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虎變成一身白色和服看起來溫婉嫻靜的美少女，李學浩也適時地把卻邪劍收了起來。

龍門依然矗立在半空之上，只是七彩光芒越來越黯淡，似乎剛剛幫助四個躍過龍門的生靈強行提升境界消耗了它不少的力量。

「主人。」白色和服的美少女走到面前，恭謹地鞠了一躬。

「嗯。」李學浩有些欣慰，至少不像四點半那麼跳脫，只是她雖然沒有尾巴那樣極其明顯的非人特徵，但是頭頂兩側卻有兩隻毛茸茸的獸耳，看起來像是貓耳，儘管不止沒有破壞她外在的美麗，反而更增添了一股奇異的魅力，但如果出現在人前，恐怕也不合適。

當然，她比四點半變為人形的狐尾少女形象要好得多，因為就算被人看到，更多的也會被當成是喜歡cosplay的少女，而不是妖怪。

「道友，恭喜。」蒙靈向他道賀，兩隻靈寵都躍過龍門，脫胎換骨，無疑是一件幸事。

「同喜。」李學浩拱手為禮，她們兩姐妹也躍龍門成功，不僅獲得了肉身，實力和境界都大為提升。

「龍門要消失了。」蒙靈看向七彩光門，忽然說了一句。

李學浩回頭看去，發現原本矗立不動的龍門隱隱震動起來，同時心中那一絲微妙的聯繫也像要斷裂一般，他知道，龍門確實要消失了，再開啟時，可能又是一千年後。

隨著龍門震動得更加厲害，只一瞬間，它就突然消失了，七色光彩隱沒於空氣里，恍如從沒存在過。

李學浩感知了下，原本龍門的位置，已經沒有任何它留下的氣息，或許它去了另一個空間里，不然不可能連一絲氣息都沒有留下。

龍門，到底是什麼存在？

不知它是如何產生的，也不知受什麼東西操控，為什麼每隔千年才出現一次，它出現的意義，難道真的是為了幫助非人的生靈完成化形為人的過程嗎？

「夜叉王沒有出現。」蒙靈對於龍門的消失沒有過多的感慨，可能因為她曾經就經歷過一次，她反而更在意的是，預想中的敵人卻沒有到來。

「姐姐，夜叉王可能已經魂飛魄散了。」緋真猜測道。

蒙靈輕輕點了點頭，也只有這個解釋了，龍門對於非人的生靈吸引力不用多說，尤其是已經躍過一次龍門的生靈，如果有再次躍龍門的機會，根本就不可能放過。可到現在，對方都沒有出現，那麼就算不是魂飛魄散了，肯定也是無力前來。

只有李學浩清楚，夜叉王是真的魂飛魄散了，但他不準備告訴兩人，因為那會涉及到有關於魚璇子的信息，所以夜叉王的消息他也會隱瞞下來，就讓她們誤以為夜叉王早已魂飛魄散了。

「道友今後有何打算？」他看著蒙靈，之前還能看透她的深淺，現在則有些模糊不清了，化形為人的她，境界或許已經和他相當了。

「我會到處走走看看，也會去我曾經出生的地方。」蒙靈向西方遠眺，那個方向，就是她曾經的出生之地。

李學浩早從緋真嘴裡得知她來自何方，知道她會去那個孕育她的國家。

「不知從前的舊友，是否依然還在……」蒙靈盯著西方出神，喃喃自語。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身邊的緋真一臉仰慕地看著她。

蒙靈回過神來，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緋真，現在的你更需要的是鞏固境界，而不是與我到處遊歷。」

「可是，我想和您一起，我不想再和您分開了。」緋真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你太不了解這個世界了，緋真。」蒙靈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頭髮，「要知道，現今人類的科技，足以拉近兩個就算遠隔萬里之遙的人的距離，我想在鞏固境界的這段時間，你可以趁機了解一下。」

聽她這麼說，李學浩就知道，這一千年來，蒙靈也不是總待在海里的，她肯定早就進入過人類社會，至少了解現在人類的生活方式。

……

蒙靈和緋真先離開了，兩人要去三浦台後山下的石室內看看，那畢竟是蒙靈曾經生活的地方，海龍女山也是因為她而命名的。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李學浩招呼起兩個因為變為人身而興奮不已的少女，只是看到她們現在的形象，又遲疑了起來，她們就這麼回去，顯然是不行的，可剛剛才變為人，讓她們繼續當回寵物，似乎又很不合適。

「主人，千葉小姐她們會接受我們嗎？」狐尾少女有些擔心地問道，她也已經意識到，身後那七條尾巴，可不是正常人類該有的。

「找個機會，我會說的。」李學浩說道，又看了看兩人，「不過你們就這麼回去……」

「主人，我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一旁的貓兒少女不等他說完，就主動替他解決了最大的難題。

「我也是。」狐尾少女不甘示弱，她們也清楚，如果以這種形象回去，肯定會給主人帶來巨大的困擾，所以這件事，暫時還不用急。

「很好，平時就以寵物的形象出現，如果你們想變回人的話，我可以送你們去『第二個家』。」李學浩說道，「第二個家」的說法由水橋香智子發揚光大，四點半和夏洛特都是很清楚的。

「謝謝主人。」兩人高興又感激。

不知想到什麼，狐尾少女忽然變得有些扭捏了起來：「主人……」

「嗯？」

「我可以改個名字嗎？」她惴惴不安地問道。

「改名字？」李學浩目光頓時古怪起來，確實，因為現在變成了美少女，再叫四點半的話已經不合適了，「你準備改什麼名字？」

「主人喜歡叫什麼？」狐尾少女問道。

「還是你們自己改吧。」李學浩自認取名字這一點他不在行，不如讓她們自己來。

「我不改，我就叫夏洛特。」貓耳少女卻搖了搖頭，甚至顯得很堅決，「這是主人給我取的名字，我會一直用下去。」

狐尾少女狠狠瞪了她一眼，夏洛特這個名字至少在她看來比四點半好多了，真不知道主人當初是怎麼想到取這個名字的，當然，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關鍵是改名字：「主人，你覺得我叫玉藻前可以嗎？」

「玉藻前？」李學浩微微一怔，那可是九尾妖狐的名字，傳說中的三大妖怪之一，玉藻前。

「是的，可以嗎？」狐尾少女又問了一遍，語氣和表情都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可以。」李學浩點頭，反正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但從中也可以看出來，她有成為傳說中的大妖怪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