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公主真是越發的漂亮了!」白雲川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看在別人的眼裡也是極其不舒服的。
「多謝誇獎!」明珠公主飛速的瞄了他一眼,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一旁的穆向南,只見穆向南的目光卻落在了站在一旁不遠處的花琉璃身上,她不免有些失望。
穆向南灼熱的目光落在了花琉璃的身上,幾年不見,她已經出落的如此漂亮了,看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是陌生的,恐怕她早已不認識他了吧?看她的穿著打扮,如此的貴氣逼人,傳聞她已經嫁給了四王爺,如願以償的做了正王妃,如今,她應該過的很幸福吧?
感受到穆向南灼熱的目光,花琉璃微微一愣,那雙狹長的眸子好熟悉,好險在哪裡見過似的,她下意識的閉了閉眼,腦海中依然是一片空白。
「小璃兒!」一道親昵的聲音將她拉回到現實,她回頭,正對上燕昊那雙璀璨的明眸。
「哎呀,拜見太子和四王爺!」燕昊和燕月一出現,屋子裡的人便全呼啦啦跪倒了,女子便只剩下花琉璃和明珠公主站著了。
花若曦用力的咬住嘴唇,幾日不見,燕昊依然是那樣的俊美,身穿一件紫色雲錦宮服,前襟上用金線綉著如意雲團和駕霧騰龍,劍眉星目,甚至比太子燕月都帶了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
她今天暗自慶幸自己用了紫色緞帶束髮,她一直都知道他偏好紫色,所以,今天便選了紫色緞帶束髮,果然,燕昊的眼神在掃過跪著的花若曦的時候,黑眸中帶了一點溫和。
「都起來吧!」太子燕月的聲音在她們的頭頂乍然響起,幾個女孩子便站了起來。
「都進去吧,晚宴就要開始了!」太子燕月的眼神掃過了低垂著頭的白燕,臉上閃過一抹難言的苦澀。
花琉璃想要走進去,卻猛地被燕昊扣住了腰身,她嗔怒的回頭,卻只見燕昊不覺痕迹的沖著她搖了搖頭。
離她最近的花襲人疑惑的看她,見她與燕昊停在了一側,雖然心裡驚疑,但是面上卻只是沖著花琉璃笑笑,便拉著花芊芊的手走進了御花園裡。
待人走凈了,只留下花琉璃和燕昊兩個人的時候,花琉璃這才疑惑的問他「幹嘛不讓我進去?」
「父皇跟你說和親公主的事情了嗎?」燕昊凝視著她問。
「嗯說了!」花琉璃點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父皇說讓在這裡跟你提前說一句,他打算把白燕今日扣下來!」燕昊晦澀的開口。
「扣下來,今天晚上?」花琉璃挑眉,看來皇帝還是有所行動了。
「嗯,就在今天晚上!」燕昊點頭。
「理由呢?」花琉璃直截了當的問他。
「理由?」燕昊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中十分的苦澀,一種難以啟齒的感覺讓他實在是為難。
「你怎麼不說?」花琉璃狐疑的看著他,心裡突然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就說是本王看上她了,要納了她做側妃!」好半晌燕昊這才一字一字的說出,他說的緩慢,每說一個字,心裡都掙扎半天,生怕會傷到了她。
「側妃?」花琉璃眯起了眼睛,一股無名火霍地竄上了胸腹,她用力的攥緊拳頭說道「我明明和他說好了的,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定能阻止東城城主和波斯異族軒轅啟和親,他怎麼還能讓你納她為妃?」
「小璃兒,你別生氣,那樣太冒險了,我不想讓你去冒險,東城城主心狠手辣,就看他今次讓白雲川隻身來到皇宮說無法繳納賦稅來說,他就有著非凡的手段,若真的放白燕回去,恐怕你真的無法破壞和親!」燕昊著急的說道。
「連你也不信我?」花琉璃無法置信的看著他,大眼睛裡面滿是傷心。
「不是不信,而是不願意讓你涉險!」燕昊用力的抱住了她,粗糲的下巴在她的頭頂摩挲著,希望她能聽他的話。
「這算是為我好嗎?」花琉璃冷笑著推開了他,臉上浮現出冰冷,都說君心難測,看來這倒是真的了。
「是!」燕昊用力點頭。
「好一個為我好,其實有更好的法子不是嗎?白燕不是喜歡太子燕月嗎?為何不能把白燕指給燕月呢?」花琉璃咄咄逼人的看著燕昊,他的每一個表情,她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過。
「小璃兒,你聽我說,若是把白燕指給太子,皇后肯定不同意,因為她清楚,這白燕是要送到波斯異族去的,她怎麼能從中作梗!」燕昊低聲說道。
花琉璃雖然心裡明知道燕昊說的沒錯,皇后的上官家族跟東城城主有利益關係,如今東城城主已經採取了行動,上官家族不能袖手旁觀,皇后肯定知道東城派出和親的事情,如今也只能做推波助瀾之事,怎麼能從中作梗呢?但是想到燕昊要納她為妃,心裡就不痛快起來,原來是上官葉兒和花若曦,現在又冒出一個白燕,她怎麼這麼命苦,想要一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就那麼難嗎?
「隨便你吧!」冷冷的丟給燕昊這麼一句話,便賭氣的朝著御花園走了過去。
絲竹聲聲,到處都是一陣歡聲笑語,有十幾個美艷的舞娘已經跳起了歡快的舞蹈,醉人的花香充斥在鼻端,給人一種祥和美好的感覺,卻不料這安靜祥和之下卻是暗暗藏了殺機。
花琉璃快步走到了一個空位子旁邊,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倒入了嘴巴裡面,待那種辛辣又醇香的感覺滑過喉嚨的時候,心裡這才火辣辣的有了感覺。
「咳咳咳!」酒一時喝的急了,竟是嗆著了。
「你,你怎麼能喝的那麼急呢?」太子燕月從旁急急的站了起來,遞給了她一方手帕,然後拉著她的胳膊,躲到了陰影里,讓她把酒吐出來。
借著花影,花琉璃看清楚眼前是一張俊美的臉。近乎完美的容顏,吸引了多少女子的芳心,更是讓那白燕為他肝腸寸斷。怎麼又是白燕。怎麼又是白燕,想到這裡,胸口竟是越發的疼了起來。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剛才四弟留住了你,和你說了什麼?」燕月狹長的鳳眼在花影的襯托下,更顯得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