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豪華的包間里，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盯著彼此，至於其他三個人已經被小瑾打發了，他確定自己絕對沒有指染過任何女人，這絕對不是他的種，要不是事情真的發生，他是絕對不敢相信的。他哥現在估計在來的路上，兩人瞪大眼睛看了對方太久，小瑾覺得他的眼睛都疼的不行，可看對方這個小孩，眼睛一眨不眨，定力耐心比他還好，他感慨了一下，看著嫩嘟嘟的小臉，活像翻版的媽咪，忍不住伸手想捏捏她的小臉。秦湛一時間忘了避開對方的動作，臉蛋有些疼，原本圓溜溜的眸子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敢捏她的臉，傻愣了一下，眼睛睜得更大了，烏黑又圓溜溜，特別的可愛，還有那濃密又長的睫毛，怎麼看怎麼可愛。

小瑾感受到手上嫩滑的皮膚，手更癢了，還想捏捏，就見對方已經避開他的動作，看他的神色和目光有些冷，靠，這是一個小孩子的眼神？他現在腦袋裡都是傻愣愣的空白，話說這孩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想了想：「小朋友，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儘管秦湛不想回答，還是回答：「秦湛！」一字一頓，平靜又冷靜。

「姓秦啊？」小瑾打破頭也想不出這個孩子到底怎麼出來的，他沒有招惹過其他姓秦的女人吧！「對了，你知道你媽咪叫什麼名字么？哥哥幫你找！」

秦湛複雜看著眼前這個和她長的很像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表示不知道。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你媽咪的電話號碼么？」

秦湛握著手機的胖手一緊，半餉之後才點點頭，小瑾立馬找來一張筆和紙張，讓她把電話號碼寫在紙上。見那個孩子拿起筆開始寫，他心裡有些複雜還有些奇怪又特別的感覺，他明顯覺得他和這個孩子很親切，心裡隱隱有個念頭，瞬間又把念頭拋在腦後，身體往後靠，眼睛盯著那個孩子的後腦勺，思緒泛起。

尤丁羽傻愣之後也回神了，他心裡波濤洶湧波瀾起伏，強裝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拍拍小湛的後背，安慰道：「小湛乖，寫了電話號碼，這個哥哥就能幫你找到媽咪了。」

秦湛寫完電話號碼，放下筆，蒙瑾立馬拿起紙看，看到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這次是震的驚悚了，就像是驚雷從他腦袋上劈下，劈開了兩半，這個號碼是他媽咪的電話號碼吧！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媽咪和她爹地關係那麼好，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私生女吧！他捏著白紙的手都在發抖，顯然現在心裡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其實不用看電話號碼，他也猜到這個孩子和她媽咪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那張小臉就是證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複雜看著眼前的孩子。她是他的妹妹？他竟然有一個這麼小的妹妹，這事情也太讓他難以相信了！這要是之前有人和他說有一個這麼小的妹妹，他保管把那人的牙齒都給打下來。可現在事實發生在他眼前，他還是不敢相信。

「小湛，你爹地叫什麼名字？」

秦湛眼底有些戒備，她爹地囑咐過她沒輕易透自己的底，蒙瑾看到她眼底的戒備，心裡還真覺得這是他家的種，這麼小就懂得戒備了，還有那狠勁，砸破人的腦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麼小就這麼狠，以後他還真難想象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蒙瑾抬頭就看到他哥走進來，立馬起身人有些激動和興奮，要是他哥看到了那個孩子，得怎麼震驚，他還沒看過他哥震驚失態的樣子，嗯，一會兒得好好看看。

顧溪墨見小瑾興奮又激動的樣子，眯起眼睛，什麼事情能讓小瑾這麼興奮？從一開始聽到他的電話，他還以為他惹上什麼事情，拍拍他的肩膀，嗓音低沉有力：「讓我過來有什麼事情？你哥的時間可不多。」

