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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寵 -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字體大小: A+
     

    訂購率不足百分之五十,此為防盜章夏家是從長子夏柏盛的手裡發達起來的。次子夏柏茂眼高手低,只會紙上談兵。兄長出事以後,他被妻子韓氏硬推著出面主事,非但沒有好好善後,還被逼債的船工家眷直接押進了州府衙門,險些出不來。幸而有夏初嵐站出來力挽狂瀾,夏家才有如今的勢頭。

    夏初嵐見韓氏無言以對,拿手指隨意地撥動著腕上的珍珠——那是夏柏盛送給她的十四歲生辰禮。

    準確地說,是送給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的。

    後世的夏初嵐遭遇了一場空難,醒來時,發現自己穿越到這個同名同姓的姑娘身上,並擁有了原主全部的記憶。生存起來不算太困難,唯一麻煩的是她的性情跟原主實在相差太多。

    好在那時候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她性情大變也被眾人所接受。

    韓氏知道是自己的丈夫不中用,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繼續說道:「那你總該去見見顧二爺吧?他是沖著你爹的臉面來的,怠慢了貴客總歸不好。」

    像顧居敬這樣的巨賈,不是誰都能見到,誰都能攀交的。顧二爺在臨安抖抖手指,整條御街上的商戶都得震一震,更別提他還有個做宰相的弟弟。

    剛才席上顧居敬問起了夏初嵐,韓氏這才火急火燎地跑來找她。

    夏初嵐卻說:「有事他自會找我,不用特意去見。」

    韓氏愣了一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居然要那樣的大人物親自來找她?實在太狂妄。

    她耐著性子道:「三丫頭,那可是顧二爺!都城裡響噹噹的人物。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大郎想想。顧相連任兩屆知貢舉,學富五車。若能攀上他們顧家的人,得顧相指點一二,大郎來年再試,還怕不成……」

    韓氏兀自滔滔不絕,夏初嵐卻不想跟她多費口舌,拿著書站了起來,對左右說道:「我尋個安靜的地方看書,六平,不準任何人來打擾。」說完人已經走出去了。

    韓氏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這丫頭翅膀硬了,居然敢這麼下自己的臉面!她狠狠咬了咬牙,對侍女僕婦們道:「我們走!」

    ……

    暮色/降臨,前院那邊熱鬧非凡,隱約能聽到人語聲,後院這裡反顯得有些冷清。

    夏初嵐站在拱橋上,手扶著欄杆,穩了穩心神。

    原主小時候應該見過顧居敬,但時隔太久,印象已經很模糊了。顧居敬本是條極好的人脈,於生意場上大有助益。若不是事出有因,她斷不會如此。

    事實上,夏柏盛出事之後,夏初嵐一直在暗中調查那場海難的原因,也查到了一些線索。

    時任泉州的提舉市舶吳志遠,利用職務之便,牟取私利。他想要與夏家的商船合作,被夏柏盛嚴詞拒絕。沒多久夏柏盛就出了事,吳志遠卻被顧行簡舉薦,升為戶部侍郎。

    夏初嵐無法確定那位極人臣的宰相大人究竟有沒有參與此事,也不敢聲張,就怕將夏家捲入更大的災禍之中。如今家中尚有體弱的娘親,年少的弟弟需她照顧。她既佔了這具身子,就有不得不去承擔的責任。

    池塘里「咚」的一聲水響,一隻原本停在荷葉上的青蛙,躍進水裡遊走了。

    夏初嵐回過神來,沒注意到身後站著個人。因為忙碌了一日未進食,眼前的景物俱都浮動起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軟。

    原以為要摔倒,卻有一雙手臂適時地伸了過來,將她扶住。隨即,一股彷彿千年古剎里厚重深遠的檀香味飄進了鼻腔里。

    夏初嵐抬起一隻手扶著額頭,勉力站穩,感覺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腕被尤帶溫熱的幾根手指按住。

    「姑娘何處不舒服?」頭頂有個低沉悅耳的男聲問道。

    夏初嵐一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人身量很高,體態偏瘦,穿著普通的道衣裳袍。他的五官極為俊秀,只是下巴上留了一撮鬍子,反倒看不出年紀。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蓮台上端坐的佛,深邃而又難以捉摸。

