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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迷 - 50.第 50 章字體大小: A+
     

    華燈初上時分, 落地窗外的雨淅淅瀝瀝。

    顧青霧洗完澡不久,換了身長袖棉質的睡裙窩在椅子上,膝蓋蜷着, 盯着電腦屏幕播放的電影看, 過了半響, 想伸手拿旁邊的牛奶喝, 誰知摸了個空。

    擡起頭一看, 發現賀睢沉今晚回來的很早,一身淺灰色的西服沉靜地立在桌旁,金屬框的眼鏡壓在他高挺的鼻樑上, 眼尾似帶了點溫和笑意,將她的牛奶淺嘗了口, 才還回來。

    顧青霧接過, 低頭抿了一小口, 帶着不自知的撒嬌說:“你回來的好早呀。”

    這半個月都習慣賀睢沉早出晚歸,跟她睡在一張牀的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了。

    “今夜難得空閒, 陪陪你。”

    賀睢沉見她看電影,伸出手臂把人抱了起來,自己坐在這張椅子上。

    顧青霧只好窩在他懷裡,雙腿蜷着,用鼻尖去輕輕聞着男人西服的氣息, 烏木沉香很淡, 混合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是很喜歡, 上下其手把他這件西服脫了。

    隔着襯衫的面料, 不知爲何總覺得賀睢沉胸膛很涼,只好擡手抱緊他脖子, 聲音很慢,絲絲沿着他的耳廓飄浮進去的,把那聲哥哥叫得很軟。

    賀睢沉骨節分明的手掌將電腦屏幕壓下,整個套房裡沒了聲響,只有椅子略微在地毯上移一下的動靜,他冰涼的長指扣着顧青霧的後脖,薄脣去含着她的脣,輾轉親吻着。

    顧青霧穿的睡裙被往上推了一截,腿是真的白,剛開始兩人僅限於簡單的溫存,好像親不夠,眼睫毛和鼻樑那顆淺淡的小痣,被他溫熱的氣息薰染了一遍又一遍,緊貼着她臉頰。

    後來逐漸不受控制了,賀睢沉的長指從她領口探進,一直滑到纖弱的背部,跟脫小孩子衣服似的,將那條睡裙扔在了地毯上,窗外雨聲覆蓋了兩人親吻時的細微聲響。

    他這次不同於以前,是全程剋制的,將她抱在深木色書桌上,極爲緩慢,側.入

    ……

    莫名的,賀睢沉越是給她致命溫柔的體驗,顧青霧眼角生理性的淚水就不停地往下掉。

    她哭的很厲害,白皙指節一直揪着男人的襯衫鈕釦不放,後面被抱回牀上繼續,感覺被子都潮了,像是落地窗外的雨水沒了阻擋的玻璃,紛紛打落進來似的,手心去摸,躺的也很難受,索性趴在了男人的胸膛前。

    趴了會,顧青霧就睡着了,呼吸淺淺地灑在賀睢沉修長的鎖骨上。

    直到感覺有人溫柔的用毛巾給她擦拭,才轉醒過來,聲音透着細細的低啞:“哥哥。”

    賀睢沉將她纖細的手指根根擦乾淨後,俯身,將人又抱到懷裡,薄脣印在她額頭上:“我在,你安心睡。”

    顧青霧搖頭,不想浪費今晚跟他相處的時光,擡頭看人時,那雙眼睛是漆黑水亮的:“你大哥情況怎麼樣了?”

    “可以坐輪椅下地了。”

    賀雲漸的意志力很堅定,積極配合着醫生的治療方案,只是昏迷太多年,想要像個正常人一樣,最快也得一年時間。

    “那你姑姑……”顧青霧欲言又止看着男人側臉,指尖忍不住去握他手掌心:“她派律師去找喻思情談話,想要回股權財產這事,你知道了吧?”

    賀語柳的性格不可能沒怪罪賀睢沉當初執意要把親兄長的財產給出去,導致現在局面尷尬。倘若喻思情不願還,等於是讓賀雲漸受制於人了。

    賀睢沉神色不意外,低眸專注盯着她半響,薄脣吐字問了句:“青霧。”

    顧青霧被他嗓音影響的,感覺彼此間的時間都被拉慢到極致,胸口內的心臟開始變得很慢,眼眸藏着什麼情緒般,就這麼看着男人。

    賀睢沉指腹溫柔地沿着她發間,拂過臉頰漂亮的輪廓,附在在她耳垂輕語:“賀家掌權人的位子,你想我要嗎?”

    或許是三秒,或許是十秒。

    顧青霧整個人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南鳴寺裡,他坐在蒲團上,將那個在燭光下晶瑩剔透,刻着賀字的玉石牌緩緩遞給她,笑着問:“你喜歡嗎?”

    “唔,喜歡……哥哥是收下了嗎?”

    他又笑:“你想我收下嗎?”

    “不收下的話,這個玉牌該怎麼處理?”

