    喻思情沒有笑,奈何她天生一雙溫柔眼,說話時自帶三分笑:“是你兒子想去看望小叔和小嬸嬸。”

    賀雲漸緩步走了過來,依舊盯緊這抹笑,他修養這麼久,身體已經恢復健康男人的體態,逼近時,帶着股壓迫的氣勢,而喻思情靜靜的站着,直到他能凍死人的長指覆在她脖子上,涼意瞬間清透了肌膚表層,指尖忍不住顫了一下。

    很快被他視線捕捉到,突如其來地一個使勁,扯過她手臂,壓在櫥櫃的玻璃牆上,好聽的聲線溢出薄脣卻沒什麼溫度:“這麼熱情跑到祖宅去跟顧青霧獻殷勤,倒是很會給自己選靠山。”

    喻思情呼吸停了一瞬,胸口那股久違的細密疼痛泛上來,跟他獨處時,總是會這樣。

    只能忍着,硬生生將這種疼痛壓下去,開口時,語氣靜到無一絲起伏:“我願意跟誰獻殷勤,礙你眼了麼?”

    她是在想方設法跟顧青霧示好,哪有怎樣?

    在賀家,她除了是喻家梵的親生母親外,無名無分,連一個正經的傭人身份都算不上。如今有個機會擺在眼前,喻思情願意低人一頭,也要打破在這個家族裡孤立無援的狀態。

    她從不隱瞞自己審時度勢的心機,一直以來比誰都清楚,留在賀家,這是最好的辦法。

    偏偏就是妨礙到賀雲漸的眼了,他撕下僞裝的君子皮囊,將男人罪惡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每個字都能刺得她心臟血肉模糊:“喻思情……你倒不假清高。”

    喻思情薄薄的肩膀被他有力的手指摁着疼,脣角卻笑,輕輕咳了起來:“我是什麼性格的,你當年都知道啊,在紐約勤工儉學那些年,我爲什麼會跟你同居?不過就是想找一個願意免費給房租的富二代罷了,你還養我到讀完書呢,可不可笑?”

    那時的賀雲漸很出名,周圍的人對他評價都是級高的,出身豪門卻沒有盛氣凌人的感覺,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溫潤禮貌的樣子,加上好看的皮囊,實在是太能博取女人的好感。

    而那時的她就是個福利院出身的窮學生,除了學業外,她還要負擔經濟壓力,怕被房東隨時趕出家門,全身家當加起來只有一個小小破舊的行李箱。

    後來因緣巧合下,她這個灰姑娘認識了賀雲漸這個天之驕子。

    起先喻思情沒有察覺到他對自己生了那份隱晦的心思,在西餐廳做兼職的三個月裡,賀雲漸幾乎每天都來用餐,都點她服務,臨走時,會給她一點小費。

    除此之外,兩人如同雲泥之別,私下沒有過任何交集……

    她只知道這個習慣坐在西餐廳靠窗位置看街景的中國男人,似乎很喜歡喝咖啡。

    後來真正接觸的一次,是她被西餐廳的老闆開除了,即將失去這份工作,意味着這個月的房租沒了着落。喻思情除了絞盡腦汁去湊錢外,別無他法。

    否則的話,她過幾天要淪落於提着那破舊的行李箱,去跟橋下的流浪漢搶地盤。

    結束西餐廳服務生工作的最後一晚上,喻思情接待的客人依舊是賀雲漸,她穿着店裡統一的白襯衫黑裙,買不起絲襪,只能光着雪白的腿,輕輕將精緻碟子端上桌後,微笑祝他用餐愉快。

    賀雲漸這時看了她一眼,喻思情當時腦子不知想什麼,鬼使神差地就脫口而出了:“賀先生,我明天不會在這家餐廳做兼職了,這三個月以來……謝謝你給的小費。”

    這一句話很長,言辭間充滿對這個男人的感激之情,僅僅而已。

    賀雲漸修長的手指搭在玻璃杯邊緣,眸色不動聲色打量着這個似乎遇到什麼難題的清麗女人,過了許久,薄脣扯動問她:“幾點結束工作?”

