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看看。」徐啟剛小聲說。

倆人從包圍圈中出來，正好看到海雲兵離開時落寞的背影。

「怎麼了？沒事？」徐啟剛搖搖頭。

回到辦公室，海雲兵半天沒說話。

機要秘書以為他是被氣到了，明明是好心去上課，結果還出了這檔子事。馮校長那個無恥的，居然好意思把責任推到參謀長身上。

真不是他說話難聽，文化人耍起流氓來，比大老粗還可怕。

「參謀長，您喝口水。」

「你先出去吧！」

「是！」

機要秘書離開后，海雲兵才抬起頭來，深邃睿智的雙眸中是從來沒有過的紛雜。剛剛在國防大學的那一眼，他好似不捕捉了什麼。

當時的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靈光乍現，結果被盛安忽然暈倒給打斷了。現在無論怎麼想都無法想到。

海雲兵嘆口氣，把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是他的大腦不夠聰明嗎？以前從來沒對自己有過質疑，總參的神運算元，向來算無遺策。靠的就是他的大腦和非凡的記憶力以及觀察力。

但是在哪個叫盛安的女孩面前，他居然開始懷疑自己。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很容易引起他記憶的崩塌。

海雲兵回到辦公桌前，拿過鋼筆和信紙，開始刷刷的下筆。今天的課沒能上的了，不過他答應馮校長的事情依然算數。

這麼多年了他自己總結了不少經驗，也跟國外的心理醫生談過。他們這種記憶力遠超一般人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每一件事情，每一個細節都能記得住，所以存儲的東西要比一般人更多。

這會有一個隱患。

如果哪天記憶力崩塌，將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海雲兵寫了厚厚兩張紙，把秘書喊了進來。

「參謀長您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給我送給馮校長。」

「是！」機要秘書接過信紙。

「另外，幫我把海深叫過來。」

機要秘書愣了一下，點頭出來。海深營長雖然是總參謀長的親生生兒，可他們的感情並不像一般的父子那麼好。

海深似乎從沒來過總參。

機要秘書把電話打到一二九師，海深接到電話也十分詫異。不敢耽誤，立刻開車趕了過來。等到的時候，海雲兵已經出去了，一直等到天快黑才回來。

「參謀長。」海深敬了個軍禮。

「走吧！一起吃個飯。」海雲兵帶頭往食堂去。

海深冷著一張臉，跟在後面，到食堂打飯的時候父子倆各打各的。

面對面坐下，吃飯的時候誰也沒說話。海雲兵先吃完，放下筷子看著眼前的兒子，今天才發現兒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他的這一生也許是個好將軍，但是卻絕對不是個好父親，好丈夫。

海雲兵嘆口氣，雖然聲音很輕，但是海深聽出來了。在他心目中一想高大偉岸的父親，從來沒有表露過這樣的一面。

讓他覺得有點不真實。

「爸，你找我來什麼事？」

「我想跟你說說你妹妹的事情。」

「我妹妹找到了？」海深激動的放下筷子，盯著他一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