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軒也在家裡質問孟小杏,到底跟程建軍有沒有關係。
孟小杏指天發誓,「我跟程建軍真的沒關係。他就是找我一塊做生意,我沒敢同意。」
「蔡曉麗為什麼來找你?」
「程建軍離開前,說是找到了一個賺錢的主意,過來找我。我真的沒有同意。」
「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孟小杏想了想,「好像是去景德鎮了吧。他那幾天經常跟我打聽破爛侯的事情,還說古董什麼的。」
「你直接告訴蔡曉麗不就完了,怎麼還跟她吵起來。」
「她要好聲好氣跟我說話,我當然會告訴她。一上來就質問我,是什麼意思。她把城建軍當寶,我才看不上城建軍呢。」
「對了,你這麼大的年紀了,也不結婚,到底想幹什麼?趕緊找個人,湊合著嫁出去吧。你要在不嫁人,二姐都有可能拿著刀過來追殺你。」
「五子哥,二姨最疼你,你跟他說說,不要再給我介紹對象了。二姐要找,也要去找二姨,又不是我要跟她的手下相親的。」
王庭軒狠狠瞪了孟小杏一眼,就因為操心她的婚事,韓母讓二姐把公司年輕有為的人介紹過來。孟小杏看不上人家,每次都挑出一大推毛病,讓人家還以為公司要辭退他們。
二姐每次都要專門抽出時間來安撫公司的手下。可孟小杏的事情也沒瞞住,公司的人一聽說要介紹對象,就躲得遠遠的。
「你在四合院住了那麼長時間,膽酸什麼時候搬走。」
「我這是幫你看房子呢,這些老房子要是沒忍住,肯定都會壞掉。你不謝謝我就算了,還想著把我趕走。」
「我那是怕你被程建軍騙成了窮光蛋。」
「就他,想騙我還早呢。」
王庭軒也不理會孟小杏的吹牛,交代她小心點,就離開了。
王庭軒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破爛侯的家。程建軍不會無緣無故地打聽破爛侯的事情,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說他,倒是找過我幾次,句句不離古董值多少錢。這樣的人一看就跟咱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我也沒跟他多說。」
這個很好理解,很多人都想著靠古董發財。可古董又那是那麼容易尋找的。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跟你接觸的?」
「早前的時候,跟著他的領導來了一趟。接下來就是關老爺子弔喪那天,他不停地醉著我問哥窯八方杯的事情。你問他的事情幹什麼。他對你來說就是個小人物,還用在意他的想法?」
王庭軒搖了搖頭,「也不是在意他的想法。只不過他跟小杏經常見面,我怕小杏被騙了。」
沒看出來程建軍打算幹什麼,王庭軒也不繼續追問。程建軍想要辦事,總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我跟你說的,考慮得怎麼樣了?你屋裡的這些東西,擺到博物館裡絕對合適。」
「滾,滾,滾。我就不該讓你進來,跟我那女婿一樣,進來就打我這些東西的主意。」破爛侯有些不耐煩。
「怎麼,跟你女婿又和好了?」
破爛侯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一口一個老丈人,加上素娥也在一旁勸說,我也只能跟他和解。別說這些了,關老爺子的遺產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我已經跟他們商量好了,明天到公司辦手續。」
破爛侯驚訝地說道:「你花了多少錢買下來的,找誰給評估的價格。」
王庭軒沒說話,伸出了三個指頭。
破爛侯看了看,有些羨慕地說道:「三千萬?你小子占大便宜了。老爺子的那些東西,至少也得值一個億。」
「多了。不是三千萬,是三百萬。」
破爛侯仔細打量了王庭軒一番,「你也太黑了,關家怎麼說也是老爺子的子女。這麼低的價格,你怎麼說得出口。關小關跟了老爺子那麼長時間,不可能猜不到那些東西的價值啊。」
王庭軒嘆了口氣,「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上,我才不會給這麼高的價格。他們把老爺子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拆房子了,什麼也沒有找到。」
破爛侯瞪大了雙眼,「你沒說錯吧!老爺子雖然沒讓咱們見過他的那些東西,但絕對不會少。我敢保證,裡面精品居多,不可能找不到。」
「是啊,我也不相信這件事。可現實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你仔細幫我想想,老爺子到底能把東西藏到哪裡去?會不會藏在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你不會是懷疑送信的那位爺吧。那肯定不可能,你要敢懷疑那位爺,老爺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敢拿我的人品保證,那位爺不會貪了老爺子的寶貝的。」
王庭軒當然不會懷疑那位爺,人家也是滿清的權貴,祖上爺曾富過,家底子不比關老爺子差,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爺不少。
「我不是說那位老爺子,我是想問問,老爺子有沒有別的院子,比如後來賣給別人的。」
破爛侯琢磨了一會,「有這個可能,但也不大。真要是這樣,老爺子肯定會給你暗示的。老爺子的遺書呢,拿出來看看有沒有暗示。」
「別想了,遺書上面什麼都沒有。要是真有,我還能看不出來嗎?再說,遺書在關家人的手裡,沒在我這裡。」
沒從破爛侯這邊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王庭軒還是把目光放到了關老爺子的院子裡。
最有可能的地方,還是在他的院子裡。老爺子視那些東西為生命,不可能遠離那些寶貝。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放心的。
可就連地面都被挖了,能放到哪裡去呢?
屋頂還是牆壁中間?
記得牆上有不少敲打的痕跡,說明關家爺找過牆壁裡面。
「要不要我跟你一塊到老爺子的院子裡找一找,找到了之後,我拿一半作為勞務費。」
「破爛侯,您吶還是洗洗睡吧。想什麼美事呢,居然還敢打老爺子寶貝的主意。」
「一半不行,給我兩件總行吧。我要是幫你找到,你不拿幾件酬謝我,你過意得去嗎?」
「給了你,我才過意不去,我連覺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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