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婚期將近,天啟城一如既往的平靜。
洛青陽推開皇宮一間房屋的門,眼神銳利如鷹的白髮老者似乎正坐在那裡等他
「師父。」洛青陽垂首道。
「今日好雅興啊。」老人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面,「把天啟城都逛了個遍。」
「師妹大婚在即,我害怕有所閃失,所以查看了一下天啟城的影衛據點。」洛青陽輕聲道。
老人笑了一下:「能有什麼閃失,難得就憑藉那個葉的小子?,區區寒江堡,何足掛齒,所以你回去告訴那丫頭,別指望別人來帶她走。」
千裡外的關道上,馬蹄聲聲,身騎白馬的少年郎沒有了往日的雲淡風輕,歸心似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少年抬頭看了看那座城的方向「都說天啟高手如雲,我偏要以一劍破之,更何況,我還有兄弟」
「天啟城,我回來了!」一聲怒喊忽然在天啟城的上方炸響。
「誰還能攔我!」百里東君一揮馬鞭,直奔學堂而去,忍不住把心中的那句話給喊了出來。
直到一道白影落下,把百里東君直接就從馬上拉了下來,那白影將百里東君隨手丟在了地上,隨後打了個呼哨,那匹原本有點發狂的火紅色烈馬頓時安靜了下來,奔出幾步后又轉頭走了回來,甚至發出了一聲雀躍的嘶叫。
夜晚,燈火通明,繁華的天啟城在這一日比以往更加熱鬧,只有一個院子格外安靜。
景玉王府。
滿目錦紅。
馬上要成為真正的景玉王妃的易文君端坐在床上,蓋著紅色的蓋頭,沉默無言。
屋外,人來人去,聲音喧嘩。
屋內,唯有她一人,安靜的可怕。
雖然從第一天開始,她就想要逃離這場婚姻,但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感受到了內心的恐懼。過了這一日,她就是尊貴的景玉王妃了,她不想要那樣的生活。
她想去那江湖,山高海闊,像那少年人說得一樣。
她手心冒汗,愈發地覺得慌亂了,她抬起頭,終於喚了一聲:「師兄!」,卻無人回應。
城外十里,有一人飛馬馳來,仰頭喝下一大壺酒,
天啟城,我又回來了!
他將酒壺一把丟在了地上,猛地一揮馬鞭,沖著天啟城狂奔而去。
有一白衣人從城門走出,掏出一塊黑巾。
慕長安停下了馬,俯身望著他:「你讓人帶給我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多謝。」
「不必謝。」洛青陽,轉身望向天啟城,目光凜冽。
「有機會不如去堂寒江堡,郁孤台下清江水,適合修凄涼劍」
「就算你不來,我自己也會去,但兩個人,成功的幾率總是大一些。」落青陽自顧自的說
「大一些是多少?」慕長安問道。
洛青陽沉默了一下:「或許能多走過一條街吧。」
「那再加上我呢」又一白衣人飛馬趕來,手持玄風長劍。
「好,今日便踏碎這皇城囚籠」少年朗聲怒喝,雙劍齊出。
一輛馬車緩緩駛出學堂,蕭若風從馬車上踏了下去,立刻就有一名侍衛迎了上來:「王爺!」
蕭若風看他神色不對,微微皺眉:「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似乎正在闖城。」侍衛低聲道。
慕長安三人背靠而站,衣襟上已經滿是鮮紅色了,葉鼎之苦笑:「這就是你說得最安全的一條路?」
「換一條路,可能你我都死了。」洛青陽的語氣依舊很淡然。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今日之戰,痛快」藍衣浴血的少年公子朗聲長笑,雙劍相交,如龍鳳和鳴。
「從這裡去王府,還有三波埋伏。但如果慢了,會有源源不斷的人趕來。」洛青陽沉聲道。
「那我可要殺人了!」葉鼎之吐了口血痰惡狠狠地說道。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藍衣公子已提氣向前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