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原之上兩個,四個人影飛速向前,兩前兩后,前邊的兩人每人手裡還提著一個人,但他們的身形卻是很快,只是幾個縱身,面容便已清晰可見。
無相使的表情一點點地凝固在了臉上。
君玉的神情卻也有些難以名狀。
「這場賭局的結果比我想象中還更有意思一些。沒想到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贏。」
「怎麼會……怎麼會如此!」無相使咬牙道。
「無相使,辛苦了,但是,都結束了」被放下的鑰豐城一臉疲憊。
「給他一些真氣,我們兩個的真氣救不了他」藍衣公子將昏迷的百里東君扔給君玉。
無相使的瞳孔一點點地黯淡下去:「沒想到我苦心謀划這麼多年,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
鑰豐城嘆了一口氣,雙眼永遠的合上,後邊的玥瑤扶著父親的屍身,淚如雨下,易文君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葉鼎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慕長安僅僅盯著面前的葉鼎之。
「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辦」葉鼎之握緊手中玄風劍,看向天啟城的方向。
「真的要冒這個險?」慕長安嘆了一口氣
「放心,你這朋友未入魔道,還有一顆人心」君玉讚許的看著相對而立的兩個少年。
「既然如此,今日與君一別」慕長安向葉鼎之拱手作別,上了馬車,慕長安轉過頭,看著轉身欲走的葉鼎之。
「葉小凡」
「知道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君玉猛地一甩馬鞭。
「師父啊師父,這世間,又多了一個像你一樣的絕世之人啊。」
天外天內,飛離終於在長久地調息之中恢復了一點氣力,他從床榻下走了下來,推開門問那輪守的弟子:「還沒有消息嗎?」
弟子垂首道:「無相尊使還沒有回來。」
天外天正堂之上,葉鼎之一人站在正中央,身上儘是血污。所有堂中之人都離他足有三丈之外,有幾個白髮老者,乃是天外天的鎮宗長老,聞訊趕來曾試圖阻攔葉鼎之,可卻被葉鼎之在三掌之內就打退了回去。
「葉將軍雖曾奉命討伐北闕,可終歸他亦是北闕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葉公子為何來我天外天挑釁?」一位白髮長老問道。
「讓鍾飛離,出來。」葉鼎之淡淡地說道。
「葉鼎之。」面色蒼白的飛離從後堂之中走了進來,看著站在堂間,近乎惡鬼一般的葉鼎之。
「無相,他已經死了。」葉鼎之抬起頭。
飛離搖了搖頭:「既然你能走到這裡,那麼無相尊使便肯定是死了。」
「下一個。」葉鼎之伸出一指。
飛離苦笑道:「是我。」
「是你。」葉鼎之伸指輕輕一彈,飛離整個人往後一墜,撞在了牆上。
飛離嘔出一口鮮血,抬頭看著葉鼎之:「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我有兩個好兄弟」葉鼎之笑了,一如幾年前策馬入天啟的少年郎君。
「你這一生,還剩最後一句話可以說。」葉鼎之漠然道,「希望你珍惜這句話。」
飛離閉上了眼睛:「一切都是我和無相使的謀划,不要殺玥卿。」
葉鼎之手指輕輕一彈,一條細小的血柱從飛離的額間流出,葉鼎之隨手一揮,將他的屍體打開,最後站了起來,看著堂間眾人:「我叫葉鼎之,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新宗主。」
「不服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