蒙瑾見他哥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無語了，不過想象一會兒的事情，他覺得有好戲可以看了。故作委屈：「哥，我今晚找你可真有正事，你先做好準備，一會兒別太震驚就行！」

顧溪墨不以為意。挑挑眉頭，側頭先看到尤丁羽，先和他點頭算打了招呼，然後目光轉到那個孩子，剛好和那雙烏黑的眼睛對上，眼睛很圓很有神，等看清楚那個孩子的臉，眼睛突然睜大，瞳仁驟縮，眼底深處閃過震驚，因為太震驚，從來不喜於形色的他連帶臉上也帶著震驚，過了很久，他才回過神來，眼底的震驚還是掩飾不住。連指尖都帶著輕微的顫抖。腦中一片空白，如果他沒有看錯，眼前的這個孩子竟然長的和小瑾，不，與其說像小瑾，不如說更像他媽咪，簡直一模一樣，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壓低嗓音半餉才說出幾個字：「她。是誰？」

小瑾見他哥臉上震驚一直沒有褪去，隱隱有些失態，心裡樂的不行，從他懂事起，他就沒見他哥這麼失態過，心裡樂的不行，戲看完了，得進入正題了，他把紙張遞給他哥，示意他哥看：「她說這是她媽咪的手機！」

顧溪墨看到紙張上的手機號碼，胸腔里波瀾起伏簡直驚濤駭浪，久久散不去，他身子微微顫抖，深呼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緩緩走近，尤丁羽也看到傾言大哥的震驚，因為緊張，忍不住喊了一聲：「顧大少！」

顧溪墨在離秦湛一步之遠的地方停下，眼睛沒有從她臉上移開過一秒，抖著手想摸她的小臉，最終還是改摸她的小腦袋，眼底複雜：「你叫什麼名字！」

「哥，我知道，這孩子叫小湛！」小瑾這時候插嘴。他也走過來，手要往小臉上捏，秦湛瞪他，他捏的更用力了，無視那雙睜得老大的眼睛，幸災樂禍看著紅通通的小臉，顧溪墨見秦湛紅通通的臉頰，不知怎麼，覺得有些心疼，拉開他的手，警告小瑾：「不許再捏！」

「哥，我捏小湛是喜歡她，和你沒什麼關係吧！難不成是你的私生子？」

小瑾這話簡直胡說八道，怎麼看他哥也生不出一個像他媽咪的孩子，感受到身上的冷意，他摸摸鼻子，好吧，他只是逞口舌之快，立馬閉嘴。

「你叫小湛？」顧溪墨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心裡透著無數的疑問，當然他相信她媽咪不會背叛那個男人，可這個孩子又怎麼解釋？

秦湛對眼前的人有股很強的親近感覺，所以剛才她摸她的小腦袋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就像她爹地摸她的小腦袋一樣，她點點頭。

「那你爹地呢？」顧溪墨忍不住問。

秦湛埋下頭又重新抬頭，眼睛很亮，可就是不說。咬咬唇，眼底閃過小心翼翼，她隱隱覺得眼前的人知道她媽咪在哪裡？抬眼軟濡問道：「你知道我媽咪么？」

顧溪墨覺得自己要瘋了，強製冷靜下來，這件事必須馬上通知他爹地和媽咪，他冷靜讓小瑾打電話給媽咪，讓他們快點回來。

「你為什麼要讓他打電話給你媽咪？還是說你媽咪和我有某種關係？」

秦湛話音剛落，顧溪墨忍不住心驚了，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有這麼強的敏銳感，從一開始就觀察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眼睛很亮很黑，見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對他感到一點恐懼和害怕，還敢和他對視，不得不說沖著這一點，他對這個孩子非常有好感，眼底從冷靜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眼底的寵溺和溫柔，揉了她的軟發：「我認識你媽咪！」

