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
星月之貓被捕之後,星月工作室可就亂了套。
華夏區這麼一個大攤子,一下子群龍無首了,能不著急么。
不說別的,單單是生意上的損失,那就多了去了。
貓老闆分分鐘數十萬金幣可不是吹出來的。
探望?
不行。
請律師?
律師一看這場景,那是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懵逼了。
鐵證如山之下,這官司不管怎麼打,都是穩輸不贏的。
誰敢自砸招牌接這活兒?
事情,也不知道被誰給捅了出去,瞬間上了龍城市的頭版頭條。
那是群情激奮、議論紛紛啊。
「看吧,這就是一夜暴富的下場,為富不仁啊,多年輕的小姑娘啊,就這麼死了!」
「又是一起網游引發出來的血案,玩網游,就等於在自殺!」
「抵制網游,拒絕精神毒品!」
「殺人償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原本一樁簡單的兇殺案,在恐怖的傳播下,變成了公眾事件。
「認罪!必須讓他趕緊認罪!」
李慶狠狠地拍著會議桌,下達了命令。
逼供,各種刑訊逼供,可憐的貓,這下子可真是掉進地獄里了。
可是。
憑著一股子韌勁,星月之貓硬是挺著,硬是沒認罪。
事情,就拖到了現在。
揉了揉額頭,秦小年嘆了一口氣。
從感情上講,他願意相信星月之貓是無辜的。
可是,從證據上來說,星月之貓真真就是殺人兇手。
連兄弟都會如此認為,更別說其他人了。
「貓,你跟我說個實話,這事兒,到底是不是你乾的?」秦小年雙目矍鑠地盯著星月之貓。
「歷大哥,小冉可是我女朋友啊,我們眼看就要結婚了,我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星月之貓聲嘶力竭地吼道。
事情有些難辦了。
秦小年扭頭看向刀鞘:「刀鞘哥,你幫出個主意,這事怎麼辦好?」
還能怎麼辦。
刀鞘面色冷然地說道:「要是單純想讓他出去的話,這好辦,國安局的招牌還是夠用的;但是,想要洗脫他的罪名,這事就有些難辦了。」
是啊。
國安局想從警察局裡面撈出一個人來,並非難事。
可是,想要洗脫星月之貓的罪名,卻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那麼,刀鞘哥,麻煩你了,先讓貓離開這裡吧,得趕緊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秦小年做出了決定。
正說著呢。
梆梆梆,敲門聲響了。
刀疤走了進來:「隊長,他們局長來了,想見見你。」
跟別人沒必要解釋,跟局長可得解釋清楚了。
畢竟,要從他手裡把人帶走,還是得把事情說清楚了。
「你們兩個守在這裡。」
刀鞘吩咐了一句,便帶著秦小年,在幾個警察的帶領下,去了局長辦公室。
「你好你好,我是李慶,兩位辛苦了,坐坐坐。」
秦小年兩人一進門,李慶便滿臉熱情的迎了過來。
刀鞘依舊是冷著個臉,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二話不說,直接將國安局的證件掏了出來,放在了李慶跟前。
「哎呀,這是幹什麼,趕緊收起來。」
李慶一把捧起證件,塞回了刀鞘手中,不過,在塞的過程中,卻佯作慌張地將證件打開瞟了一眼。
證件無誤。
李慶卻也鬆了一口氣。
「喝茶喝茶,小鄭,趕緊上茶。」
喝什麼茶?
刀鞘冷冷地說道:「茶就免了,正事要緊,劉明浩牽扯到我們國安局的一宗案件,需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所以,等下我就要把人帶走。」
「這個嘛……」,李慶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瞞您說,劉明浩涉嫌殺人罪,如今正在審訊期間,而且,他的這宗案件,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關注,你這邊把人帶走了,我這裡可就不好交代了啊。」
交代個屁啊。
刀鞘眉毛一抖:「怎麼交代是你的事情,越獄了、暴斃了、或者是抓錯人了,你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
說完,刀鞘直接站起身來,就要閃人。
李慶可是急了。
「慢著!」
一嗓子吼住了刀鞘,李慶臉上堆著冷笑說道:「要帶走人也可以,容我打個電話跟上面彙報一下。」
跟上面彙報?
還不等李慶打電話呢,他的電話先響了。
電話那頭,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李啊,聽說國安局的去了你那裡,接到人了沒?」
冷汗,瞬間就滴下來了:「接到了,接到了。」
電話那頭:「接到就好,記住,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他們,都是為人民服務,不要計較太多。」
上面的一句話,直接將李慶的脾氣給打趴下了。
人已經留不住了,該思考的,是如何跟公眾交代的事情。
不搭理在那發獃的李慶。
刀鞘一馬當先地走回審訊室,吩咐了一聲,刀疤和跳蚤架起星月之貓,四個人揚長而去。
飆車。
一路飆車。
很快便殺到了龍城市立醫院。
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給星月之貓做了一遍體檢。
看著檢查報告,秦小年舒了一口氣。
還好,大都是皮外傷,稍稍帶點內出血,保養一段時間也就沒事了。
另一邊。
接到星月之貓的電話,三名保鏢也急匆匆地殺向了市立醫院。
「貓,我先回去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可一定要小心點,保鏢不能離身,知道么。」又叮囑了一遍星月之貓,秦小年這才離開。
車,疾馳在公路上。
車內,秦小年還在冥思苦想。
陷害?
為什麼要陷害星月之貓?
若是為了遊戲的事情,若是小日本或者其他什麼人乾的,那就直接殺掉星月之貓行了,為什麼多此一舉?
想不通,太多的想不通。
吱嘎!
汽車一個急轉彎,擦著一輛工程車飈了出去。
闖紅燈了,跳蚤又一次闖紅燈了。
秦小年擦了一把冷汗:「跳蚤哥,又沒人追殺,你開這麼急幹什麼啊!」
追殺?
跳蚤笑了笑:「雖然沒有追殺,不過,好像有人在追蹤我們,剛才闖那個紅燈,對方緊追不捨,應該是在追蹤我們。」
追蹤?
刀鞘眼睛寒光一閃,喃喃自語道:「看樣子,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隊長,你是說?」長弓好像有些明白了。
秦小年也是反應了過來:「刀鞘哥,你是說,星月之貓這件事,對方的目的就是引我出來?」
刀鞘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也不知你小子到底惹了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費周折的引你出來。」
老美?小日本?
秦小年嘆了口氣,要這麼說的話,小冉的死那就是自己間接造成的了,這讓自己如何面對星月之貓是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