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麼自信，怪不得可以調令警察系統。」國安警察不分家的，甚至可以說是上級部門，有命令下來必須是要配合的。

「我就說。」

「怎麼樣？願不願意進來？你可是我們第一次如此妥協的人才。」他第一次發現顧雲波時就知道這人絕對是干國安的好料子，無論是心性還是手段都很合適。

「部隊里規矩太多，太嚴格根本不適合你這種散漫的性子，被開除是遲早的事情。」

「你確定是來挖人的？」

「呃……」屠崢臉色有瞬間的僵硬，「我只是實事求是。」

「你能給我開出什麼條件？」雖然她面上一直保持冷靜，可自從知道沈豫三個月前就已經前往南疆，她整個人就要瘋了。

只要能出去，她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立刻出去。」屠崢自信滿滿的看著她，「新的身份，新的背景，更多的自由，更多可以利用的資源和人手。」

「同樣也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屠崢給了她一個聰明的眼神，越是接觸他越是能發現顧雲波有著超越年齡的眼界和沉穩。這樣的人給那群兵油子在一起，簡直是浪費。

如果她能為他所用，他就要要完全發揮她的長處，好剛用在刀刃上。

屠崢的條件實在是太鼓動人心了，再心志堅定的人也無法拒絕，何況是走投無路的是她。顧雲波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點頭了。

「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更不喜歡任由別人干涉我的自由。」

屠崢看著她的眼神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你知道，一旦進入國安，我會把你的資料列為最高機密。你會直接接受我的領導，不會有人越級管理，更不會有人對你指手畫腳。」

雲波早就猜到這人來頭很大，只怕在系統內的地位也不低，現在看來是被猜中了。

「但是你怎麼保證，就不犯錯呢？對於屬下沒有完全的控制權，這不符合規定。」

「完美成功率。」她冷哼一聲，「你看重我的不就是這個嗎？難道你是想找個乖乖女？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趁早換人，也被以權壓人把我逼急了。」

屠崢不自覺的點頭，沒錯他看重她的從來都不是聽話，相反她的不聽話更對他的胃口。至於未來能不能駕馭她，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但是他對自己有信心。

「好！一言為定。」屠崢伸手，倆人擊掌，算是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合約。

這一次屠崢是春風滿面的帶著顧雲波離開的，在警察局個別高層驚駭欲絕的眼神中揚長而去。回去的路上，顧雲波單獨坐一輛車子，屠崢任就是像來的路上一樣跟辛月一樣。

當辛月聽了他同意顧雲波的條件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你連這樣的條件都敢答應？」

「是啊！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事情不敢做的。」明明答應的是不符合規定的條件，可他心裡居然很高興。這對於一貫行事穩重縝密的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可他卻不後悔，反而覺得熱血沸騰。他還不老，還能趁著退休前最後拼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