秦湛眼底一霎那的激動起來，眼睛亮晶晶盯著他看，顧溪墨被小湛亮晶晶的眼睛看的突然有些緊張：「告訴哥哥，你爹地叫什麼好么？」

秦湛眼睛特別認真：「你真的認識小湛的媽咪？」

「嗯！」

顧溪墨忍不住把人抱起來，小瑾推門就看到他哥臉色柔和寵溺抱著一個孩子，看到他哥柔和的輪廓，他簡直驚悚了，難道他哥已經確定這個孩子是他們的親妹妹？

「哥，小湛是我們的妹妹？」

顧溪墨問話突然被打斷，眼底有些煩躁，乾脆沒有理小瑾，只是問道：「通知了么？」

「通知了！」小瑾想到這個孩子很可能是他們的妹妹，眼睛里也透著興趣，恨不得也抱一下，他走過來立馬讓他哥把人給他抱。小湛盯著小瑾的臉瞧了半餉，突然問道：「為什麼你和我長的這麼像？」

小瑾一樂，對這麼一個小妹妹，興味興趣都有，勾起唇角，痞笑道：「當然是因為你是我親妹妹啦！小湛，喊二哥！」

顧溪墨用眼神讓小瑾閉嘴，心裡複雜，波瀾起伏：「小湛，別聽他的話，不過可以喊二哥！」

秦湛用眼神打量小瑾，不過二哥這兩個字她怎麼也不肯出口，埋在溪墨肩窩，乾脆不理。小瑾憋屈了，他覺得自己應該非常有親和力，不像他冷冰冰的大哥，眼睛一瞪就是冰渣，小孩子怎麼也得喜歡他吧！

顧溪墨抱著小湛看向尤丁羽，尤丁羽今天也是震的懵了，沒想到隨便一撿就是言姐姐的孩子，可這孩子是什麼時候有的？好像小湛的爹地不是顧少吧！他想象的到這個孩子回到顧家會有激起多少震驚。見顧少要把小湛帶走他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大少，二少，你們這是要把人帶回去？」

顧溪墨點頭，尤丁羽沒話可說了，他看向秦湛，忍不住喊了一句：「小湛！」

秦湛抬眼，眼底複雜看眼前的男人，突然從兜里掏出一把槍遞過去，這一把槍可是讓溪墨和小瑾看的複雜起來。

「這把槍送給你，我曾經說過要給你報酬，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那這把槍來找我或者去秦家找我爹地，我爹地叫秦若凡！」

哐啷一聲！小瑾剛喝了一口開水聽到小湛的話，立馬噴出來，被子也脫手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天啊，他沒聽錯吧！秦若凡！小湛的爹地是秦若凡？這不可能吧！她媽咪什麼時候和秦若凡有孩子？

顧溪墨眼底也震驚了，震驚閃過，稍縱即逝，秦若凡！竟然是秦若凡！他看著眼前的孩子更複雜，掩下眼帘，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抱著人的手也手機：「走！」

小瑾和尤丁羽打招呼，表示先走了。跟在他哥身後。小瑾有太多話和他哥說，可這孩子在，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他哥不是真要把這孩子帶回顧家吧！要是他爹地知道秦若凡和她媽咪有一個孩子，這刺激也未免太大了。而且這張和他媽咪極像的小臉很可能刺激他爹地。

顧溪墨出了蕭然，打開車門，見小瑾隔著老遠站著，眉頭微蹙，把鑰匙扔給他，讓他開車。

小瑾眼疾手快接住鑰匙，問道：「哥，我們去哪裡？」

「回家！」

小瑾傻眼了，他哥不會真的把這孩子帶回去刺激他爹地吧！他媽咪剛才說兩個小時后回來。這要是他爹地看到這孩子怎麼辦？想到那個畫面，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哥，回。回哪裡？」

顧溪墨冷聲道：「顧家！你覺得B市還有哪個家讓你回？」

好吧！小瑾乖乖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位上，他邊開車忍不住側頭看這個孩子，越看越心驚，這個孩子簡直就是她媽咪小時候的翻版，心裡一緊張，握緊方向盤。