    “明日會有人取走。”

    “唔,那還是收下吧,這上山下山的,那些叔叔年紀大了……哥,你體諒一下人家。”

    ……

    這一聲聲的話,恍若貼在顧青霧的耳邊回放,她呼吸微急,擡起眼睫認真看着賀睢沉,透過眼前的他,就跟看到記憶中當年那個白衣白褲,在焚香絮繞間,一身明淨的少年般。

    許久纔回過魂來,紅脣輕啓,在沉默過後才微顫說出一句:“……哥哥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顧青霧不在乎賀氏掌權人這個身份,代表着怎樣的權勢地位,她心念的,是南鳴寺初遇時見到的那個滿身香火氣的少年。

    也是如今,真真實實,鮮活在她面前的男人。

    賀睢沉低頭看她,眼底映着是寂靜的暗色,想說什麼,最終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她如水洗過般的白皙臉頰,修長的手指與她嚴絲合縫地相扣。

    窗外的雨聲,似乎越來越大了。

    顧青霧閉上眼睛,覺得這被子還得潮溼一回。

    .

    她累壞了,後半夜直接睡到不省人事,意識模糊間,是知道賀睢沉給她餵了兩次水,怕燈光刺眼,都是藉着外面照映進來的微弱光暈。

    上午十點多。

    顧青霧轉醒過來,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擡起頭,第一時間就看到賀睢沉的身影,他懶散地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白襯衫和西裝褲都整潔穿在身,昨晚的眼鏡砸在地板上壞了,又換了一副銀色的,襯得他俊美的臉龐更加精緻禁慾。

    她不急着起牀,臉蛋貼在枕頭上,細細地看了很久男人的模樣,研究着他是怎麼長的,骨相能如此完美,從額頭到眉目,鼻樑和嘴脣,乃至下顎的線條,在金色的晨曦中構成了一筆而成的輪廓。

    賀睢沉恢復平日裡低淡平靜,長指把玩着她的手機,見人醒了才放下,走過去:“餓不餓?”

    顧青霧白皙的手從被子裡擡起,要他抱,沒穿衣服,雪白的背部還有或深或淺的痕跡,被男人隨意拽了件襯衫套上,長指溫柔將滿頭烏濃秀髮拿出來。

    被抱到衛生間簡單洗漱好,顧青霧自己光着腳走出來,看到客廳的餐廳桌上,擺放着一盅蜜棗雞湯和乾淨的餐具,顯然是某人親手熬的。

    顧青霧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真是有雞湯喝的前提下,是要先付出慘烈的代價。

    “哥哥……”她拉開椅子落座,眼眸帶笑看着賀睢沉走近,故意調侃:“我們幸好沒有天天同居在一起,不然這三天兩頭都燉雞湯喝,雞受不了吧?”

    賀睢沉動作優雅給她盛了半碗,薄脣啓動問:“你不愛喝?”

    這話,聽着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

    顧青霧耳根子微熱,低頭喝,聲音不經意間輕輕說:“愛喝。”

    賀睢沉眼底也有笑,像極了誘惑無知少女的,注視着她漂亮臉蛋:“是愛喝雞湯,還是愛跟哥哥做喝雞湯之前的事?”

    顧青霧發現無論他在外形象是多麼正經,兩人一旦突破男女的那道防線,再怎麼禁慾的男人私下都會變得不正經,會故意說些讓人誤解的話。

    誰還不是社會人呢,口頭上佔便宜睡不會?

    顧青霧又喝了口雞湯,慢吞吞說:“這種十個億的項目還是別夜夜來的好,我怕哥哥體力跟不上。”

    賀睢沉眼底笑意不減,段位高的很:“體力不夠,那我只能深入淺出,你最喜歡的。”

    “……”

    顧青霧落敗下來,臉皮沒他厚。

    好在賀睢沉沒在出言逗她,靜等雞湯喝的差不多,閒聊般問道:“爲什麼喜歡演戲?”

    顧青霧拿溼紙巾一點點擦乾淨脣角,聞言頓了兩秒,說:“因爲我喜歡熱鬧。”

    她在劇組獨來獨往慣了,不喜與人聚一起八卦聚會,指的熱鬧,是別的意思。

    怕賀睢沉理解錯誤,顧青霧又說:“長這麼大,除了在南鳴寺外,沒有人給我過正常的情感……後來有一次,我去母親的朋友褚三硯家裡做客,碰巧那天,他挑了幾個演員來試鏡……”

    當時她年紀小,對演戲完全不懂,好奇待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就跟能懂似的。

    褚三硯見狀,就把一卷劇本遞給她,問她有沒有興趣。

    顧青霧在陰差陽錯之下接觸到了這個行業,她發現入戲後,自己能從戲裡體驗到各種角色的正常情感,不用假模假樣的去跟別人維持表面上的交際,去費心探究誰的背景糾葛。

    這樣多好,對於性格有些清冷孤寡的她而言,演戲更適合她。

    顧青霧迷戀上演戲,勵志要做個拿獎無數的影后,沒有聽從顧家安排去國外留學鍍金,執意報考了電影學院。雖然經常在網上被黑是花瓶美人,但是死忠粉們也知道,她是正兒八經科班出身,正苗紅的那種。

