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波我們相信你。」

「……」相信她還笑的這麼滲人？

高景林摸摸頭，無措的說：「波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事。」她的麻煩多了去了，也不在乎這些，「你等等我，我換了衣服就去吧！先申明我沒錢買禮物，想要讓我送禮物沒門。」她本來就不想去的。

「知道，知道，那能讓波姐你買禮物，她顧月紅有這麼大的臉嗎？」

「我就喜歡你會說話。」

****

高景林騎著自行車精力十足，帶著顧雲波先是去了供銷社，買了一堆東西，又騎車一起去顧家。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顧家所在一條街住的人家非富即貴。

單獨的花園洋房，燈火輝煌，來的都是年輕人。顧家的長輩為了怕小輩放不開，主要活動範圍在二樓，把一樓的區域全都讓了出來。椅子沙發搬走，空出很大一塊地方當跳舞地位。

唱片機放著肖邦的協奏曲，裡面溫暖如春，很多年輕人聚集在一起聊天玩遊戲。顧雲波跟高景林一起進來時，瞪大了眼睛。

有句話怎麼說？貧窮限制了人的想象力。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相信一九七七年就能把生日宴過的這種程度。

「雲波！」顧月紅看到顧雲波進來，眼前一亮欣喜的喊了一聲，「我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客廳眾人安靜如雞，所有人都用詭異，嫌棄，噁心挑剔的眼神看著她。看來提前到的平思敏已經把話傳出去了。

好！很好，這個大喇叭。

顧月紅彷彿沒發現客廳氣氛的詭異，曖昧的朝倆人笑，一副她早就知道的模樣。「雲波我就說你喜歡的是高景林，我哥還不相信，看吧！果然如此。」

「你想多了。」顧雲波態度依然冷漠，多一字都懶得跟她說。

高景林滿不在乎的把手中拎的東西遞給顧月紅，「這是個你買的生日禮物，吶，紅糖還有罐頭。」

顧月紅拎著手裡的東西，臉上的笑差點保持不住。他們是把她當成病人還是做月子？居然給她送這些東西。

顧雲波心中偷笑，在供銷社的時候高景林問她買什麼，她給出的主意。

「月紅，你看你瘦了，多補補。」

「呵呵呵……」顧月紅假笑著，「這些東西也許你更需要，萬一跟高景林在一起一不小心有了怎麼辦？」

她這話聲音說的看似很小，但因為客廳安靜，只有背景音樂的聲音，所有人都聽的到。有的性格倨傲的女孩，一拍桌子不屑的說：「傷風敗俗，跟這種人在一起，簡直丟臉。」

「丟臉你就滾啊！」高景林沒好氣的說。

「高景林你……」

「我什麼我？你口吃啊？」

女孩被氣的掩面跑出去，顧月紅歉意的笑了笑，急忙追了出去。

平思敏坐在人群中朝著顧雲波得意的笑，用口型說：「活該，賤人。」

高景林氣的不行，拉著顧雲波說：「波姐，咱們走吧！別搭理他們，一個個狗眼看人低。」

眾人被罵都不願意了，擋在門口指著高景林的鼻子罵，「你罵誰呢？你罵誰呢？你是不是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