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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迷 - 32.第 32 章字體大小: A+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 淅淅瀝瀝地打在玻璃窗上,一盞檯燈暖黃的微弱光線暈到深處,顧青霧慢慢睜開眼, 疼痛的餘韻讓她身體覆上了一層熱汗, 腦袋也有些模糊, 下意識想爬起來, 越過男人去拿牀頭櫃的手機。

    賀睢沉手臂溫柔抱住她, 陷在了雪白柔軟的被子裡,輕重呼吸沿着額頭落下,滾燙的熱度幾乎要融化她:“小騙子……不是說沒力氣了麼?”

    顧青霧是想拿手機看時間, 喉嚨卡住聲,半會兒都說不出一個音來, 纖細的手下意識在牀沿摸索什麼, 很快就被他手掌牢牢扣在了枕頭上, 幾乎是完全掌控的強勢姿態,情難自抑地吻她。

    昏暗不明的主臥封閉着, 瀰漫在空氣中還沒消散的味道又濃郁幾分。

    不知折騰了多久,顧青霧身體就跟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臉蛋貼緊在枕頭上大口的呼吸,滲着汗,眉眼間罕見的嬌媚, 生動到令人失神。

    賀睢沉手掌安撫般順着她鎖骨處流連忘返, 生理上的滿足, 讓他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溫柔體貼, 即便顧青霧始終都在喘, 沒法回答他的話,也極具耐心地哄道:“要不要睡會?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顧青霧終於能正常呼吸, 擡起頭,細密的眼睫微翹,勾描出了一抹輕淺的旖旎:“賀睢沉……”

    她叫出了名字,帶着顫,又帶着氣:“我今晚要是死在這張牀上,也一定要把你拉到地獄去。”

    在這事上,賀睢沉就跟有心魔似的,見她眼淚掉的厲害,就越來勁的弄,還在她耳邊,一字一字的描述着深藏在心底的那些污言穢語,哪裡像是個嚴戒律的和尚。

    見她這副被欺負慘的模樣,賀睢沉俯低,去親吻她的耳朵,嗓音透着事後特有的沉啞語調:“我以爲你很喜歡……不喜歡麼?那沒關係,下次我會讓你更喜歡的。”

    顧青霧今晚都不知道死了幾回,眼下連控訴的力氣都無,只想躺着一動不動的,懶得搭理這句話。

    好在賀睢沉知道再折騰的話,怕是會惹急眼她,只是溫柔抱在懷裡,肌膚親密相貼,感受着彼此的溫度,這世上最親密的事,也不過如此了。

    顧青霧本能地對他有依戀,將臉頰貼着他下顎,輕輕闔了眼,卻沒有睡的意思。

    她累成這樣,還強撐着意識在等,直到纖細的手被他緊緊十指相扣住,說話的嗓音在這麼深的夜裡格外清晰:“講一個睡前故事給你聽,聽完,就睡會?”

    顧青霧幅度很小地點了一下頭,擡手去抱他腰,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也不知怎麼的,跟他做完後,從身心都開始越發依賴他了。

    片刻後,賀睢沉語調低低緩緩響起,吐字格外的好聽:“我父母在世時,是家族公認的模範恩愛夫妻,相識一年這輩子就認定對方,育有兩子,父親寵妻至上,夫妻感情如膠似漆到……是連上天都會嫉妒的存在。”

    顧青霧的原始家庭就恰恰相反,引得她睜開朦朧的眼,去看男人隱在半暗光線裡的臉龐輪廓,沒什麼情緒起伏。

    就跟在說故事一樣,很輕描淡寫道:“我三歲那年,他們在高速公路發生車禍,外界傳聞火勢太大,夫妻都沒有機會逃出來,其實父親是已經出來了,雙手沾滿鮮血把我抱到路邊,他回頭看到母親被死死困在車內……又義無反顧的回去了。”

    所有人知道的情況是,當年的賀家家主徒手砸破車玻璃,在汽車爆炸的兩分鐘內,將小兒子扔出車外,與妻子被熊熊烈火燒死,現場慘烈到處理事故的警官都不敢多看一眼。

    只有年僅三歲的賀睢沉是親眼目睹,父親回車上將母親抱在懷裡,在濃煙,和燃燒的烈火裡,與他遙遙相望,那種眼神,就像地獄的枷鎖將小小年紀的他困了十年。

    顧青霧胸口覺得很窒息,下意識去握住他修長手腕:“哥哥……”

    賀睢沉低頭去親她,這些不爲人知的往事,如今的他早就能雲淡風輕對付過去:“那年賀家動盪,我姑姑爲了替兄長守住這份家業,不被族裡的人私吞,主動把定了親的婚事退了……整整十年,耗費心血去培養我的兄長。”

    作爲外嫁女,賀語柳就不好插手賀家的事。

    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於是辜負情投意合的戀人,留在賀家,把所有希望都賭在了賀雲漸身上,爲他拉攏族裡的長輩們,清除所有的阻礙。

    而人算不如天算,賀雲漸終於成爲合格掌權人那年,誰也沒想到那場車禍事故會重蹈覆轍,再一次在賀家上演。

    賀睢沉話頓很久,才接下去說:“我兄長出事後,我姑姑又將這輩子的賭注都壓在我身上,她當了十年的掌權者,早就養成了全天下都要聽從她安排的性格。青霧,無論她擅自做主跟你說了什麼,都不要去聽,也並非我意。”

    顧青霧視線捨不得離開他的臉龐,也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賀語柳爲賀家做的犧牲,不管怎樣,賀睢沉表面上都是要敬重這位親姑姑的。

