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我……」高景林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我不應該離開波姐的，我死都不應該離開的。」

「對啊！你當初答應我的，你說你死都不會離開她，你說你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的。」孟繁揉了揉太陽穴。

兩邊的太陽穴疼的一抽一抽的，讓他的眼前甚至出現了重影。

「我認為就算全世界除了我之外，你應該是最在乎她安全的人。所以我選來選去，選中了你。結果你呢？」他猛的吼了出來，聲音嘶聲力竭，像絕望失去配偶的野獸。

「你是怎麼做的？」

他知道在整個軍政兩界，如果把他跟雲波擺在一起選擇，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犧牲雲波。包括徐啟剛，秦越，蔣少伯他們。

這些人足夠冷靜，足夠顧全大局，選擇的時候哪怕痛苦萬分還是會選擇他。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把高景林單獨拎出來，讓他只需要負責雲波一人就好。

高景林是雲波一說訓練出來的，跟雲波的感情比跟他好很多。而且高景林沒有其他人冷靜，沒有其他人顧全大局。

他心中早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雲波她任何時候都只會想著他，而從來不會照顧自己。

可是他的安排卻依然失效了。

高景林哭的更凶了，作為一個熊孩子，他從小就沒哭過。現在在孟繁的逼視之下，哭的鼻子一把眼淚一把的。

「團長我錯了，我該死！你懲罰我吧！把我開除吧！上軍事法庭也行，怎麼樣都好。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波姐。她趕我走，故意罵我，我明明心中都知道的，我也知道她要做傻事，可我還是走了。」

孟繁重重的嘆息一聲，靠在車上眉眼一片沉鬱。「算了！這事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都是他的錯，都是他沒本事。

他一次次的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每次都讓她反而來保護自己。

他還算是個什麼男人！

「團長！」徐啟剛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怕團長再把自己給憋壞了，「你想要發泄就發泄出來吧！」

其他人也擔心的望著他。

孟繁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煙點上，獨自吞雲吐霧。他俊美的眉眼被煙霧籠罩，變的一片模糊，讓其他幾人心好像被人緊緊的攥著。

喘不過氣來。

「不用了！」聽聲音，他已經冷靜下來。「現在到那了？」

「到尹一山了。」徐啟剛回答。

「梟組織臨時大本營繳獲了多少武器？」孟繁的聲音愈發的冷靜。

秦越搓搓手，急忙回答：「一大卡車，都是重型武器。」

「好！」孟繁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煙，忽然被嗆到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因為劇烈的咳嗽變成了紅色。

徐啟剛想要上前去幫拍後背，卻被他拒絕，「不用了！沒事。」

孟繁終於停止咳嗽，繼續命令道：「把尹一山給轟了吧！這樣的賭窩本就不該留，只會害了烏蘇河兩岸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