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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迷 - 58.第 58 章字體大小: A+
     

    顧青霧細高跟踩在厚重的地毯上, 一路走進包廂。

    繞過紫檀木雕的屏風後,她將目光投向了沙發處的男人。賀睢沉正懶散地靠着閉目養神,頂上昏黃的光灑下來, 映出那白皙凌厲的下頜線條, 沿着往下到修長的脖頸處, 雪白襯衫的衣領微微敞開, 露出好看的喉, 透着過分清冷禁慾的美感。

    最後,重新回到他那張臉上。

    是賀睢沉醒了,雙目睜開時與她對視上, 靜下兩秒,嗓音似融了夜色的沉靜, 不緩不慢道:“怎麼來墨點了?”

    顧青霧濃翹纖長的眼睫毛半掩, 可謂是情緒理智到極點, 他要裝無事發生,她也沒挑破, 啓脣說:“來接你回家。”

    畢竟周亭流和樑聽夫婦都已經走了,賀睢沉繼續待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他起身,拿起手扶旁邊的西裝外套,這會兒又醉上似的,想讓顧青霧扶。

    “我穿高跟鞋,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也摔倒。”顧青霧力氣再大也扶不住一個身量高挺的男人, 她出聲提醒, 手卻還是扶住他的胳臂。

    從賀睢沉掀起眼皮的視線角度看, 她精緻的側臉表情是正常的, 談不上善解人意,卻沒有對他深夜買醉的事抱怨過一句。

    不知爲何, 有種暴風雨前夕的平靜感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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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了人,從會所的地下停車場走,車還是找程殊臨時借的。

    對於賀睢沉這段時間都泡在墨點這事,遠在公寓的程殊是心知肚明,早就吩咐門童,要是顧青霧人來的話,什麼都不要查問就直接放同行即可。

    連今晚借的車,都是提前備好了半個月,還體貼上了黑膜,以免被記者偷拍到。

    程殊坐在牀沿,有條不紊地交代完事情,電話剛掛斷,江點螢纖瘦的手就沿着背部滑到了胸膛,她這樣成天在時尚界混跡的模特,身上帶着股獨特的香水兒,不難聞,卻很濃郁。

    以前程殊是喜歡像鍾汀若那種,頂多耳後灑一點點極淡的香味,站遠聞不見,只有走近,纔有股若有若無的體香般氣息。

    時間久了,他反而開始習慣江點螢這種人沒貼上來,濃郁玫瑰的香水先襲來。

    江點螢喜歡在上面,在這事時高度契合,這樣低頭,就能狠狠咬上他鎖骨:“好氣,你怎麼不跟賀睢沉學學呢?”

    看人家整日就鑽研怎麼要個名分,要合法的同居關係。

    程殊皺起眉頭,倒不是痛,只是隱晦地催着她,喉嚨處偶爾漏出幾聲性感的喘意:“別鬧了,今晚早點結束休息,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場秀要走?”

    江點螢扯過被子嚴嚴實實裹住兩人,她很喜歡趴在男人胸膛前聽心跳聲,忽然地,毫無鋪墊說:“程殊,你一直說我是對感情三分熱度的人,可是也近兩年了,我還沒走近你心裡嗎?”

    她這兩年琢磨透了這個男人的身體,知道怎麼引起他的反應,怎麼讓他覺得有滋有味。

    毫無疑問的來說,江點螢憑藉着一腔熱情在這上面,是成功的。

    可是越成功,心底就越沒有安全感。

    總覺得在程殊心裡,她還遠不如鍾汀若一條消息的重量。

    江點螢被今晚賀睢沉套路顧青霧的事刺激得不輕,性格使然,沒忍住去問他:“鍾汀若告訴我,你是因爲對別的女人硬.不起來了,才退而求其次跟我在一起上牀的,我根本不是你的理想型。”

    程殊臉色微變,攥住她肩膀的長指關節很僵,又慢慢鬆開。

    江點螢那張美豔的臉龐表情輕輕諷刺,在溫存時說這個,確實是不講武德,可她脾氣上來了,向來是不管有什麼後果的:“我真是好奇啊,鍾汀若在婚內是怎麼虐待你了?能把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活生生搞得差點性無能?”

    程殊從來不會跟人吵架,只會將所有情緒都完美的隱藏好,將江點螢從胸膛前抱了下來。

    見他每次情願走,也懶得跟她扯這些,江點螢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臂,語氣幾乎倔強道:“你是不是還愛着你前妻?”

