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人惦記,就算是婁曉娥不停的抱怨,王庭軒卻感到非常的溫馨。也讓他明白,這不是夢。他的心從置身事外到融入其中,是婁曉娥把他拉回到了現實。
看着熟睡的兒子,以及在給自己準備洗腳水的婁曉娥,王庭軒感覺到了生活的甜蜜。
傻柱同樣感受到了甜蜜的滋味。今天他的廚藝受到了認可,大領導出手也大方,讓他帶回了不少的好東西。
當他提着網兜回到四合院自己的屋子裏的啥時候,不遠處的秦淮如家,也走出了一人,直奔他的房間。
不用問,這麼晚了,會到何雨柱屋子去的人,除了秦淮如就沒有別人。
「傻柱,你怎麼才回來,我都擔心死了。」
傻柱面上非常得意,顯擺着自己帶回來的好東西,「秦姐,今天我跟着楊廠長去給大領導做菜了。你看看,這些都是大領導讓我帶回來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乖乖,你去的是什麼領導家啊,怎麼這麼大方。」
「我給你說啊,這個領導是新來的,管着咱們軋鋼廠,楊廠長都要聽他的。他是四川人,特別喜歡我做的四川菜,所以才讓我帶回來這麼多好東西。」
「你真有本事,這樣棒梗他們可有口福了。」
秦淮如嘴裏誇獎著何雨柱,一點也不耽誤手上的動作。只見她麻利地扣上飯盒,羅在一起,準備抱起回家。
「哎,哎,秦姐,你倒是給我留一個呀,我還沒吃晚飯呢?」
秦淮如熟練地甩了何雨柱一個白眼,來到何雨柱的身邊,很自然地貼上了何雨柱的身子。
頓時,一股女人的香味傳到了何雨柱的鼻子裏,驅散了他疲憊的心,一股愉悅感從心底升起。
「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跟三個孩子搶嘴吃,虧得他們還向著你這個叔叔呢。你放心,少不了你的。我今天給你買了瓶酒,還炒了一盤花生米當下酒菜。我先把才給孩子們送過去,一會過來陪你喝兩杯。」
咽了咽嘴裏的口水,何雨柱暈暈乎乎地就同意了秦淮如地提議,坐在桌前等著秦淮如。
秦淮如有些吃力地抱着東西向自己家裏走去。今天的飯盒有些多,胸部又太豐滿,抱起來不舒服。但她捨不得放下任何一個,慢慢地向著家裏走去。
賈張氏一直在窗口盯着傻柱的房間,心裏明白兩個人不可能發生什麼,但她還是要時刻警告秦淮如,不能越線。
「秦淮如,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媽,先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幫我拿一下。」
看到了飯盒,賈張氏也不計較秦淮如的行為,面帶笑容,問道:「今天怎麼那麼多的飯盒?」
「傻柱今天跟着楊廠長出去給一個大領導做菜,這些都是那個領導給的。」
「嘿,沒想到這個傻不愣登的傻柱,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你全都拿過來了嗎?」
這是當然的,寡婦路過,滴油不留,這是她秦淮如的準則,自己怎麼能壞了自己的規矩。
「好,那咱們趕緊吃飯吧。」
隨着賈張氏把飯盒放到桌上,棒梗開始伸手搶過飯盒,打開之後,直接用手去抓裏面的肉。
作為孫子,棒梗可以沒有規矩,搶飯盒,用手抓。但兩個孫女就不行了,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飯盒,舔了舔嘴唇,到會者秦淮如喊道:「媽媽,我想吃肉。」
秦淮如先是看了看兩個女兒,又看了看桌上的飯盒以及吃飯的賈張氏和棒梗,才說:「媽,你給小當和槐花點肉吃。」
也許是今天的飯盒足夠的豐盛,賈張氏沒有像往日那樣把孫女趕到一邊去,嘴裏嚼著菜,嘟囔著「兩個賠錢貨,吃什麼。」
秦淮如這個時候才從飯盒裏給女兒挑了點肉放到她們面前的小碗裏。
兩個小女孩的經驗也非常豐富,趕緊端起碗了把肉吃掉,生怕晚一步,肉就被搶走了。
賈家五口人,對着何雨柱的飯盒,吃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傻子在等著秦淮如的酒和花生米。
今天,何雨柱拿回來的菜,要是放到閻埠貴的家裏,他們恐怕能吃上半個月,但這些卻被秦淮如一家吃得乾乾淨淨,一點也沒剩。
秦淮如打了一個飽嗝,對着賈張氏說道:「媽,我給傻柱送半瓶酒過去。」
「飯盒都拿來了,你還管他幹什麼?」
「咱們以後還要傻柱繼續拿飯盒呢,總不能讓他餓著肚子睡覺吧。」
賈張氏也打了個飽嗝,對着秦淮如揮了揮手,說道:「那你快去快回,不要耽擱太長的時間。」
秦淮如拿着櫥櫃里的半瓶酒和一小盤花生米,向著何雨柱的家走去。
秦淮如抱着何雨柱的胳膊,飽含歉意地說道:「傻柱,我婆婆又找我麻煩了,我是等着她睡著了,菜過來的,你不會怨姐吧。」
就算有再多的怒氣,何雨柱也發不出來,這個時候,光是秦淮如柔軟溫熱的身軀,就已經化開了他心裏的怒氣。
「秦姐,張婆婆沒有為難你吧。」
秦淮如的話音裏帶着委屈,「我婆婆那人,你還不知道嗎?讓她馬上幾個小時等她累了就不會再罵了。」
何雨柱心裏有些不忍,為了我,秦姐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張婆婆那張嘴,罵遍街道無敵手,與他四合院戰神的稱號一樣,都是無敵的存在。
秦姐這麼好的人,要承受着幾個小時的怒罵,太殘忍了。
我怎麼能再給秦姐添麻煩呢。不就是少吃點東西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時間,何雨柱的心裏想了許多,沒有一點是為了自己。
可秦淮如卻沒有感受到他的心。
傻柱變聰明了?
居然裝着不說話,占自己的便宜?
一分錢,一分貨,你要是不會講價,那也怨不得我秦淮如。
「傻柱,天也不早了,棒梗明天還要上學,我先回去看看他睡了沒有。要是明天起不來,又會被老師訓斥。」
沒有了身側充滿香味的身軀,傻柱心裏頗為遺憾,要是時間可以停止就好了。
「你趕緊回去吧,要是你婆婆醒了見不到你,又要鬧騰。」
再一次握住何雨柱的手,秦淮如歉疚地說道:「傻柱,多謝你了。姐的手藝不好,你將就著吃。」
何雨柱將秦淮如送出門,才鬆開了她的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何雨柱心裏想着,秦姐這麼好的女人,命怎麼那麼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