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驚愕看著那六柄玉劍,過去拾起一查看,的確是天書仙劍。
算上定國公贈予他的一柄,八柄天書仙劍,他如今已經有七柄了。
「這是誰?他的孫兒勞煩我關照……難道他是…」夏仲心中閃過一念頭。
這時衛東伯已經匆匆走上前來,鄭重道:「大日神功,名列武學聖榜第六。」
「平國公。」夏仲深吸一口氣。
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了,大周四國公,平國公是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個,在朝中的勢力最純粹,但是實力卻是僅次於安國公。
對方剛剛說照顧其孫兒,那就是高明那個小傢伙了,那小傢伙自從萬勛宴之後他就沒再見過了,說要拜入他天源宗的事夏仲只當不了了之了,沒想到還真的說動了平國公。
堂堂平國公為孫兒選師父,自然不能馬虎,於是就有了這一幕。
「這平國公,出手真闊綽。」
夏仲看著手裡的六柄短玉劍,眼中有著炙熱,天書仙劍絕對是最適合提升劍道積累的,這段時間以來夏仲在國士府的收藏中都沒有找到比天書仙劍更適合的劍道法門。
不過這種東西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沒想到平國公竟然一口氣送他六柄。
算是他教導高明的學費?收一個先天王體的弟子,他才是大收穫吧。
「劍君的劍道傳承,沒想到他的性子,竟然也留下劍道傳承…」真神戒指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這聲音直接在夏仲心裡響起。
夏仲目光看向真神戒指,心念溝通:「你認識天書仙劍?」
真神君主沉默。
你清高。
夏仲換了個問題:「劍君是誰?」
短暫的沉默,就在夏仲以為真神君主同樣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時,其聲音再度在他心中響起:「昔年我麾下有七位真神大君,劍君是其中之一,最擅劍道,其一生都沉醉於劍道之中,沒有收過一個弟子,也無子嗣,沒想到,竟然還將自己的劍道傳承留下。」
寶物!
夏仲聽著這話,對天書仙劍的認知再度上升了一個檔次。
真神君主麾下的七大君,而且還擅長劍道,那在那個真神縱橫的時代,劍君都是劍道第一人了。
他心裡激動,道了句:「一生醉心於劍道,才要將自己的此生心血留下。」
同樣的事情,真神君主不也做了,那法門圖卷便是證明。
真神君主沉默。
這時院子外匆匆走來一個護衛:「老爺,有一位自稱平國公小公爺的小公子求見。」
夏仲抬頭,將手中的玉劍交給衛東伯,讓其放到自己的練功房中,然後快步朝著前廳走去。
徒弟來了。
……
四公子府,臥房。
四公子一條腿搭在一個美妾腿上,享受著對方的玉手輕按,另一條腿弓著,頭頂枕著的是另一個美妾的大腿,手掌卻沒有像往日般在美妾的身上花花,而是輕輕按捏著自己的後腰。
自從他攬了向勛貴們討錢的差事,那是諸事不順,那些勛貴們平時個個大義凜然,真要掏錢卻一個比一個會哭窮,那個揚威侯,明明家底殷實的很,可實在不是個東西,才獻銀十萬兩。
他親自上門去說,竟然只掏十萬兩?
可恨!
於是他大鬧一場,結果最後父皇反倒數落了他一頓。
「本來還想著指望這次發筆橫財,沒想到碰了這麼一鼻子灰。」四公子年紀到了,可為人處事,人情練達是真不到,他只覺得以他的聲望,以他平時的交際,他領了這差事,那些人應該是隨著他振臂一呼,同時響應的。
但現實狠狠給了他一掌摑,吃飯喝酒,可以,掏錢?不行。
發現這一點的四公子同時有些憂愁,掏錢都不行,那指望這些人為他出生入死,可能嗎?
還有這父皇交給他的差事,他辦不好,可怎麼辦。
四公子愁啊,一愁,房事未免多了些,雖然他已經是先天,可畢竟不是靈光突破,體質又放在那裡,這腰就有些跟不上了。
咯吱。
房門開了,那個俊美的少年小廝又走了進來,躬身道:「主子,成大人回來了。」
四公子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讓他進來。」
這次美妾們就迴避了。
片刻成武風進來,先朝著四公子行禮一番。四公子就問道:「今日你是去向那夏延壽要銀的吧,怎麼樣,收穫可豐?」
夏仲有天池酒做生意,天池酒的火爆四公子是有深切體會的,在他眼裡,夏仲就是一頭肥羊。
成武風看看四公子,咽了口唾沫道:「天源伯獻銀…一萬兩。」
「什麼?」四公子脖子一梗,大怒道:「混帳,我父皇對他何等恩寵,他只獻銀一萬兩?這讓本宮和父皇如何交代?不行,本宮要去和父皇告他一狀!」
成武風不敢為夏仲辯解,心知杜明的他連道:「主子息怒,功勳們拮据,咱們不可強取,但是有一法子,我們可以這樣…」
說著,他湊到四公子耳旁,細細一說。
四公子眼睛逐漸亮起。
「這法子,可行嗎?」
「這是天源伯說的法子,應該,應該與安國公那邊也是打過招呼的。」成武風連道。
四公子聽罷,這才怒容收斂:「夏延壽的法子?嗯,看來這夏延壽還是幫襯本宮的,行,就按這個來辦。」
「是。」
成武風恭敬退下,匆匆去禮部了。
半日之後,
禮部推行出了一份新的大事錄,這份大事錄上多了一份榜單,榜單記錄的是這次朝廷生亂,功勳自發獻銀的數額榜單。
首當其衝的是三位國公,安國公、定國公,平國公,獻銀千萬兩,其次是鳳仙樓,一個商戶,獻銀九百萬兩,排第三的,是天源宗,獻銀八百萬兩…
榜單一出。
京城功勳最先沸騰。
狗屎!三位國公不可能出那麼多。
但可惜,這榜單不是給他們看的,不管什麼時候,百姓們對捐款這種事都尤為關注,尤其是那些上位者們,權貴們捐了多少,看的很重!
他們重視什麼呢?
像四位國公里,三位國公捐了千萬兩,雄國公去哪兒了?
京城說的上名號的商戶里,鳳仙樓捐了九百萬兩,公子樓去哪兒了?
宗門裡,天源宗竟然捐了八百萬兩?其他宗門去哪兒了?
……
皇宮裡。
周皇坐在御書房,這一月,周皇的氣色明顯更差了,因為御史奏報,說因朝廷國庫緊缺,西京叛亂久不平定的事,幾個郡城百姓已經人心惶惶,生怕朝廷再加稅賦,都有了反跡了。
還有東海海運傳來的消息,近來海運司因為調動錢款巨大,海上風波不定,強行出海,恐有風險。
民心不可出事,東海不可出事,西京戰事不順,這些事讓他都有種焦頭爛額。
再加上那件大事…
何解?
滿殿的臣子也眉頭緊皺,他們也沒想到,西京叛亂,會影響如此久,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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