    程殊側過臉,眼眸漆黑如墨地盯着她,而今晚江點螢非得要個答覆不可。

    半響後,麻木的神經緊繃着,聽見他語調清晰且平靜道出幾個字:“我深愛過她。”

    江點螢有想要哭的衝動,眼淚是憋着的:“鍾汀若現在要復婚,你答應嗎?”

    “她兩年前就想復婚,我沒答應,是因爲我覺得跟她婚姻觀不同,兩人不適合重新再在一起。”程殊從始至終都是冷靜理智的,就如同當初發生關係時,他也跟江點螢事先約定好。

    兩人是走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她要是有適婚的對象,隨時可以結束兩人的事。

    “所以……你還愛着鍾汀若,不復婚,是覺得和她不適合重新在一起結婚。”

    江點螢這輩子都沒這樣日了狗過,偏偏她性格大大咧咧慣了,就不是個能哭的主,學不會鍾汀若那種能眼不眨在程殊面前掉眼淚博同情的。

    她慢慢的鬆開男人手臂,眼睛卻緊緊盯着說:“今晚賀睢沉這事給了我啓發……我變得貪心了。程殊,下個月底我父親會舉辦生日宴,要麼你以江家未來女婿的身份去道賀,要麼就這樣算了吧,我看你這兩年積極往私人醫院跑,想必性功能還是有希望治好。”

    ##

    顧青霧從黑暗中睜開眼。

    她躺在公寓裡這張舒適溫暖的牀上,沒有睡意,轉過頭,安靜望向身邊已經沉睡的男人。

    喝了不少酒,一路上回來又沒給他喂解酒藥。

    賀睢沉像是察覺理虧般,主動去洗了澡,在等她回房時就已經撐不住睡下,人不是鐵打的,何況這陣子他隔三差五的連夜跟朋友出去,就沒正兒八經的休息過。

    如今酒勁在洗完澡後上來,正好能睡熟一些了。

    顧青霧長睫微動,意識飄散地出了一會神,在這段感情裡,理應她是最沒安全感的那位,破天荒的發現賀睢沉原來也會怕,似乎這個字天生就不適合出現在他身上的。

    這個男人在怕什麼呢?

    是因爲在賀家,至高無上權勢和世俗虛渺的東西太容易得到與一夕間失去,還是自幼就深埋在骨髓裡的那種孤寂感,讓他長年失溫的身體已經感受不到熱度了?

    顧青霧在黑暗中靜靜的躺着,不知過了多久,賀睢沉從睡中甦醒,在無聲中,手臂伸來摸索到她的肩膀,頓了少許,緊接着整個身軀都挨着她,帶着溫熱氣息,找到那繫好的睡袍衣帶並解開。

    只是淺淺觸碰,指腹描繪着腰線的肌膚,靜了好一會兒,他又整理好睡袍,抱着她繼續沉睡。

    顧青霧閉着眼睛沒睜開,胸口的心臟差點兒被揉得酸脹,下脣咬了咬,聲音很輕,幾乎細不可聞:“當年我們從未越界……你把我當妹妹對待,我對你也只是小姑娘最純粹的仰慕。”

    黑暗裡,賀睢沉不輕不重的呼吸停了瞬,手臂摟着她沒動,卻是醒了的。

    顧青霧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他,繼續往下說:“你大哥成爲植物人,你姑姑和賀家長輩們無可奈何,只能請你出山接管掌權人的位子,我知道,你這七年要支撐起家族,要不露聲色的架空公司一些人的勢力和掃清所有障礙,又有你姑姑在邊上虎視眈眈盯着,還要擔負照顧你大哥的妻兒,是不太能顧得上我這邊了。”

    所以她心底即便是有隔閡,也沒有因此不跟賀睢沉續上前緣,兩人都很有默契,不去深究那段分開的過往。而顧青霧知道自己不談起,是因爲選擇平靜接受這個事實。

    賀睢沉不談,是怕事情一旦刺破錶面的和諧,說白了,無論是弱者還是強者,內心都是越怕什麼,就會潛意識去避免直接接觸什麼。

    所以連想要個合法身份,都得彎彎繞繞拐着彎,變着法來。

    顧青霧今晚主動提,沒有吵架也沒有任何指責,卻字字都能將男人胸膛刺的血肉模糊,當她還敢說出自己對他可能不是那麼重要的時候。

    肩膀微微一痛,是賀睢沉狠狠地將她抱緊在懷,俊美的臉龐神色難得變了幾度,低啞的嗓音模糊,聽上去還透着被氣到的壓抑情緒:“你不重要?顧青霧,你有時候冷靜理智到讓我想咬死你。”