    「你是誰?」夏初嵐問到。

    「我沒有惡意,只是誤走到此處,想向姑娘問路。」男人平靜地說道,「方才把脈察色,姑娘似乎是氣血不足。」

    夏初嵐微愣,低頭從腰間取下絲袋,迅速拿出一小顆糖球放進嘴裡含著。原主這具身體的確有輕微的暈眩之症,大概類似於低血糖。

    男人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龐,猶如欣賞一塊成色上好的美玉,不沾染一絲雜念。他的目光下移,看到她裊裊纖腰上垂掛著的玉佩,是只活靈活現的瑞獸麒麟,十分特別。

    分明像男人之物。

    「先生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叫人送您出去。」夏初嵐微微一禮,便轉身走了,不敢久留。這男人身上的氣場實在太強,無形之中,有一種凌駕於人的壓迫感。

    夏初嵐離開之後,男人俯身將她遺落在地上的書卷撿了起來,封面上印著「夢溪筆談」四個字。

    竟然是這本書?

    他不由自主地翻開,仔細看裡面的排版和字體,不由一愣。這是當年汴京國子監第一批印出的版本,還是他的恩師主持修訂的,如今堪稱一字千金了。

    他小心地撫著書頁,恩師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多少年了,恩師所贈的那套書在當年逃往南方的途中散佚了,連他都遍求不到,竟然在此處看見了真品。

    少頃,思安奉命來到拱橋處,見到男人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不敢再看第二眼:

    「奴婢奉姑娘之命,來送先生出去。」

    ***

    前院,觥籌交錯,賓主盡歡。顧居敬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宋雲寬,對方貴為知府,不好隨便打發。

    宋雲寬笑道:「我仰慕顧相已久,聽說他喜歡古玩字畫,便收集了兩幅,還請二爺幫忙轉交。」

    顧居敬摸了摸鬍子,回得不卑不亢:「非顧某不願幫大人的忙。只不過都城裡頭的人都曉得,我這弟弟打小體弱,養在寺廟裡頭,跟家裡的人都不太親近。宋大人這字畫,恐怕得另尋門路。」

    他口氣里儘是推諉之意,宋雲寬怎能聽不出來?失望之餘,也沒多做糾纏,尋了個由頭便離開了。

    他一走,崇明便在顧居敬身後嘀咕:「怎麼還有人敢給相爺送字畫……」

    早先有個官員為了調回都城,也託了關係到顧居敬這裡,讓他轉交字畫。因為所託之人有些來頭,不好推辭,顧居敬便叫崇明將東西帶回相府,讓弟弟自行處理。不料,很快崇明又把東西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說是贗品,退回不要。

    顧行簡對字畫古玩鑽研頗深,再高明的贗品也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官員送禮,輕易不敢送這些,萬一是贗品,就要得罪宰相了。

    顧居敬抬眼看見穿道袍的男人回來了,在自己身旁落座,側頭溫和地問道:「去哪了?這般久。」

    男人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輕描淡寫地說:「迷路了。遇到一個侍女,她送我回來的。」

    顧居敬搖了搖頭,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居然不認路。若不是早知他不近女色,還以為是私會佳人去了。

    喜宴過半,夏謙由夏柏茂陪著,到了顧居敬這桌敬酒。夏柏茂拉著夏謙特意繞到了顧居敬面前,手中的酒水不小心灑了點到坐在旁邊的男人身上。

    男人眯了眯眼,不悅。

    夏柏茂不甚在意,只隨意說了句「對不住」,然後便轉向顧居敬,滿臉堆笑:「顧二爺,這是犬子夏謙,您還記得吧?請您看在家兄的面上,一定要在相爺面前提攜提攜他。」

    夏謙立刻鞠了一躬。他心高氣傲,甚少佩服什麼人,顧行簡卻是少有的幾個之一。

    顧行簡十五歲高中狀元,文章才華一鳴驚人。三十歲便做到了宰相,權領中書。他一力促成了與金國的議和,使政局穩定,還大力提倡海事,重視商人,一下將國庫扭虧為盈。

    他不僅是權相,還是經學致用的大儒,號稱是不輸給蘇公和沈括的全才。據說他去年在國子監的太學講了堂課,竟讓偌大的太學府被人圍得水泄不通,上至白髮耄耋,下到總角小兒全都慕名前去。許多人專程趕了幾個月的路到臨安,就為了聽他一堂課,可最後連太學的門都沒擠進去,直接坐在大街上嚎啕。

