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墜兒跟在她的身後,雙手撫在胸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熙兒看她一眼,她沖著熙兒使了個眼色,跟在冰月的後面,便朝著琉璃閣急急的走了去。
當她們走到琉璃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咯咯的笑聲,兩人對視一眼,走進去琉璃閣,便只看到那暖閣里,正坐了不少的人。
「兒媳墜兒給母妃請安!」劉墜兒溫婉的走到了花琉璃的身旁,俯身行禮。
「今日正好如意公主回門,你們也快些見見!」花琉璃含笑著招手道。
「兒媳知道!」劉墜兒看了一眼坐在花琉璃身旁的如意公主,含笑點了點頭,眼裡微微閃過一抹嬌羞。
「冰月見過母妃!」冰月隨後行禮道。
「坐吧!」花琉璃的語氣裡帶了些許的冷淡。
「快嘗嘗,這是從湖裡打出來的新鮮菱角,你快嘗嘗,可好吃呢!」如意公主開心的將一個已經剝好的菱角遞到了冰月的手裡。
冰月的手一頓,一抹厭惡從她的眼底悄然隱去,她將那菱角接在了手裡,卻也不吃,只是就那麼拿著,弄的如意公主很是尷尬。
「母妃,也許冰月不大喜歡吃菱角,不如換些別的吃食來?」如意公主看向花琉璃說道。
花琉璃的眼眸沉了沉,隱隱有些不悅。
「妹妹不喜歡吃,墜兒吃便是了,墜兒從小長在燕京城,可知道這菱角的好呢,又脆又甜的呢!」劉墜兒笑著從冰月的手裡拿過了那剝好的菱角,放在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
「這可是我夫君早間的時候派人去那紅湖裡面撈出來的,新鮮的很,讓我送進宮裡來孝敬母妃和母親,墜兒果然是個識貨的!」如意公主滿意的沖著劉墜兒點了點頭。
冰月的嘴角噙了一抹冷笑,面上顯然已經對這樣的應酬顯出不耐之色。
「對了,承乾呢?」如意看向花琉璃。
「一早上來請過安了,說去兵營了,他的心到底大著呢,總定不下來!」花琉璃含笑說道。
「家裡剛剛娶了兩個******,他竟然捨得跑出去!」如意公主掩嘴輕笑。
劉墜兒和那冰月臉色一紅,互相對視一眼,各壞了心思,旋即又低下頭去。
「你這貧嘴的丫頭,到底是穆向南還是捨得放你出來嗎?」花琉璃嗔怪的點她的額頭。
「母妃,你又取笑人家!」如意公主滿面通紅的笑道。
花琉璃抬頭看了一眼劉墜兒,凝眉問道:「怎的,錦怕沒有拿來?」
「啊?」劉墜兒的臉上顯出尷尬之色,她低頭說道:「兒媳昨日突然身子不舒服,沒辦法伺候皇子殿下!」
「嗯,冰月呢?」花琉璃的眼神又落到了冰月的身上。
「冰月也是!」冰月低頭說道。
「這麼巧?」花琉璃眸光打量著冰月和劉墜兒二人。
「母妃,可不是這麼巧!」劉墜兒惶恐的說道。
「既如此,也不著急,等侍寢之後,再說吧!」花琉璃擺手說道。
劉墜兒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偷眼看了花琉璃一眼,只見她的目光只是落在了冰月的身上,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花琉璃設宴款待如意公主,邀了劉墜兒和冰月作陪,席間其樂融融,因著有如意公主的存在,倒也沒有冷場,只是全場之間,就是冰月沉默不語,似乎鬱鬱寡歡。反觀那劉墜兒倒是八面玲瓏之人,逗得花琉璃和如意公主開懷大笑,時間倒也很快就過去了。
等二人從琉璃閣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將近黃昏了,而一身風塵的燕承乾也從兵營回來了,他後來之後,先從琉璃閣裡面請了安,請安的時候,花琉璃看的出他心神不寧,心裡感嘆兒大不由娘的傷感,又對那冰月的態度更冷了幾分。
「你急著回去嗎?」花琉璃喝著翠兒上來的牛乳茶,似乎嫌燙了,漫不經心的吹著氣。
「母妃!」燕承乾的臉上劃過一抹羞慚。
「今日在兵營裡面學的如何?」花琉璃柔聲問道。
「嗯,今日跟著羅將軍學了排兵布陣!」燕承乾興奮的說道。
「嗯,假以時日。你父皇便可安心的將這天下交給你了!」花琉璃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
「兒臣,定然不會辜負父皇和母妃的希望!」燕承乾認真的說道。
「好,快些回去吧,瞧瞧你這身上髒的,跟個泥猴似地!」花琉璃心疼的看他一眼。
燕承乾的臉上露出了喜色,跟花琉璃行禮告退之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真真是兒大不由娘呀!」花琉璃嘆息一身,喝著那香甜的牛乳茶,竟也是覺得寡淡無味。
「冰月!」燕承乾喜滋滋的從外面回到了皇子府,急切的喊道。
「嗯?」冰月從裡面迎了出來,看到他一臉想念的將她抱在了懷裡。
「冰月,這一整日滿腦子裡面都是你,都無法跟羅將軍對陣了!」燕承乾急切的摟著冰月說道。
「有人看著呢!」冰月的臉上劃過一抹羞意,正巧那劉墜兒帶著熙兒也從廂房裡面迎了出來。
「見過皇子殿下!」劉墜兒矮身行禮。
燕承乾的目光落在了劉墜兒的臉上,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溫柔的羞怯,心中不由得一軟,凝眉道:「你且起來吧!」
「是!」劉墜兒起身,看著燕承乾身上的臟衣服,不由得凝眉道:「皇子殿下的衣服髒了,讓妾身幫你換下洗了吧!」
「對,我的衣服髒了,別弄髒了冰月的衣服!」說著連忙推開了冰月,離著冰月有一段距離。
溫婉的劉墜兒便走上前去,極其熟練的去幫燕承乾脫下外衣。
劉墜兒只覺得燕承乾的呼吸近在眼前,而她雖然早已別母親教過如何伺候夫君,可是此時此刻,被燕承乾注視著,她也臉如火燒一般。
燕承乾的心思本沒在她的身上,只是不經意的低頭,看到她那紅如蘋果的小臉,心神一亂,慌忙又別開了眼去。
冰月眼眸一沉,單單隻那一瞬間的眼神,像是一根鋼針刺到了她的心底,讓她情不自禁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指。
「好了!」劉墜兒脫下燕承乾的外衫,嬌羞的說道。
「有勞你了!」燕承乾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