秦湛眯起眼，很鎮靜：「你們要帶我去見媽咪么？」

顧溪墨忍不住柔和，連說話聲音都軟了很多，輪廓深邃好看，柔和起來，顯得更加溫柔。小瑾在一旁看的驚悚，大手摸摸她的小臉，勾起唇角：「小湛，你可以喊我大哥！」

說實話，秦湛很喜歡這個男人抱她，很舒服，還有他的眼神和爹地一樣，透著柔和，直覺讓她能相信他。顧墨襲沒聽到她喊，雖然在意料之中，還是有些失落，他總覺得看著這孩子，就像是看到她媽咪小時候的樣子，原來她媽咪小時候這麼可愛。眼底失落很明顯，故作委屈：「小湛，不喜歡大哥？」他覺得要是真有一個妹妹還真不錯！不過事情有些複雜。

秦湛搖頭，乖乖喊了一聲：「大哥！」

顧溪墨聽到這聲大哥，輪廓明顯柔和了許多。打從心底透著高興。

小瑾聽到這聲大哥，忍不住妒忌了，要是他抱小湛，那小湛先喊的應該是二哥，他簡直羨慕妒忌恨！瞪了他哥一眼，臉上挑著明媚的笑容，想捏她的小臉，可手上還握著方向盤呢？他手頓時有些發癢，誘哄道：「乖，小湛喊聲二哥來聽聽！」

秦湛抿唇。小瑾沒聽到，委屈了，撇撇嘴：「小湛，我也是你二哥，大哥二哥都是你哥哥，你怎麼喊了大哥不喊二哥了？這是典型的區別對待！」

「好好開車！」顧溪墨抿唇，他嚴肅的時候還是非常有威懾力的。

小瑾覺得他哥越大怎麼那張臉越不可愛了？直接無視他的話，繼續誘哄：「小湛，乖，喊二哥，二哥一會兒給你買吃的！」要是小湛今晚都不喊他二哥，他估計一晚上都不甘心。

秦湛聽到吃的眼睛一亮，開口談條件：「冰淇淋！」

「什麼？」小瑾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後眼睛亮的驚人，激動高興道：「小湛，你要吃冰淇淋，你喜歡吃冰淇淋？」

秦湛點頭。

「好，只要小湛喊二哥，二哥明天把冰淇淋的店給你買下來，讓你隨時想吃都可以！」

「二哥！」

小瑾激動了，踩著剎車的腿都覺得更有勁兒，興奮的大吼了一下，激動道：「哥，你聽見沒，小湛喊我二哥了。小湛放心，二哥立馬就給你買冰淇淋。」小瑾太激動了，直接把車子開在一家超市門口，拉開車門，狗腿跑去買冰淇淋。整整買了一袋回來。

秦湛看到一袋冰淇淋眼睛也亮了，眨巴眨巴的樣子，睫毛又長，低頭的時候形成眼帘，非常好看，接過冰淇淋，禮貌謝了一句：「謝謝，二哥！」

小瑾又聽到小湛喊了一聲二哥，嘚瑟起來，挑釁看著他哥：「哥，看來還是小湛更喜歡我，竟然喊了兩聲二哥！比大哥多一次！」說完哈哈傻笑，眼底幸災樂禍。

顧溪墨漫不經心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小瑾，眯起眼睛，拍拍小湛的小腦袋體貼道：「乖，大哥幫你提著！」

「謝謝大哥！」小湛同樣禮貌感謝了一下。

小瑾原本還嘚瑟的心情立馬憋屈了，他可是出力跑出去買冰淇淋，他哥就順手提一下，這也行？好吧，他承認他哥道行比他哥，看著小湛白嫩嫩的小臉，忍不住想親一口，這麼想他也照自己想法做了，啪！的一下，軟軟的，真香！讓他還想再親！