    過分的美貌和頂級資源,成了她在娛樂圈的原罪。

    顧青霧把心裡話坦白跟賀睢沉傾訴,最後理直氣壯說:“可能我社恐吧。”

    只是社恐的不太明顯,經常被當成頂着美人臉甩大牌。

    賀睢沉沒有應答她這句自黑的話,氣氛靜默幾許,直到顧青霧起身想去換身衣服,剛拉開椅子站起身,卻聽見他語調格外低緩說:“我讓駱原給你買了回泗城飛機票,青霧……我不希望因爲顧家的事,阻礙到你事業的上升期,更希望你能心無旁貸去追求自己熱愛的一切。”

    顧青霧站在原地,白皙指節輕搭在桌沿,沒轉身去看他。

    從醒來發現賀睢沉拿着她的手機,心底就隱約預感到什麼,他不提,她也假裝什麼都沒猜到。

    賀睢沉還是提了,也沒隱瞞看到了駱原轟炸她回去拍戲的短信內容。

    “好好回到你璀璨閃光的世界裡,哥哥想看到你拿到影后獎盃,不要給自己人生留下遺憾……”

    顧青霧不是攀附在誰身上的菟絲花,也不是隻能被男人收藏的古董花瓶。

    她不驕不躁,在名利圈裡獨自清醒,堅持完成自己的夢想。

    賀睢沉不願束縛她留在身邊,情願放手,讓她年紀輕輕去經歷一些精彩的人生閱歷,擁有自己那份愛情和事業雙全的人生。

    -

    深夜,泗城的機場燈火通明。

    駱原怕飛機早早降落,提前了一個小時就在接機口候着了,十分鐘看手錶時間一次。九點鐘時,從紐約飛來的航班準點降落,旅客都紛紛走出來。

    一個兩個的,沒有看到顧青霧的熟悉身影。

    直到駱原快撐不住氣拿出手機,旁邊眼尖的助理叫了聲:“是青霧姐!”

    顧青霧一身黑色長裙走接機口走出來,漂亮臉蛋戴着墨鏡,表情是清冷着的,直接上保姆車,也沒帶行李箱。

    駱原怕挨批,前往劇組的路上都是儘量當個透明人,直到忍不住去打量的時候,一探頭,便看見顧青霧指尖將墨鏡取下,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咳!”

    駱原偷窺被抓到,場面尷尬的要死,主動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去:“渴了吧?”

    好在顧青霧會接,抿了小口。

    到底是相處了有些年了,駱原一看這怒氣值看似很低,有救,於是用討好的口吻說:“大小姐,你剛成爲新晉小花旦,根基還不穩……不知有多少女明星想頂替你,導演那邊又催着緊,我吧,也是出於下下之策,只能找賀總問問。”

    他就是純粹問一下賀睢沉,什麼時候能放顧青霧回國拍戲。

    誰知道大佬怎麼好說話呢,凡事都跟他想一塊去了。這讓駱原對賀睢沉怎麼看都是順眼的,這社會上,能碰到這麼懂事的男人,很少見了。

    駱原先把賀睢沉天花亂墜的誇了一頓,未了,見顧青霧沒皺眉,又語重心長說:“不是哥胡說八道,在娛樂圈裡只要女明星敢戀愛腦,就等於是親手葬送自己如火中天的事業。”

    顧青霧聽他說了大半個小時,心知是想勸服自己,過了會,才慢悠悠開口:“原哥,我沒怪你。”

    駱原提着一口氣,終於能呼出來了:“還是我家小棉襖貼心,懂你哥的苦。”

    顧青霧輕搖頭,側臉看向泗城熟悉的街景,出聲繼續說:“賀睢沉要陪賀雲漸做康復手術,起碼要花一年多的時間全程陪護,我這份職業,是不允許在熒屏裡消失整整一年……所以註定是要提前回國的。”

    她這次能從劇組裡請出半個月的假去紐約,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顧青霧心底知道輕重緩急,調整好心緒,轉頭對駱原彎脣一笑:“你擔心的那些事,無論是未婚先孕還是公佈戀情,都不會發生的。”

    駱原防不勝防地,下意識脫口而出:“怎麼感覺……你長大了。”

    以前的顧青霧從不在乎自己在娛樂圈紅不紅,除了接戲認真外,其餘商務活動都不放心上,能敷衍絕對不認真配合。

    搞得他經常做噩夢,怕一覺醒來顧青霧跑路了,丟下爛攤子給他收拾。

    顧青霧問他要了根菸輕輕點上,在淡至透明的煙霧絮繞間,她這片刻是美到窒息的,笑了笑,睫毛的細尾巴微翹:“可能因爲14歲的顧青霧和25歲的顧青霧……都是幸運的吧,沒有錯過那個影響她一生的男人。”

    她沒那麼愛賀睢沉,是裝的。

    骨子裡,愛他至深纔是真的。

    也心甘情願爲自己的夢想,爲他變成一個很優秀完美的人,與他並肩欣賞着泗城最美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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