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要殺……殺殺……」祝美華疼的已經說不出來話，跌倒在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顧雲波不放。

「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我等著。」顧雲波彎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都決定不報仇了，放過你，也放過平家。可你們母女倆卻偏偏往死里作，更可笑的是你居然想來殺我。對於想殺我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無論是誰。」

這是她的保命意識，手的動作比更快。

所以，她剛剛這一下，雖然不會立刻要了祝美華的命，但只要刀一拔立刻就會死。她太清楚往哪裡下刀，能致命了。

「是你……是你……逼的。」

「我逼你什麼了？」顧雲波冷笑，「讓你跟平國飛坦白嗎？呵呵呵……你這個人真是可笑。平國飛跟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你居然一點都不了解你的丈夫。他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堪？就這麼無情？」

顧雲波的話祝美華懂了，已經開始渙散的瞳孔猛然爆發出一絲亮光。她跟平國飛當了二十多年的丈夫，這個男人有責任心，心胸寬廣。一直都是她自己心胸狹隘，自以為聰明。因為那點小聰明沾沾自喜，把別人都當成傻子。

因為當年害了顧微微，更增加了她的自信。

「你做的那些破事，平國飛早就知道，只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至於你害了顧微微，頂替她嫁給平國飛，你覺得他會計較？」

顧雲波說著搖頭，為祝美華可悲，更為顧微微可悲。可憐母親一旦瘋病發作就會念叨平國飛，到死心裡也沒忘記這個男的。

可惜啊！回城的名額沒有，在那樣的年代她又怎麼能逃走？後來瘋病發作神志不清的時候，被不知名的禽獸糟蹋還生下了她，顧微微再也沒勇氣去找平國飛了。

她心心念念了一輩子，但平國飛卻從來沒想過她哪怕一次。就算祝美華承認了當初的事情，只怕平國飛在乎的還是祝美華。

因為對於他來說，是祝美華給他生兒育女，當了他二十多年的媳婦。

祝美華再也承受不住，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倆人的談話到此結束，祝美華被人緊急送去醫院，而顧雲波卻被臨時關押起來，等著警察來過接人。孟平始終陪在他身邊，神色莫名的偷看她。

剛剛倆人的談話，雖然聲音很小，別人聽不到，但是孟平卻能聽到。他的聽力從小就比別人好，加上他離倆人最近，所以聽的清清楚楚。

語言含糊不清，可裡面內容大了去了。

「大嫂，祝美華會不會死？」孟平怕她多想，小聲的問。

顧雲波想了想點頭，「會死！」她下的手，她心裡有數。那一刻，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一擊斃命。這是常年遊走在生死一線之間養成地的習慣。

別人想殺你，那你就肯定也要別人的命。因為不手軟，最後死的只會是自己。

「哦！」孟平淡漠的點頭，「死就死了，她先動手的，你只不過是正當防衛，我可以給你作證，別擔心！」說完還不偷偷眨了眨眼睛，在顧雲波耳邊輕聲說：「你別怕啊！我大哥馬上就會來，他一定能救你出去的。」

「嗯！我相信。」她從來都沒怕過，她也放心孟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