    但是他不同於賀雲漸,自幼在家族是被當繼承人精心培養長大的,會覺得姑姑有恩自己。他父母離世後,先是被送到老族長那邊養,後來又跟着師父在寺裡修佛信道。

    所以賀睢沉的心,是偏向與他做過最親密之事的女人,而不是操心賀家子孫後代的姑姑。

    氣氛靜了半響,顧青霧緊緊抱住他,指尖在男人後腰的肌膚慢慢磨,小聲說:“你姑姑……想認我做女兒,賀睢沉……她希望怕是要落空了,我們今晚這樣,是做不成堂兄妹的。”

    “她除了告訴你賀家祖訓,想認你做女兒,還有別的嗎?”賀睢沉嗓音聽上去很冷靜,問她。

    顧青霧搖搖頭,沒有一點添油加醋,把心裡話說出來:“你姑姑對我很客氣,一直說我長得好看,跟我有緣,就算我走了,她都不忘記吩咐司機送我,給我拿件披肩。”

    “你姑姑……很會做好人,除了我母親傅菀菀外,是我見過做事最滴水不漏的一個長輩了,明明討厭我的要死,還能跟我裝出親如母女的樣子。”

    想想也是,能在兄嫂意外去世後,年紀輕輕就掌管整個賀家的女人,肯定是個不簡單的。

    賀睢沉長指摸了摸她臉蛋,溫聲低語道:“我保證,她私下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顧青霧點頭,本身就很疲累,能撐到現在跟他說話,已經是透支力氣,被抱着會,終於睡着了,低低淺淺的呼吸落在他胸膛前。

    .

    玻璃窗外雨勢逐漸停了,在安靜的主臥裡,賀睢沉見她徹底睡熟,才悄然無聲的起牀,將襯衫西裝褲都一絲不苟地穿回身上,長指繫好鈕釦後,走到牀邊,低首溫柔的吻了她幾秒。

    顧青霧毫無察覺,黑髮雪肌窩在被子裡,緊閉的眼睫毛投下一片漂亮的陰影,格外乖巧。

    賀睢沉忍不住又去吻,抵着她的脣間,悄然地找到柔軟的舌尖,力度極輕,微微咬了下才離開。

    晨間六點十分,在賀家的老宅裡。

    賀語柳十年如一日,已經習慣這個點早起用餐,她沿着樓梯走下樓,意外看到客廳裡坐在主位上的熟悉身影,管家早就恭候在旁邊,親自換了一壺熱茶上來。

    賀語柳保養精緻的臉龐揚起笑,走過去說:“茶都換了一壺,睢沉這是幾點就來了?”

    賀睢沉略顯得閒散坐着,頭頂的暖黃色柔光均勻灑在他俊美的臉龐輪廓上,神色平靜,勻稱的手指曲起端起茶杯抿了口,絲毫瞧不出徹夜未眠的疲憊。

    在無人應答的氣氛中,眼風淡淡掃來,給她投來了一個沉靜且壓迫力的眼神。

    賀語柳不知爲何,覺得他隨着年紀漸長,越發神似離世的兄長了。

    也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擺佈的小兒,決定送到族長那邊養,就能被送走的。

    她走到最近的椅子坐下,語氣輕柔低緩:“這一大早來找姑姑,什麼事?”

    賀睢沉喝完茶,隨手遞還給管家,隨即才薄脣扯動,吐字清清淡淡:“姑姑見過顧青霧了?”

    賀語柳看他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心裡明瞭幾分,將祖訓搬了出來道:“你明知道她姓顧,是什麼出身的女孩,卻執意去跟她糾纏不清……睢沉,那丫頭不適合你,骨子裡太傲氣,是要男人跪的。”

    賀睢沉忽地笑,卻透着生疏疏離的意味:“跪她又何妨?”

    賀語柳語哽兩秒,再次搬出祖訓:“你身爲家主,不該跟她在一起。”

    賀睢沉看到賀語柳壓着火,眼神像是快撕了他,倒是覺得有趣的很,過了半響纔沒了笑,嗓音偏低沉,透着上位者的強勢:

    “是我先追求她,所幸她也看得上我,該不該的,都已經兩情相悅……”

    “賀睢沉,你要枉顧家規嗎?”

    “姑姑,什麼原因都阻止不了我要她。”

    一直以來賀睢沉也就表面看上去好相處,實則都是裝出來的,有人但凡敢碰到他逆鱗的話,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賀語柳最清楚不過了,要是能跟他打感情牌。

    當年賀睢沉也不會做主把兄長名下的財產都盡數給喻思情,更不會拒絕賀家給他安排的聯姻。

    除了回來繼承家業是順了她心意外,他就沒一件是能乖乖聽她的。

    賀語柳怒火中燒,將手邊的茶杯狠狠砸向坐在主位上的賀睢沉,霍地站起來,指着他:“你哥成爲植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醒了……好啊,賀家你獨大,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啊。”

    賀睢沉左側肩膀的西裝被滾燙茶水燙到,連眉頭都沒皺,長指漫不經心拂去茶葉。

    隨即冷眼旁觀,看着賀語柳優雅的儀態盡失,提高音調在冷笑:

    “你要敢把顧家女娶進門,是當我死了嗎?”

    “姑姑言重了。”

    賀睢沉好聽的聲線很平靜,如同也在聊着一段家常: “您守着賀家終身未嫁,日後,我還要爲您養老送終……是打從心底指望着您長命百歲。”

    “大逆不道的東西,氣都要被你氣死。”

    賀睢沉不在乎她言辭尖銳,不急不緩地往下說完:“是侄兒的過錯,姑姑放寬心,您將來是有我養老送終,就不必大費周章去認什麼女兒。”

    賀語柳冷冷看着他,手邊已經沒有茶杯砸過去。

    賀睢沉面容也沒笑,字字透着不容置喙,在平靜陳述一個事實:

    “在我這,只跟顧家女做恩愛夫妻,做不成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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