秦湛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親她，她很少和人有其他親密接觸，最多就是她爹地親她，就算是奪叔叔她也沒給親過。小臉一僵，手上撕紙的手停下動作，眼底迷茫起來，抿了抿粉色的唇，愣愣看著小瑾。

小瑾看到這樣的小湛也樂了，這才對嘛！這個樣子才像孩子的模樣，親完挑釁對他哥繼續嘚瑟笑。

顧溪墨給小湛撕開紙張，順手摸摸她的小臉，柔著嗓音：「乖，小湛吃，別理你二哥！」

「什麼叫別理二哥，別理大哥才是！小湛別聽他的話！」

顧溪墨給了小瑾一個幼稚的眼神，小瑾憋的臉漲紅。一副打擊的樣子。

秦湛回過神，掩住眼底的複雜，埋頭添冰淇淋。小瑾邊開車忍不住道：「小湛，要不你喂二哥吃點冰淇淋，二哥也饞了！」

秦湛聽完打算給他拿一個新的，小瑾立馬道：「小湛，二哥不嫌棄你的口水。乖，喂二哥！」

大手包裹小手，輕輕揉著，顧溪墨冷聲道：「臟，別理他！」

小瑾用憤恨又憋屈的眼神看他哥，他哥什麼時候這麼針對他了？他簡直欲哭無淚。

三個人回到顧家用了不到半小時，顧父在書房，顧母坐在客廳，聽到門口的動靜，就猜到小瑾他們估計回來了，小瑾第一個進門，顧母立馬起身，幾年，臉上的皺紋多了很多，更顯得慈祥和藹，表情柔和：「小瑾，你和溪墨回來啦？餓不餓？奶奶讓人給你做好吃的！」

小瑾看到顧母，笑容滿面：「奶奶，我不餓，您別勞累了，要是讓媽咪看到，肯定又會說我。」

顧母滿足的笑了，然後就看溪墨抱著一個孩子進來，顧母有些詫異：「溪墨，這是哪裡的孩子啊！」等看清楚那個孩子的長相，顧母瞪大眼睛，眼底赤裸裸震驚到不敢置信，臉色變了又變，話都說不出來，身子顫抖：「這…這…溪墨，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啊！」

顧溪墨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把小湛帶回來，是因為他懷疑這個孩子根本就是當年那個孩子，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原因，至於那個試管嬰兒，他也有想過小湛是不是就是那個試管嬰兒，可那幾率太小，根本不可能，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小湛和他爹地做親子鑒定。不管這個孩子和他爹地什麼關係，他都認這個妹妹！此時無聲勝有聲，讓顧母自己想。

果然！

顧母瞪大眼睛，突然喜極而泣：「溪墨，這個孩子是不是當年那個孩子，這是不是我顧家的孫女！一定是，肯定是，這孩子和阿言長的一個模樣刻出來的。」顧母激動心情可想而知：「不行，我得立馬讓墨襲和阿言回來！」

「奶奶，我已經打電話通知爹地媽咪了！」

顧母激動上前想抱小湛，秦湛睜大眼睛帶著好奇迷茫看著顧母，顧母抬手忍不住摸她的小腦袋，眼眶都是眼淚，小湛感受到對方的善意，沒有避開，她覺得自己不排斥眼前這個老奶奶，胖嘟嘟的小手給顧母擦眼淚，眼睛疑惑：「你怎麼了？」

