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裕的氣息瞬間就陰冷了。

他什麼都沒說，拿出手機撥通海小棠的電話。

「喂……」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響起海小棠淡淡的聲音。

東方裕嗓音森冷，「誰允許你擅自出門的？馬上滾回來！」

海小棠翻一個白眼，他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可以任由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海小棠？

「不好意思，是我自己允許我自己擅自出門的，你管不著。還有，我不知道怎麼滾回去，不介意你演示一遍。」

「海小棠——」東方裕陰沉了嗓音，「你這是什麼態度？」

「就是討厭你的態度啊。」

瞬間，隔著冰冷的手機，海小棠都能感覺到他散發出的凌厲氣壓。

不想跟他廢話，她淡淡道：「我離開不是正好可以不打擾你？正好，這幾天你動作快點，希望我回去的時候，就能拿到離婚協議。」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海小棠直接掛了電話。

東方裕捏緊手機，嘲諷的冷笑出來。

眼裡，也閃著晦暗陰沉的光芒。

海小棠……東方裕閉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氣，才壓下了心底的怒氣。

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衝去B城，狠狠的給她好看！

**********

「小棠，茶還沒泡好嗎？」客廳里傳來海致遠的叫聲。

海小棠忙收起手機，端著泡好的兩杯茶出去，「爺爺，來了。」

海致遠和他的老戰友正坐在客廳聊天。

海小棠把茶放在他們面前：「陶爺爺，您的茶，爺爺，您的。」

陶衛民高興的笑，「哈哈，我說老海，你這孫女我是越看越喜歡，不如就讓她做我的孫媳婦吧。我那個孫子，你也見過照片，一表人才吧，你要是滿意，我們就撮合他們兩個如何？」

海致遠微微的笑：「一直沒跟你說，小棠她早就嫁人了。是她自己選的人。」

陶衛民驚訝，海小棠現在才19歲吧，這麼早就嫁人了？

不過他沒有多問什麼，就是有點遺憾，「早知道小棠這麼搶手，我就早點替我那個孫子下手了。哎，是他沒福氣啊。」

海小棠很想說，沒福氣的人是她。

是她早早的就作死了她的愛情，她的婚姻，她的幸福。

也不知道以後，她還能不能再愛人……

……

陶衛民現在是癌症晚期，他已經放棄了治療，就在家裡慢慢養病。

可以說是活一天算一天。

他的兒子早就沒了，兒媳婦早已改嫁，就只有一個當特種兵的孫子。

但是他的孫子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一直在外面出任務，無法聯繫上。

陶衛民也不想打擾他的工作，畢竟他做的都是高危險的事情，在外面不能分心。

所以除了醫生和護工照顧他以外，根本就沒人陪他。

還好海小棠和她的爺爺來了，海致遠就打算一直陪著老戰友，不想回去了。

他不想回去，海小棠也不想回去。

反正在這裡呆多久都沒問題，她對東方裕已經無所謂了。

於是海小棠就每天盡心的照顧兩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