    重逢起,是他利用褚三硯需要律師解決醜聞的事,威逼利誘她認他。後來,也是他逼她點頭答應在一起,顧青霧卻始終不願意對外公開兩人的關係,連發生男女關係,都是他單方面想要突破。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謀劃着怎麼去強迫她拉近彼此的距離。她不願公開戀情,可以。但是他也貪,變着法子想要另一層的合法保障。

    在賀家老宅談到退位的事,誰也不知,賀睢沉當時那杯茶遲遲沒喝下去,心中想的不是自身內憂外患的處境。而是退位後,他該如何繼續謀劃跟顧青霧的關係再進一步。

    當初放她回國發展事業是真情實意,想要跟她有個合法關係做紐帶,更是他後半生的強烈念頭。

    比起江山,美人更是長在他心頭上的,誰也挖不走。

    賀睢沉是真咬她肩頭,用了力度,那纖弱雪白的肩膀印上了一排牙印,漸漸地,顧青霧也不再理智,擡手去捶打他的胸膛,跟着氣到都破了音:“所以你就叫周亭流來當說客?說什麼時間久了,我們可以是男女朋友,也可以是牀伴,炮友以及同居室友。”

    “賀睢沉你個老狐狸,胃口永遠這麼大……當初就想哄我跟你同居在觀山御府,現在如願以償了,又想哄我給你個合法身份,是不是給了,你又要鬧着想我生個孩子?”

    “生完第一胎,是不是覺得不夠熱鬧,再來一個才能證明我對你的情?”

    “每次都這樣,你就不能靜下心跟我談,在感情上非要佔上風,非要做掌控的那個,想……”求婚這兩個字她莫名的說不出口。

    聲音硬生生止住,顧青霧憤怒時都自暴自棄的想,她惹到賀睢沉,算是這輩子徹底看到頭了。

    手指扯完他深黑色的睡袍,又扯過旁邊雪白枕頭,往他這張俊美臉龐砸,控訴的意味很重。

    直到打得沒一絲力氣了,此刻昏暗的主臥內,牀早就狼藉一片,枕頭和被子都垂落到牀尾,兩人身上的睡袍鬆鬆垮垮的,都面對面坐着,顧青霧除了披頭散髮之外,倒沒什麼。

    不過賀睢沉修長的鎖骨被指甲刮出幾道血痕,往上看,下顎的左側也有一道,是她氣急時,無意識弄到的,顧青霧看了不帶心疼,就當抵消她肩膀這排鮮紅的牙印了。

    靜了半響。

    顧青霧眼瞅着他,平復胸口激動的情緒後,語氣很輕:“我們冷靜一下怎麼處理之間問題吧。”

    賀睢沉鴉羽般的睫毛擡起,他是背對着落地窗而坐,被外面淺淡的光勾勒着側臉的輪廓,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扣着她,帶着控制慾意味:“青霧,你想要冷戰?”

    顧青霧纔沒那閒工夫玩冷暴力,只是不想像以前那樣半推半就的,顯得自己更不重要。而賀睢沉的存在太能影響她的思緒了,撇開他的手下牀,將衣服穿好,聲音依舊平靜:“不要再出去喝酒了,想喝的話,家裡有酒,我先去書房看一會劇本。”

    她沒管賀睢沉會是什麼表情,轉身走出臥室,就推開了隔壁的書房門。

    一扇門隔絕了整個世界,顧青霧帶着氣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也沒看是幾層抽屜,隨手一摸就打開。

    公寓不大,和賀睢沉平時都是共用的,她習慣將劇本放在眼皮子底下,想拿就拿的到,不用翻找個半天,所以最上面抽屜都是她在用的。

    顧青霧開錯抽屜了,第三層是歸放賀睢沉的東西。

    她低垂着眼睫毛,半響都沒顫一下,手指拿出工整放好的草稿紙,上面設計稿不再是裙子,而是一件件婚紗的樣式,最底下不起眼的地方注着日期。

    顧青霧將最亮的燈光給打開,在明晃晃的照明下,細細翻了翻,這裡至少有上百張婚紗手稿,最久的日期是在一年前。

    那時他應該在紐約專心陪伴兄長治療身體,而她還在國內瘋狂的接戲拍戲,兩人身處異地戀,只能在空閒時靠打電話排解寂寞。

    賀睢沉想結婚了——

    想結婚的念頭,都一筆一劃的刻在了每張婚紗手稿裡,每一張都是她的身材尺寸,精準到不能再精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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