「孩子，喊奶奶，我是奶奶！」顧母激動道。

秦湛不忍心拒絕，她覺得自己的心竟然狠不下來，張口喊了一聲奶奶，顧母高興滿足了，急忙要給孩子做吃的。一直問小湛喜歡吃什麼。奶奶立馬去做！

秦湛搖搖頭，禮貌道：「謝謝！不用了！」

顧溪墨生怕顧母太激動暈倒，小瑾扶著顧母，讓她別太激動。

顧母被小瑾扶著坐在沙發上，又立馬急匆匆把顧父喊下來，顧父看到這孩子，也震驚的傻了，愣愣的問：「溪墨，這是…。？」

溪墨點點頭。

「這孩子真是當年那個孩子？真是太好了！溪墨快去通知你爹地媽咪。」顧父忍不住走上前，想抱這個孩子，又有些束手束腳。

溪墨拍拍小湛的腦袋：「乖，喊爺爺！」

「爺爺！」小湛喊了一聲！把顧父顧母感動的熱淚盈眶，顧父比顧母多個心思，問道：「溪墨，這孩子是在哪裡找到的？」

顧溪墨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回答：「是小湛自己找來的。」

顧父一時心裡還有好多個疑問，想了想，還是停下問話，打算之後找溪墨仔細問。

小湛以前都是和爹地兩人住一起，就算奪叔叔對她好，可她也很少去找奪叔叔，突然一堆人圍在她眼前，她除了有些熱鬧之外，還有其他的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錯，她不反感。

一個小時候，顧墨襲攬著他乖寶到達機場，兩人坐車直達顧家。此時顧墨襲和湛言還不知道家裡有個重磅炸彈等著他們。

四十幾分鐘到達顧家，車子一排排進入顧家別墅內，顧墨襲拉開車門下車，攬著他乖寶，勾起唇：「乖寶，你說小瑾是不是又惹了什麼麻煩？所以讓我們趕回去？」

湛言搖頭：認真想了一會兒，眉眼特別認真，顧墨襲他覺得他乖寶不管想什麼事情做什麼事情都非常認真，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看不夠，低頭往他乖寶唇上親一口。湛言把人推開一些：「旁邊有人！」整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媳婦為什麼現在越來越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對她做親密的舉動？

顧墨襲可不管，他乖寶是他的，他愛哪裡親就哪裡親。

「別，我們先進去！」

「乖寶，你是不是害羞了？」他肯定他乖寶肯定害羞了，他想著這些年他乖寶越來越容易害羞了，這感覺真好！「乖寶承認，我就不親了怎麼樣？」

湛言愣愣看眼前的男人，挑著眉頭，笑容明媚，她心也軟了，點點頭：「只有一點點！」

只有一點點也好啊！讓他乖寶承認害羞可不容易。連帶心情也好了，他還想和他乖寶在義大利多呆一會兒，兩人世界也好！可這好端端的生活給那兩個臭小子給打擾了，差點氣的他吐血！要是那兩個臭小子不好好說說究竟什麼事情，別怪他手下無情。

兩人走進別墅客廳，顧母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墨襲和阿言回來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得回來，顧母今天太興奮了，樂呵呵的抬眼看到墨襲的身影，立馬急著開口：「墨襲，還不快過來。小湛回來了。小湛回來了。」顧母太激動一連重複了幾遍。

小湛？顧墨襲除了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並沒有其他情緒？見他媽一臉激動的樣子，他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顧父這時候也附和：「阿言，過來，趕緊過來看看小湛！小湛這孩子真乖啊！」眼底都是讚賞和表揚。

秦湛從剛才她媽咪出現，她圓溜溜的眼睛睜著不動，她表情很嚴肅，不，應該說很認真，她幾乎用虔誠的目光看她媽咪，小臉緊繃，在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攬著她媽咪，眼底略過敵意，顧墨襲很快就感受到對面充滿敵意的目光，順著視線看過去，等看清楚小湛的臉，整個人震的傻愣在原地，眼底不敢置信。臉色驟變，這個孩子簡直和他乖寶一模一樣，第一個反應是怎麼可能？突然想到什麼，攬著他乖寶的手情不自禁收緊，想說什麼，可喉嚨里被什麼堵住一樣，腦袋炸的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往上涌，幾乎讓一個從來不喜於形色的男人失態，他指節泛白，胸腔內如同海浪驚濤駭浪拍打，完全無法從震驚中回神，他嗓音明顯的不穩帶著顫抖：「乖寶，她…她是…？」我們的孩子？這句話他怎麼也說不出來。

