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霍地抓住了燕昊的衣服,眼神有些緊張起來。
燕昊的臉色一沉,他看出花琉璃心中的擔擾,隨即看向了一旁的暗影,沖著他點了點頭。
「聖上,不要枉費心機了,我這城門固若金湯,想要攻破,恐怕需要你耗費一下腦筋啦!」軒轅鶴壁幽冷的笑道。
「該死!」花琉璃霍地從懷裡掏出了一顆霹靂彈來,瞄準了軒轅鶴壁便朝著他身上扔了過去。
之前在伏擊戰的時候,霹靂彈因為下雨沒辦法用,但是現在天氣漸晴,她可沒有這樣的顧忌了,所以,便將那霹靂彈扔向了軒轅鶴壁。
「什麼東西?」軒轅鶴壁眼看著有東西被扔了上來,他慌忙躲避,卻猛地聽到一陣巨響。只覺得眼前一黑,手裡拿著的水晶罐子就摔了出去。
「啊!」一聲凄厲得尖叫聲,竟然是一道女人的聲音。
「是花若曦?」花琉璃聽的清楚,那道凄厲的尖叫聲正是花若曦發出來的。
「糟了吸血螞蝗鑽入了上官夫人的鼻子裡面了!」有人緊張的喊道。
軒轅鶴壁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再找其他的吸血螞蝗,慌忙點住了花若曦鼻子上的穴道,伸出手把正往裡面鑽攻的吸血螞蝗給拽了出來。
此刻,花若曦的臉上已經滿是鮮血了,鼻子裡面的血順著喉管鑽到了嗓子裡面,她哇的一聲吐出大口大口的黑血來。
「快把她抬下去!」軒轅鶴壁神色緊張的說道。
「國師,這上官夫人成了這個樣子,如何對上官將軍交代啊?」有人擔擾的說道。
「先抬下去再說!」軒轅鶴壁叱了一聲,慌忙退了下去。
剛走幾步,便又急躁的退了回來厲聲說道「先不要理會他們的叫罵,等他們想到攻城的辦法再說吧!」
說完,人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城門上的一場鬧劇便就這麼結束了,城門關緊,看著那密不透風的城牆,花琉璃憂心忡忡。
「這城牆是用什麼做的?會如此牢固?」花琉璃疑惑的問道。
「是用蜂蜜和米湯抹成的!」軒轅澈晦澀的回答。
「莫非,我們就被困在這燕子城內無法進去了么?」花琉璃擔擾的問道。
「除非城門打開,否則,無論如何也無法攻進去的!」軒轅澈黯然的說道。
花琉璃看著那嚴密的城門防守,眸光閃爍。
軍帳內,花琉璃正愁眉不展的看著一張草圖,那是城內草圖,她足足看了有一個時辰了。
「怎麼沒吃東西?」燕昊走進來,臉上帶著心疼之色。
「我不餓!」花琉璃搖頭說道。
「誰說的你不餓?」燕昊嗔怒的看著她。
「真的不餓!」花琉璃慌忙搶過了被他拿在了手裡的草圖急忙說道。
「小璃兒!」燕昊放重了聲音。
「我擔心羅鐵塔他們!」花琉璃抿著唇說道。
「朕會救他們出來,但是前提是你要保重要自己的身體!」燕昊認真的說道。
「要不然,朕就把你送回大燕王朝!」燕昊嚴肅的說道。
「好好好,我吃東西還不行么?」花琉璃慌忙端過了放著米團的盤子,抓起一個便朝著自己的嘴巴裡面塞了進去,塞著塞著,她就猛烈的咳嗽起來。
燕昊眼裡閃過一抹緊張,心裡情知她對羅鐵塔那隻精銳之師的擔擾,尤其是之前王瑞生在城門上的情景更讓她大受刺激,但是,她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他不允許。
「小璃兒,你為何總是讓朕心疼呢?」燕昊抱緊了她痛苦的說道。
「我不是讓你心疼,我實在是太擔心羅鐵塔他們了!」花琉璃哽咽著說道。
「擔心又有何用,那燕子城固若金湯,除非我們長了翅膀,要不然,我們如何能攻進城內去呢?」燕昊凝眉說道。
「翅膀?」花琉璃眸光一閃,一個計策頓時在她的腦海裡面成形出來。
「我們可以飛進去!」花琉璃認真的說道。
「飛進去?」燕昊眸光一閃,不知所謂的看著她。
「比如我們建造一個巨大的風箏,然後可以把人放到天上去,這樣的!」花琉璃比劃著說道。
「把人放到天上去?」燕昊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對,真的可以那樣做的,我們先來實驗一下!」花琉璃驚喜的搖晃著燕昊的身子說道。
「好,實驗可以,但是前提是好好的坐下把飯吃了,你忘記了你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小生命的么?」燕昊心疼的說道。
「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我腹中的孩兒呢?」花琉璃想出了辦法,眸中帶了笑意,便也有心情跟燕昊開起玩笑來了。
燕昊聽她這樣一說,臉色一僵,眼眸閃過一抹受傷。
「跟你開玩笑的啊,這個都看不出來,好笨!」花琉璃慌忙安慰他。
「不許你給朕開玩笑,不許,你要知道在朕的心裡,什麼也不及你最重要,什麼也不能!」燕昊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固執的在她耳邊呢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花琉璃瞪大了眼睛,慌忙把最後一口飯咽到肚子裡面去,差點被他咬到自他嘴裡面去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肯把她放開,然後便看著她細嚼慢咽的吃完了飯,走到外邊去準備做巨大風箏的東西。
而此時,燕子城內的一坐高山上。
羅鐵塔的嘴唇已經乾裂的不像樣子,到處都是結痂的黑血,嘴唇腫了起來,那鐵塔般的身子也似乎是縮水了不少。
「將軍,我們的戰馬所剩無幾了!」有侍衛來給他稟報道。
「先給受傷的士兵把馬血喝下去!」羅鐵塔嘶啞著聲音命令道。
「將軍,今日的時候,聽到了城門那邊傳來巨響,恐怕我們的援軍來了!」屬下說道。
「好!」羅鐵塔精神一震,臉上露出了粗狂的喜色,他凝眉道「走,去看看!」
走到另一處密林的時候,便看到有受傷的士兵躺在地上,臉上蒼白沒有血色,而哪些守衛著他們的人正往他們的嘴裡喂著鮮紅的血液。
「不,我不喝!」那受傷的士兵硬硬的咬著牙,不肯鬆開牙關,不願意把這救命的鮮血喝到自己的肚子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