    顧居敬掃了眼站在夏柏茂身後,正拿手帕默默擦袍子的男人,嘴角微揚。

    若是夏家父子知道,本尊此刻就在這裡,還被他們視若無睹,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紹興十七年,這是皇室南遷后的第二十個年頭。

    當年金人以雷霆之勢攻克汴京,擄走二帝,當今皇上在應天府倉促登基,而後一路南逃。不料金兵窮追猛打,皇室一度避之海上。

    自黃天盪之戰以後,金兵退回北邊,朝廷趁勢命主和派大臣北上議和。兩國約定划淮水至大散關一帶為界,暫時和平共處。

    雖然失去了北方的廣袤疆土,偏安一隅,但政局總算趨於穩定。杭州升為臨安府,定為行都。

    南方早在五代時期,便不煩干戈,百姓富庶,皇室南遷又帶來了北方大量的人口和手藝匠人,臨安很快再現了當年汴京的繁華。

    紹興府與臨安府相距不遠,因當今皇上南逃時曾短暫地以此地為都,故有小臨安之稱。

    今日是紹興府的夏家大公子夏謙成親的日子,滿城轟動。

    夏家在江南一帶也算赫赫有名。南方大城多處於河灣港口,朝廷開放海事,海商也隨之興隆。夏家在廣州和泉州港擁有多艘商船,與諸蕃國貿易,生意一直做到了西洋。

    前兩年,夏家的家主在海上出了事,夏老夫人找算命先生測了一卦,這才舉家搬到了紹興府,一躍成為了當地首富。

    喜樂吹吹打打,送親的隊伍沿著城中的街衢走了一圈,花轎便抬到了夏家門口。喜娘扶著新娘下轎,圍觀的百姓發出一片喝彩之聲。

    年輕的新郎站在那裡,挺拔如松竹,卻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喜娘將紅綢的一端塞進他的手裡,含笑喊了聲「大公子!」,他這才回過神來,順勢牽著紅綢入內。

    一群人走過正對門的磚雕影壁,便是敞闊的前院和布置喜慶的正堂。堂屋兩邊以游廊圍成方形,各有耳房數間,格局龐大,紋飾華麗。

    本朝對房屋的規格早有限制:執政、親王曰府,余官曰宅,庶民曰家。凡民庶家,不得施重拱、藻井及五色文採為飾,不得四鋪飛檐。但隨著大商賈的興盛,打破規制的現象也時有發生,朝廷並未加以管制。

    熱鬧的喜堂里,夏謙的眼睛往四周看了一遍,不免失望。

    她不在。連自己的婚禮,她都不來參加。

    高堂在座,一對新人行拜天地之禮。

    喜娘唱福,夏謙麻木地跪下,周遭的喧鬧好像都與他無關。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衝動,想要離開這裡,帶那個人走。

    「禮成,送入洞房!」喜娘高唱了一聲。夏謙猛然回過神來,為自己剛才荒唐的念頭感到可笑。他要考取功名,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一切。更何況那還是他絕對不能肖想的人。

    喜娘以為夏謙的種種反常是因為過度緊張,輕推著他的後背,歡歡喜喜地將一對新人送去新房。

    夏家的下人隨即安排賓客入座,座位也極有講究。今日總共席開三十五桌,門外還為城中百姓擺了流水席。

    正堂前面的五桌,除了坐著主家和近親以外,其餘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夏家生意做得大,也攀交了不少官員,今日來賀喜的人裡頭就有紹興府的知府宋雲寬。

    宋雲寬進士出身,從政二十多年,一直政績平平。他在紹興府即將任滿三年,磨勘之後調任,眼下四處託人找關係,想調進臨安的市舶司,剛有了點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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