湛言也愣了，她的反應比起她媳婦好不了多少，震在原地發獃，秦湛衝過去把顧墨襲推開，眼底敵意更明顯：「不許碰我媽咪！」

所有人都被小湛的舉動和話震的獃滯。顧母更是激動道：「小湛，這是爹地，你爹地啊！」

顧墨襲和湛言這時候才回神。

秦湛抬起圓溜溜的眼睛，烏黑的眼珠子特別黑又透亮，眼睛實在是漂亮。眼底這時候也帶著一些小心翼翼，小身板撲上去抱著湛言，失控喊了一聲：「媽咪，小湛好想你，還有爹地，也想你！」

顧母在一旁聽的糊塗了，小湛的爹地不就是墨襲么？難道是小湛的養父？想到這裡，顧母心情才平衡了一些。

溪墨眼底也複雜看著小湛，恐怕在小湛心裡，秦若凡才是她的爹地，如果真是這樣，這就麻煩了。

湛言可以說這一輩從來沒有不知所措過，可現在她還真有些不知所措，她挺清楚這孩子叫什麼，小湛？就是經常給她打電話的那個孩子？她突然想到秦若凡，心裡有些不安，冷靜下來，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摸她的臉：「你叫什麼？」

秦湛以為她媽咪接受她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特別明媚，兩張臉靠在一起，一大一小，簡直就是翻版：「媽咪，你不記得小湛了？我叫秦湛！」

秦？她姓秦？是秦若凡把她的孩子帶走的？她眼眶有些潮濕，一把把人抱在懷裡，很緊很緊，捨不得放開：「小湛！」

「媽咪！」小湛笑了，笑的開心！她終於找到媽咪了。媽咪認她了，她要告訴爹地。她要讓媽咪和她一起回去。

顧墨襲剛才被那個孩子推的一愣，現在也反應過來，冷峻的五官也柔和起來，身體一直在顫抖，因為震驚，臉頰現在還有些僵硬，小湛！這是他和乖寶的孩子！這是他和乖寶的孩子，腦袋裡此時只有這個念頭，指尖都忍不住顫抖。梗著嗓音喊了一聲：「小湛！」

湛言抹了眼淚，顧不得丟臉，柔著嗓音：「小湛，這是你爹地，喊爹地！」

秦湛瞪大眼睛，愣愣搖頭：「他不是我爹地，媽咪，他不是我爹地，我爹地叫秦若凡，媽咪，爹地好想你的，我們回家好不好，小湛離開這幾天，爹地肯定很想小湛，媽咪，我們一起回去找爹地好不好？」

湛言聽到她的話，臉色僵硬起來，顧墨襲聽到小湛說我爹地是秦若凡，只覺得渾身洶湧的血液凝固，然後渾身的血洶湧往腦袋湧上去，臉色氣的蒼白如紙，秦若凡！秦若凡！他咬牙，嘴裡都是血腥味！那個男人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報復他？讓他親生的孩子喊其他男人爹地。他不甘心，怎麼甘心！看到小湛眼底對秦若凡的依賴和喜歡，他心口發疼，絞痛，眼底帶著濃重的殺意。好！真好！秦若凡！他和他勢不兩立！顧母急了，這孩子怎麼能喊其他男人爹地呢？溪墨拉住顧母，搖頭：「奶奶，讓爹地自己去面對，他總要面對小湛！」

顧墨襲緩緩蹲下身子，他動作很慢，眼眸深邃，眼底透著寵溺和柔和，一雙眼睛專註看著小湛，剛好和她對視。大手試探握住她的小手，秦湛剛開始想掙扎，可被握住之後，她竟然有一些捨不得，怎麼可能？她明明不喜歡這個搶她媽咪的男人的。

