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遷就我,畢竟今天是我請客,我是想還你的人情而已,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欠別人,順便有些話,我想和你說清楚。」
江稚妤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敢去看顧漾的臉。
那個男人情商很高,說話也只挑女孩子喜歡的話來說。
和他相處下來,會給人一種很輕鬆,愜意的感覺。
可不知道為什麼,江稚妤就是找不到以前喜歡他的那種感覺了!
或許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喜歡他吧!
畢竟高中那會兒,顧漾是校草。
她看着很多女生心悅他,所以她也隨波逐流了一回罷了!
「我知道。」
顧漾聽了她的話之後,到沒有做出多大的反應。
反而是親自給她添了點兒檸檬水,臉上也始終保持着謙和的笑容:「小妤,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不會逼你的,請允許我以朋友的方式,留在你身邊好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江稚妤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況且顧家和江家是有合作的,就當是為了咱們兩家的生意?」
顧漾回國之後就開始逐漸經手家裏的生意。
江家是個很不錯的合作商。
剛回家的時候,父母就再三交代他,一定要多和江家來往。
江家的女兒,如果能聯姻最好。
如果不能,做朋友也挺好的。
其實他是沖着聯姻來的。
因為江稚妤以前喜歡過他。
他覺得有趣,他覺得自己在她這裏是不同的。
他甚至從來都沒把秦墨寒當做對手。
可幾次相處下來,他發現江稚妤對他的感覺,早已不同往日。
火鍋吃了一半,一道長影坐了下來。
看見秦墨寒,顧漾的眉間微微一凝:「秦先生?我們好像沒有邀請你吧?」
「是我女朋友請我來的。」秦墨寒說着就把手很自然的搭在江稚妤的肩膀上,「她請客做東竟然忘記帶錢包,所以叫我來付錢。」
「……」顧漾看着江稚妤。
江稚妤趕緊解釋了句:「呃!的確是這樣的,別看我未婚夫是干刑警的,但他是那種,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家繼承財產的人,所以你撒開了吃,這頓飯他來請。」
「既然小妤的發話了,那我又怎麼好推辭?」
顧漾處變不驚,拿起杯子給秦墨寒倒了滿滿一杯水。
水滿送客。
秦墨寒沒有碰那隻杯子,他眸色淡淡的:「顧少爺倒的水,我不喝。」
「看來你是沒把我當朋友了!」
顧漾看了眼江稚妤,「剛才我還和小妤說,要做朋友的呢!」
這氣氛,簡直太尷尬了!
江稚妤端起顧漾倒的那杯水,喝得只剩七分的時候,秦墨寒忽然伸手接了過去:「謝謝夫人留我。」
「……」顧漾唇角抽了抽。
有種被搶塞了一嘴狗糧的感覺。
秦墨寒來了之後,一頓飯很快就結束了!
離開的時候江稚妤直接上了秦墨寒的車,而顧漾則是獨自站在街邊看着兩人走遠了之後,才緩緩轉身鑽進自己的車裏。
與此同時,他接到一通電話,是家裏打來的。
「爸爸?」
「有進展了嗎?你堂哥正在和一個跨國集團的千金談戀愛,而且那個集團下個月就會注資,你爺爺很高興,這顧家的掌舵權十有八九會落在你堂哥手裏。」
車裏安靜了好一會兒。
顧漾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那我只能提前恭喜堂哥了!」
這次換那端沉默了!
半晌,那端罵了句:「沒用的廢物!」
電話掛斷了!
暮色一層層籠罩下來,秦墨寒將車停在了那棟老式小區門口。
江稚妤正想打開車門下去,誰知車門被秦墨寒給鎖著了!
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黑長的鴉羽撲閃著,彷彿撩撥著人心。
「墨寒?」江稚妤不明所以:「不打算放我下去嗎?」
秦墨寒期待着她能對自己說些什麼。
可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他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后,江稚妤跟他揮了揮手。
秦墨寒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直接開車離開。
「……」江稚妤站在原地,有些不懂男人的心思了:「人家都叫你來付錢了!難道是因為付錢不高興?」
江稚妤轉身走回小區,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
保安亭里的張叔,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抬頭就看見江稚妤走了進來。
「小妤,和男朋友約會來啊?」張叔笑着跟她打招呼,「怎麼不叫男朋友上去坐坐呢?真有福氣呢!交了個這麼帥氣又多金又體貼的男朋友!」
江稚妤有些疑惑地望着張叔:「張叔!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男朋友的?」
「哦!昨天他來的時候啊!站在么口跟我聊了好一會兒,這要是換做一般年輕人啊!可沒這個耐心,但你男朋友不一樣,他還請教我如何把生氣的女朋友哄回來呢!我可是傳授了他很多真本事的,看來他是學會了,今天就帶着你約會,只可惜那性子太悶了點兒,這都到門口了,也沒說把你給送上去。」
「……」江稚妤終於明白了!
原來昨天秦墨寒對她說,門口的保安都比她熱情,看來是真的。
「是哦!他都不知道送我上樓的。」
江稚妤不高興的努了努嘴。
「……」張叔覺得自己好像是闖禍了。
趕緊解釋了一句:「不過你也別往心裏去,男孩子的心思本來就不細,他昨天拎着那麼多東西上門來哄你,你也別太恃寵而驕了,這麼好的男孩子要是被你給作沒了,你可沒地方哭呢!」
「張叔,你怎麼說話跟我外婆一個語氣啊?」
江稚妤不想被說教了!
邁步就朝着外婆的單元樓走去。
外婆剛剛買完菜回來,一聞到她身上的火鍋味,就知道她已經在外頭吃過了!
然後外婆就絮絮叨叨起來,說什麼外頭的食物不健康,不衛生,以後還是在家裏吃比較好。
江稚妤點了點頭,去浴室洗了個澡。
結果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了房門的敲門聲。
「會是誰?」江稚妤微微皺眉。
剛才秦墨寒臭著一張臉走了,不會又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