    喻思情那雙溫柔眼劃過一絲細微訝異,幾秒後,她聽見自己聲音是顫着說的:“凌晨12點半。”

    那晚,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場夢,在徹底結束西餐廳的兼職後,喻思情將工作服還給趾高氣昂的老闆,換回了她樸素淡綠的長裙,頭髮沒有任何燙染過的痕跡,柔順披在肩膀,臉蛋妝容也卸得乾淨。

    賀雲漸親自開了一輛跑車來接她,上車時,藉着燈光,倒是仔細瞧了她的臉幾秒。

    喻思情很年輕,不化妝更顯得清麗,往臉上塗塗抹抹,反而俗氣了。

    她僵着後背坐在副駕,任由男人瞧着,連呼吸都是輕的。

    沒有開口問去哪裡,那雙漆黑溫柔的眼眸一直看着外面閃爍過的街景,直到緩緩地停在了富人區的別墅裡。

    賀雲漸從西餐廳,把她帶回了平時的住處,裝修奢華又冰冷的客廳沒有一絲人氣,他平時獨居於此,不喜歡跟傭人同住,所以纔會顯得這麼冷清。

    而今天晚上,喻思情是這棟奢華別墅裡的第一個客人。

    也是躺在賀雲漸主臥那張牀上,第一個女人。

    ……

    喻思情從回憶中醒過神來,擡頭,望着男人幽暗的眸色,真是跟外面寒夜的溫度一樣,讓人心都寒了。她已經看不清這個不近人情的男人,和當年那個視她如寶的男人是不是同個人了。

    那彎起的脣角一直笑得發僵,身體也跟着站不穩,喃喃說:“賀雲漸你真的好會演戲啊……你從來沒愛過我吧?我的存在,只是你用來抵抗賀語柳掌控的藉口而已,爲了一個福利院出身的普通女人,跟家族翻臉,都是你找的藉口……”

    她深陷在男人編織的溫柔陷阱裡,傻乎乎的聽信他的話,說日後回到賀家,會讓她有依靠,不用繼續上下週全的看人臉色生活。

    事實她是被這個男人綁在了賀家裡,爲了有依靠,想方設法的去跟人交好。

    喻思情第一次無法自控情緒,在賀雲漸面前暴露個徹底,手指近乎發疼地抓着他襯衫,字字都控訴着:“你憑什麼昏迷七年醒來,就什麼都忘了……把那些痛苦都留給我獨自承受?賀雲漸,你怎麼能把我們的誓言都忘了,怎麼能!”

    她壓抑不住的這聲哭泣,瞬間讓賀雲漸胸膛的怒火消散的無影無蹤,想擡起修長削瘦的手去碰她的淚水,卻被喻思情十分抗拒地打開,她仰着頭,淚水止不住下淌:“我到底欠你什麼?孩子我拼了命給你生了,七年的活寡我守過來了……那些你的財產我也一分不動都還回來了,還欠你什麼?”

    即便在紐約那些年,是他養她,才讓她不愁溫飽,好好的完成學業。

    喻思情也用自己身體,連本帶利還給他了,早就兩不相欠。

    爲什麼他還要糾纏她,不肯讓她重新開始生活?

    這一聲聲質問,都是賀雲漸無法回答的,他是很不喜歡喻思情這種心機重又清湯寡水的女人,卻鬼迷心竅的想把她留在身邊。

    特別是最近夜裡,賀雲漸服用了安眠藥,依舊會夢見車禍時的一些破碎片段。

    他頭疼,醒來就失眠,但是看到喻思情躺在身邊,擡手就能觸碰到的距離時,那股焦躁鬱沉的感覺又莫名慢慢平息下去。

    賀雲漸預感這種依賴性早晚會致命,他想對喻思情壞一點,帶着某種控制慾。

    “噓,不要在掉眼淚了……”

    他削瘦蒼白的長指耐心擦乾淨喻思情的淚水,忽略她哭到顫抖的眼眸,低下頭,冰涼的薄脣去吻“你不是深愛我嗎?爲什麼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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