顧墨襲見這個孩子稍微掙扎之後，就沒有再掙扎了，眼底閃過激動，這樣是不是代表這孩子也沒有這麼排斥他？嗓音低沉透著別樣的磁性：「小湛！」

秦湛平靜的眼底立馬升起戒備，顧墨襲繼續道：「你是我和乖寶的孩子，我是你爹地！」

湛言這時候抱著還有些圓滾滾的小身板，開口：「小湛，這才是你爹地！喊爹地好么？」

秦湛突然推開湛言，眼底受傷又帶著一絲冷酷，目光認真而決然：「他不是爹地，我爹地是秦若凡，我只有一個爹地，那就是秦若凡！」

顧墨襲聽到這句話，臉色登時慘白起來，高大挺拔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差點栽倒。他現在真不得不承認，秦若凡真狠！真他媽的狠！湛言急忙扶著她媳婦，生怕她媳婦受太多刺激，目光失落看著小湛：「不管你承不承認，你身上流的都是墨襲的血。小湛，你根本不姓秦，你醒顧！」

秦湛見她媽咪扶著其他男人，而後聽到她的話，小臉一變，粉嫩的小臉慘白：「我爹地是秦若凡不是這個男人！」圓溜溜的眼底透著無助，整個小身板顯得特別可憐兮兮，看向她媽咪，眼睛裡帶著討好和小心翼翼：「媽咪，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去！爹地一直想你，有時候想的都哭了。小湛也想你，我們一家人一起好不好！」

湛言起身扶著小湛的雙肩，臉色有些難看：「小湛，秦若凡不是你爹地！」

顧墨襲此時起來，見小湛極盡崩潰，心疼的不行：「乖寶，先別談這個。我和小湛聊聊！」他把人突然抱起來，小湛立馬掙扎的下來，可不管她怎麼掙扎，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眼前的男人，她明明要恨這個男人的，是他搶了她媽咪，眼睛瞪著他。

「小湛，不喊爹地那先喊叔叔好么？」現在首要要和小湛培養感情，不管他想不想承認，秦若凡把小湛帶大，在小湛心裡的位置可想而知，就算他不想承認也不行，他是妒忌，妒忌秦若凡在小湛心裡的位置，可他現在看清楚了，秦若凡在小湛的地位很深，他現在逼她喊也沒有用，還不如拉近距離，總有一天，他會讓小湛親口喊他爹地。

「你把媽咪讓給我，我就喊！」秦湛咬著下唇。

「好，叔叔讓！什麼都給小湛！」顧墨襲說出叔叔這兩個字的時候，舌尖透著苦澀的味道，心裡發苦！如果可以，他一輩子也不想聽小湛喊他叔叔。眼底柔和寵溺至極，指腹顫抖摩挲這張小臉，怎麼會這麼像！這麼像他乖寶，讓他怎麼寵也寵不夠！

秦湛滿意了，轉頭看到她媽咪眼底的期望，她還是喊了一聲：「叔叔！」

顧墨襲聽小湛喊叔叔，雙拳握緊，指節一截截泛起白，骨節就像是要爆開一樣。

「謝謝小湛！小湛真乖！」顧墨襲寵溺摸著小臉捨不得放，想了一會兒，把小湛遞給他乖寶，轉頭讓溪墨和小瑾上書房。

顧母抹著眼淚，怎麼也不明白這孩子怎麼就不肯認墨襲爹地，那個秦若凡又是什麼人？顧父拍拍顧母的肩膀，安慰她。

湛言抱住小湛，眼底複雜，小湛第一次被她媽咪抱著，只覺得渾身很舒服，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小臉忍不住貼著她媽咪，輕輕摩挲，臉上透著滿足的笑容，她握著小拳頭髮誓，她絕對會帶媽咪回去的！然後爹地、媽咪、小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