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羅早就吩咐卧底探員泰阿迪想辦法把陳奇弄死在賭城裡,誰知道這混蛋竟然為了顧忌育塔雅延遲了引爆的時機。
陳奇要是知道這件事,說不得還要感謝育塔雅呢,若不是她主動現身,二人又發生了一些旖旎美妙的事情,恐怕他真有可能被炸到,至少也是重傷的結局。
現場暫時安靜下來,塞羅正在思考著對策。
陸地戰車的炮彈數量有限,不能無休止地轟擊下去,而且對方在面積如此大的廠房中有充足的時間和空間來進行躲避。
精心選的埋伏之地,現在反而成了對方很好的隱蔽之所,真是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
塞羅咬了咬,掏出對講機:「戰五、戰六,馬上飛往目標方位。」
對講機沒有傳出任何迴音。
「喂!喂!戰五、戰六,說話!」塞羅愣了幾秒,朝著對講機吼道。
戰五、戰六是泰國警方武裝直升機編隊,一直在附近巡航,隨時準備接應。
「怎麼回事?」塞羅正在疑惑出現了什麼問題,空中忽然傳來螺旋槳的轟鳴聲。
「嗯?這麼快就來了?」塞羅抬起頭看到武裝直升機快速飛來,心中驚訝的同時,也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便發生了突變。
「嗖!嗖!」從武裝直升機上射出來數枚尖刺導彈,帶著煙尾,向地面的泰國警察們宣示著死神到來。
「轟!」這些警察怎麼可能想到,自己家的直升機會突然發動偷襲,一時間被打蒙了。
「草,你們是不是眼瞎!」有人拚命朝著空中喊叫,以為對方攻擊目標發生錯誤。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連串機載重機槍的火舌吞吐。
「噠噠噠!」
「轟轟!」
塞羅被一炮從陸地戰車上炸了下來,翻了好幾個跟頭裁到地上,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雙腿,發現早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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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睜大了驚恐的眼睛,雙手亂動,試圖脫離直升機攻擊範圍。
可惜下一刻,一串子彈便從他身上掃過,直到死,塞羅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家的直升機會突然發動偷襲。
場面混亂一片,正當泰國警察們準備奮力反擊時,卻發現四面八方衝來許多黑巾蒙面的武裝份子,各個都槍法精準,訓練有素,即便在快速移動作戰過程中,依然保持著嚴密的隊伍配合。
「噗!噗!噗!」一個個泰國警察倒了下去,有人躲在警車之後負隅頑抗,卻被天上的直升機冷酷無情地掃滅。
白煞和巴布魯莫名其妙地聽著外面鬧翻天的戰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窩裡鬥了?」巴布魯撓了撓腦袋,大眼睛里充滿著疑問。
白煞沒理他,看了眼依然在打坐之中的陳奇,想了想從包里里掏出來最後兩個能量屏障球。
他遞給巴布魯一個:「這是保命用的一次性能源護罩,記得關鍵時候才用,只有最後兩個了。」
「明白!」巴布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廠房外的槍聲漸漸消止,戰鬥似乎結束了,緊接著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停到了廠房門口。
這些人似乎有些顧忌,並沒有第一時間衝進來。
「陳先生在不在裡面?我是華夏國安局的霍聰。」有人高聲朝裡面喊道。
「國安局?」白煞一愣,他沒想到竟然是華夏國安局的人馬到了。
陳奇依然一動不動,他出於對白煞的絕對相信,完全封閉了六識,全部心神都投到了解毒上。
軟香封脈散雖對人體沒有傷害,但卻極為詭異,龍息術只能從丹田之中調用內勁,然後一絲絲地滲到身體各處,最終匯聚成足夠的力量,一舉打破隔膜,徹底將丹田與經脈連接起來。
這個過程,其實比較兇險,如果一不小心走岔了氣,很有可能立即重傷。
白煞就算不了解陳奇所遇到狀況的複雜程度,也知道此時此刻絕不能打擾他。
「巴布魯,你保護老大和箱子,我出去看看!」白煞將箱子遞給巴布魯,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門口隱蔽了很多國安局特工,看到白煞出來,槍口齊齊指向了他。
其中一位應該是軍官級別的人物,摘下了黑面巾,上下打量了白煞幾眼,疑惑地開口問道:「陳奇,陳先生呢?」
「老大在裡面,你們這是?」白煞手掌輕輕握著能量護罩,如果發生異變,第一時間就會啟動。
「我叫霍聰,是這次國安局行動的總指揮,一直都在監視著徐辰的動向,得知陳先生出手得到了徐辰手裡的東西,所以趕來支援。」
任何人都可以聽出來他語氣中所表現出來的意思,我們來就是接收東西的,識相的趕緊交出來。
白煞皺了皺眉頭,心裡暗罵,尼碼我們打生打死搶到的東西,你們隨便出現就想要染指?
「哼!你們想要徐辰手裡的東西,得問過我的老大。」白煞攥緊了手心,即便面對如此多的槍口,他也沒有絲毫懼意。
霍聰禮貌地笑了笑:「這位朋友肯定是誤會了,華夏國安局可是陳先生的好朋友,有些事情最好坐下來商量才好,你說呢?」
「商量可以,你一個人進來!」白煞指著霍聰。
這幫人的來意不明,白煞與他們可沒什麼交情,自然要小心再小心,何況老大狀況不太好,不能暴露在更多人的面前。
霍聰眸中不經意地劃過一道精光,他知道陳奇的實力,所以才會如此忌憚,否則早就帶人衝進去了。
他猶豫了幾秒,點點頭:「可以,我去見見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