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試探

春光明媚，陽光和煦。

餘子清背著單肩包獨自一人慢悠悠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午後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很是舒服，只是他的心情卻微微有些低落。

天珍樓發生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事後秦賓白也肯定要坐一輩子的牢房，可是這種解決方式，這種結果卻並不是餘子清想要，他更希望，這種事情從頭到尾沒有發生過，這世界上沒有秦賓白這一類人。

可這有可能嗎？

餘子清不禁搖了搖頭，這或許就是人生吧，酸甜苦辣，卻又哪裡由得你自己喜歡，哪裡由得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路晃蕩著，一路放任思緒翱翔，不知不覺中已經遠遠看到了地勘大廈。

見離開會還有點時間，餘子清刻意放慢了點腳步，心思卻因為遠遠望到地勘大廈，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程秋曼的身上，想起中午她站在窗口遠遠窺視著自己，想起那一刻她眸中的溫柔。

她最近究竟是怎麼了？心裡究竟藏了什麼心事？莫非是因為副所長之位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寧？應該不是，她並不是那種很重功利地位的女人！倒是秦雅歆這個女人最近肯定是在為副所長之位費盡心思吧！

心裡正想起秦雅歆，手機響了起來，餘子清拿出來一看，很巧就是她打過來的。

餘子清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意，接起了手機。

跟秦雅歆接觸久了，餘子清發現這個女人除了稍微勢利了點之外，其他方面倒還是頗有過人之處，讓他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幾許欣賞之意。

「余書記您好，不會打擾到您吧？」手機里傳來秦雅歆悅耳動聽卻帶著絲小心翼翼的聲音。

「不會，正閑著無聊呢」餘子清笑道。

「真的嗎，要不我去陪您？」秦雅歆見餘子清聲音中帶著笑意，立馬順著他的意思，大著膽子嬌聲道。

「要秦總來陪我，那可不敢當！」餘子清開玩笑道。

「余書記就會取笑我，在您面前我哪敢稱什麼總呀！」秦雅歆嬌嗔道，聲音軟軟、嗲嗲的，讓人聽了心裡很容易就會產生一絲衝動。

餘子清聞言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同樣是美女領導，同樣是有過失敗婚姻的女人，程秋曼就絕對不可能用這種語調跟人說話。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餘子清抬頭望了眼街對面的地勘大廈，直接問道。

餘子清話說出口之後，明顯感覺到秦雅歆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似乎很是緊張不安。

「有件事情想問問余書記，卻又怕太冒昧了！」果然電話里，秦雅歆的聲音都似乎變得有些嘶啞顫抖。

「說吧，只要我幫得上忙，肯定會幫忙的。」餘子清說道。

秦雅歆顯然沒想到餘子清現在對她的態度變得這麼好，聞言大大鬆了一口氣，感激道：「那太謝謝余書記了！這個月底李進副所長要退居二線，所里有個副所長的空缺。」

「你想當這個副所長？」餘子清恍然醒悟過來，笑問道。秦雅歆有這個想法，在餘子清的意料之中，倒也沒覺得意外。

「是，只是不知道余書記有沒有什麼其他人選，如果您有，我就不……」秦雅歆語氣又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你是指程秋曼主任吧？」餘子清笑著打斷道，心想，這秦雅歆倒還真是個聰明人。

「余書記果然是高人，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既然這樣，那這個副所長之外我就不去爭了。」秦雅歆見餘子清主動提出程秋曼，心裡雖然難免失望，但語氣上卻是沒有流露出一點異常。

餘子清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秦雅歆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回你倒是聰明過頭了。

「嗯，爭就不用去爭了！」餘子清心裡想著，嘴上卻故意道。

秦雅歆見果然被自己說中，心裡雖然難免又失望又不平，但餘子清敲定的事情，她哪敢有什麼意見，不僅不敢有意見，還特意道：「程秋曼主任學識淵博，工作又努力上進，當這個副所長再合適不過了！」

雖然秦雅歆表現得很順從樂意，甚至還特意恭維了程秋曼幾句，但餘子清還是聽出來了點酸溜溜的味道，不禁暗暗好笑道：「其實你也很合適當這個副所長！」

「哪裡！」秦雅歆急忙謙虛道。

「怎麼，你懷疑我的眼光呢，還是不想當這個副所長？」餘子清笑道。

「啊！您是說……」秦雅歆聞言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會過意來，不敢相信地驚喜道。

「我說過能幫忙的，我會盡量幫忙的。只是個副所長的位置，我想周局長這個面子還是會給我的。」餘子清笑道。

「那程主任她？」秦雅歆驚喜之餘，脫口問道。

「難道你當副所長，她就不能當嗎？」餘子清反問了一句，也不等秦雅歆回答，笑著掛掉了電話。

同秦雅歆通完話，餘子清已經到了地勘大廈。

會議地點跟上次一樣，仍然安排在地勘大廈九樓。很巧，這一次，餘子清在電梯門口再次遇到了山水建設公司團高官沈躍，還有第十一大隊，模樣還比較不錯的徐靜。

兩人在電梯門口說說笑笑，見餘子清走過來，沈躍臉色就立馬陰沉了下來，故意抬頭看電梯。

上次飯局，沈躍非要跟餘子清過不去，比拼喝酒。最後鬧得又傷身體，又丟人，到如今都還耿耿於懷。倒是徐靜上次開會吃飯都跟餘子清坐一塊，兩人關係處得比較融洽，見餘子清過來，遠遠就開心地朝他揮了揮手，惹得沈躍心裡越發的不爽。

餘子清見沈躍故意抬頭看電梯，自是懶得去理會他，只是笑著跟徐靜打了聲招呼。

因為餘子清和沈躍互相不搭理，氣氛就顯得有些僵，徐靜夾在中間總感覺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會兒才突然道：「子清，五四青年節省直機關團工委要舉辦文藝表演，你們節目準備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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