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沉吟了幾秒開口說道:「好!既然你自己願意,我也不會反對,以後就跟著我吧。」
「是!」草帽男直起了身體,將劍匣重新背到了身後,看那輕鬆的樣子,就算對力量自傲的陳奇都暗暗嘆服。
陳奇有心問問這劍匣里到底有沒有劍,可看了看低垂著腦袋,情緒不冷不熱的草帽,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你叫什麼名字?」陳奇既然準備收下他,自然要稍稍了解對方的身世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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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男猶豫了幾秒,也不知道是有難言之隱,還是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隨意說道:「少主叫我草帽就好。」
「草帽?」陳奇看了看他腦袋上那頂寬邊草帽,心道這名字也太隨便了點吧。
草帽垂著頭,帽沿依然壓的很低,陳奇有心看看他的相貌,不由側頭撇了眼。
這一眼頓時把陳奇嚇個夠嗆。
尼碼!
並非對方長的嚇人,反而剛好相反,太他媽帥了,簡直帥到了極致,除了臉面蒼白沒有血色外,簡直完美無缺。
草帽的相貌就算和查爾斯比起來,也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一個帥到屌爆的人怎麼會這副打扮,還給自己起了個十分具有土鱉氣息的名字?
陳奇一直在沉默地研究他,而草帽卻彷彿一具石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
陳奇摸了摸下巴,再次深深看了眼草帽,然後轉身朝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帽兒啊,跟著我就要有覺悟,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啊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要懂得.........」
草帽鏗一聲掛好了劍匣,也不知道聽沒聽陳奇訓話,緊跟著他的腳步,身形漸漸遠去。
不遠處,正在指手劃腳的林信宏,突然停止了與工人們的吵鬧,回頭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眼睛里閃爍著一絲莫名的神彩。
「不知道潛龍六重天,配合心劍會不會突破那一層桎梏。」林信宏喃喃自語道。
節氣推移,天也黑的快了,剛剛過了七點太陽便急著跑下了山。
此時此刻,陳奇卻極為鬱悶。
他走到哪,草帽就跟到哪,完全不給他私人空間,簡直要把這貨逼瘋了。
「草帽,你老跟著我幹什麼?」陳奇站在卧室的鏡子前換了一身漂亮的行頭,正在無聊地梳理著頭髮。
「保護少主安全。」草帽一本正經地回答。
陳奇很久都沒有正式參加過一場宴會或聚餐了,今天有美女相約,他覺得有必要放鬆一下心情,享受一個或許非常香艷的晚宴。
可惜,草帽這麼一個造型『別緻』的小子總是如影隨行地跟著他,讓某人幾乎就要抓狂。
「我他么用你保護?」陳奇咬著牙,真想把梳子扔到他臉上。
他答應了草帽的追隨,或許是今天做出最錯誤的決定。
草帽沒話說。
「唔!」
陳奇有氣無力、垂頭喪氣地收拾妥當,然後開口說道:「我要去參加一個晚宴,你不會也要跟著吧?」
草帽點點頭:「是的,少主。」
嗎的!陳奇心中惡狠狠地罵道,然後假裝不在乎地向門外走去,隨意地說道:「好吧,隨你。」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大門。
忽然,陳奇身形一閃速度極快無比,幾十毫秒的時間就來到他那輛破帕薩特旁邊,刺溜一聲鑽了進去,興匆匆地鎖上了車門,並且發動了引擎。
「哈哈!讓你丫跟著我。」陳奇猛地一加油門,頓時沖了出去,心中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要是參加美女的聚會,跟著這麼一個另類的傢伙,那也太煞風景了。
陳奇心裡美美的,夏惜妍雖然心有不軌,但無論怎麼說也是位大美女不是?
夜色撩人,雙方來個燭光晚餐,想來也是不錯的事情呢。或許還可以戳穿對方的心思,識破另一個想要針對自己的計劃,這真是一舉兩得啊。
正當某人一臉意淫,思緒縹緲的時候,忽然!
「少主,劍匣太大,所以把你的車弄壞了。」一道突兀的聲音驟然出現在後座。
陳奇大叫一聲:「我艹!」緊接著狠狠地踩下了剎車,回過頭一看,目瞪口呆。
草帽將劍匣橫放在膝上,而兩扇車門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
陳奇竟然沒有發現車輛兩面通風,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你....你...是人是鬼?」陳奇顫顫驚驚地問道。
草帽奇怪地微微抬起了頭,露出了尖細滑嫩的下巴:「少主何出此言?」
「哦賣糕的!」陳奇捂住了額頭,簡直欲哭無淚。
夜色徹底降臨,市中心的鐘樓錶針準確地指到了八點。
天州市似乎很大程度地恢復了生氣。至少陳奇開車走了一路所看到情況便是燈火通明,行人如織。
看到這種熱鬧的場面,陳奇心裡非常激動和興奮。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努力才換來。
陳奇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如山嶽般沉重,一時間很害怕會失去這種平靜和祥和。
此時此刻,福居樓茶道館,更是罕見的熱鬧。處處張燈結綵,就像過大年一樣喜慶。
大門口幾十名穿著紅色長袍的迎賓姑娘,沿著一條長長的大紅地毯靜靜地站立。
同樣一襲紅衣禮服,半露酥胸的夏惜妍,淺笑吟吟地等在門口。
她身邊簇擁著幾個陳奇從未見過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從長相來看有些混血,溫文爾雅,氣度不凡,正在與夏惜妍低聲交談。
陳奇一頭黑線地從車上鑽了下來,這台破車實在是太寒滲了。先不說價值高低,至少與福居樓門前停放的豪車根本沒法比。
最關鍵的問題是它沒有後座的兩扇門。
夏惜妍等人看到陳奇開著這麼一輛破車,甚至身後還跟著一位很『另類』的人,不由詫異地互視一眼。
「高人行事,果然不同凡響啊。」混血男人微微一笑,悄悄與夏惜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