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間內，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到針落聲。

慕容紫月看著手中匕首，手微微顫動。

哐啷一聲，匕首落地。

莫師嘆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診間，關上了門。

「鬼老天啊，你毀了一個，難道還要再毀一個不成。」

莫師自言自語著，聲音輕的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到。

屋內，慕容紫月哭了出來，淚水如斷線珍珠。

這是她自出事後，第一次哭了出來。

或者說是，從小到大，唯一一次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毫無保留大哭了出來。

「我該怎麼辦，我生不如死，卻不能死。我娘，她沒有自保之力，她不能去西遼。可我如今，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還怎麼忤逆酆東。」

「紫月，你要知道，匕首能自裁，也能傷人。你要把它換個方向，刺向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你難道不想找星羅學院的人報仇，不想……洗去你身後的那些疤痕的恥辱？」

辛霖凝視著慕容紫月。

提到她背後的傷痕時，慕容紫月微微一怔。

她抬頭，看向辛霖。

「可我，沒法子了。曾經我有天脈，我努力日夜努力，就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可如今的我，沒有資格再那麼說了。」

慕容紫月苦笑。

辛霖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運起了體內的靈力，地之水脈和天之火脈里，蓬勃的水靈和火靈，在辛霖的體內涌動著。

「這？」

慕容紫月雖然廢了脈，可感知能力沒有廢。

她微微一驚。

「你一定是想問，我不是五脈俱廢嘛，我曾經是沒有五脈的人，可如今，我有了兩根靈脈。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辛霖體內有兩根靈脈的事，除了傲嬌屍之外，她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

這一次，若非是慕容紫月遭遇不測，她也不打算提起。

因為她知道，這兩根靈脈，還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有了逆天命書，亦或者說，有了傲嬌屍的幫忙，她以後，很有可能還會有其他的靈脈。

慕容紫月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

「也就是說，世上一定還有廢脈再生之法，你的那根肝脈，我過幾日就會幫你續上。」

辛霖許諾道。

她眼下沒有動手，那是考慮到自己還沒續脈過，打算找幾個人練練，再動手。

「可是，我依舊是缺了一脈，歲末考核時不可能是那些甲乙等學院的學員的對手。」

慕容紫月苦笑道。

哪怕是續好了一脈，她如今的資質，怕是沒法子再留在擎天學院，也沒法子說服酆東讓她繼續留在龍騰。

西遼那邊，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那個智障王爺，家族背景很是強大。

如果不是誘惑足夠大，酆東是不會大費周章，去得罪西遼的。

「沒到最後，一切都不好說。我知道一個法子，能夠讓你重新擁有心脈，只是沒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手，也不好找到合適的人選。」

辛霖沉吟了下，在慕容紫月耳邊低語了幾句。

慕容紫月聽罷，臉色變了變。

「會不會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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