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切磋?」燕昊綳著的臉露出一點笑意,瞪了王瑞生一眼。
「嘿嘿,我還有事情,先去忙了!」說完,王瑞生腳底下抹油便溜了。
「我也找王瑞生有事,我也先去看看!」秋蘭也隨著王瑞生跑走了。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花琉璃一陣莞爾,這兩個傢伙為了給她和燕昊獨處的機會,竟然都溜了。
「你喜歡放風箏?」燕昊看著她手裡拿著一個巨型的風箏,眼底深處滿是溫柔。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心裡有一點點疼,她有多久都沒有放過風箏了,她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在特種大隊的時候,每每到了假期,她和雪兒除了去網吧打怪之外,便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在訓練的後山里放風箏了。當時她是負責牽著線的哪一個,而雪兒則是拿著風箏跑的那個。
燕昊看到了她遊離的眼神,心中一痛,霸道的將她帶到了懷裡,莫名的不喜歡她眼神里會有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
「朕陪你放風箏可好?」他低頭溫柔的凝著她。
「好!」花琉璃收拾起傷感的情緒,臉上染上一抹甜甜的笑意。
當燕昊把風箏的絲線扯過來的時候,運用內力把風箏送了出去,卻不料,那風箏竟是飛了一陣之後,突然跌落了下來。
「咦?怎麼沒飛出去?」花琉璃疑惑的走過去看。
「風向不對?」燕昊嘀咕著,眯眼看了看風向。
有一瞬間,花琉璃,抬頭,看到了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專註的看著前方,俊逸的臉上滿是運籌帷幄的鎮定,她心裡一跳,慌忙低頭,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自己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把自己未來的一生交給這個人,她不為當初的選擇後悔。
「好了,是東南風了!」燕昊的語氣裡帶了喜悅,全然沒有感受到花琉璃剛剛的掙扎。
「嗯!」花琉璃展顏歡笑。
「這一次再試試!」燕昊再不敢只用內力將風箏送出去了,而是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當那個白色的人影手裡牽著絲線從她的身邊快速的跑開的時候,她感覺到手裡的絲線一緊,整個空曠的草地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仰望著已經漸漸飛的越來越高的風箏。
「好高啊!」秋蘭站在軍帳外忍不住讚歎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王瑞生眼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想不到什麼?」秋蘭疑惑的低頭看他。
「聖上真是寵愛娘娘!」王瑞生讚歎道。
「你瞎說什麼呢?聖上不寵娘娘寵你嗎?」秋蘭瞪了王瑞生一眼。
「他可別寵我!」王瑞生身子打了個寒顫,眼眉頓時緊緊皺起。
「小璃兒,快看,風箏飛的高了!」燕昊俊逸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即使經過了一陣奔跑,他的臉上半點汗珠都沒有。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緊張的放著手裡的絲線,為了讓風箏飛的更高,她不得已,來回的扯動著手裡的絲線。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燕昊不由得失笑,走上前去,從她手裡接過了絲線,然後很熟練的扯動了起來。
「原來你也會放風箏啊?」花琉璃甜笑著看他。
「嗯,收放自如,盡在朕的掌握之中!」燕昊輕笑著說道。
花琉璃心裡一頓,細細思索著他這句話,頓時覺得自己不就像是風箏么,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當幸福抓在自己的手裡的時候,就像是風箏的線,突然不想著要放開,生怕擔心它會離著自己遠了,而永遠也找不回來了,花琉璃如今就是這樣的心態,看著那越飛越高的風箏,直到它成了一個白點,當她擔擾的慌忙想要把絲線拽回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拿在手裡的線軸竟然不聽使喚了。
「糟了」!花琉璃大驚失色的驚呼出聲。
「怎麼了?」燕昊慌忙跑到了她的身邊。
「我想要把風箏收回來,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拽動它了!」花琉璃皺眉說道。
燕昊仔細看去,只見那些絲線糾結在一起,想要解開,卻是難了。
「別著急,讓朕看看!」燕昊接過了絲線,仔細的去檢查纏繞在一起的絲線,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有把絲線扯開。
「纏繞在一起了,想要解開卻是難了!」燕昊皺眉說道。
「那怎麼辦?好不容易做好的風箏!」花琉璃孩子氣的抿緊了唇瓣。
燕昊看著她眼眸深處的不開心,便安慰道「大不了朕再幫你做一同樣的如何?」
「不要!」花琉璃彆扭的搖頭。
「可是,已經分不開了!」燕昊為難的說道。
風箏越飛越遠,直到花琉璃看不到了,她的眼圈漸漸紅了。
「既然無法抓到它,那就不要了!」在燕昊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她一下子扯斷了絲線,任由那風箏自由自在的飛走了。
「小璃兒!」燕昊的眼中劃過了一抹心疼。
「我無法抓到它,只有放開它!」花琉璃喃喃自語。
「朕再幫你做一個同樣的風箏好不好?」燕昊輕輕哄著她。
「不好!」她搖頭,有誰能清楚她心裡的難過,那來之不易的幸福,就那麼的從她的手中飛走了。
「傻瓜,只是一個風箏而已!」燕昊輕笑著刮著她的鼻子。
花琉璃吸了吸鼻子,她心裡也明白只是一個風箏而已,可是為何心裡會那般的難過呢?
「聖上,娘娘,天色漸晚,我們該回去了!」此時秋蘭拿了一件披風催促花琉璃他們回宮。
「嗯!」燕昊輕輕應了一聲,便接過了披風,仔細的幫著花琉璃穿在了身上。
秋蘭沒有看到風箏,只看到了花琉璃有些沉悶的情緒,她很是納悶,原來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小姐的情緒竟是低落了起來。
上了馬車,花琉璃也不說話,燕昊也只是輕輕的擁著她,逗著她說話,她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馬車還沒到琉璃閣,燕昊便被太妃身邊伺候著的藍沁給攔下,說是太妃有要緊事情商量。
燕昊溫柔的凝著花琉璃說道「朕去去就來?」
「嗯!」花琉璃眼皮一跳,頓時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