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空當年與狄家有很好的合作,而對方也是那件案件的直接參与者。
若不是歐陽空顛倒黑白,逆亂陰陽,狄博延當時恐怕真的危險了。
歐陽空作為歐陽奪奪的侄子,在京都可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人物,可即便這樣都被陳奇囂張地打成重傷,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沒有退路了嗎?」狄博延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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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博威猛地抬頭,目光中露出一抹決然:「義父,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全部弄死,人死了,憑藉那些紙面東西根本奈何不了您。」他一邊說一邊狠狠地划動手臂,做了一個斬擊的動作。
他為狄家出生入死很多年,做過不少陰暗的事情,此時此刻更是準備背水一役,因為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狄博延苦笑一聲:「陳奇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派過多少殺手?還不都是失敗而回。」
狄博威目光閃了閃:「這次不同,不是陳奇死,就是我們亡,我就不信舉全族之力,還對付不了他?」
狄博延臉上現出猶豫之色,如果真是那樣,那可就完全沒有回頭路,而且一旦事情敗露,他立即就會倒台,陳奇不可能放棄這種機會的。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要不找找歐陽奪奪?」狄博延依然不甘心,希冀的眼神看著狄博威。
讓他放棄諾大的基業,真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義父,歐陽奪奪已經退居二線,恐怕沒什麼話語權了,況且,當初那件案子的受害者,您難道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嗎?」
狄博威提到這茬,狄博延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緊接著狠狠咬牙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全權安排吧。」
「是!」
「記得把青火送出去!」狄博延補充了一句。
「明白!」
狄博威離開了。
狄博延靠在沙發上神情落寞,花白相間的頭髮有些凌亂,那是剛剛發火時不小心弄散的。
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儀容,輕輕摸了摸頭髮,趕緊站起身,來到鏡子前,拿起梳子仔細地梳理了一番。
鏡子中的狄博延,雙眼異常陰暗,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臉龐上的肌肉一抖一抖。
「陳奇!」狄博延咬牙切齒。
此時此刻,狄天機正在反覆研究著桌子上陳奇送來的證據材料,他發現涉及到的人員非常多,要想徹底理清案子,所需要的工程量和時間絕不短。
他想了想,拿起資料走出了辦公室,現在需要全員行動,將那些涉案的嫌疑人緝拿歸案,等到一切有了清晰的脈絡,才能動狄博延。
一個國家級的領導,還是一位大家族的掌舵者,想要動他無論如何都要小心翼翼,否則便會引發很難收場的動亂。
更何況,狄天機還是狄家人,將要面對的壓力更加巨大。
..............。
麗源別墅區,今天熱鬧的不像話,這裡總共只有30套別墅,卻有四家在辦婚宴。
能住到這裡的都是富貴人家,所以結婚的規格都很高,敲鑼打鼓,鞭炮齊鳴,而且相互之間,很顯然是攀比上了,你家的音樂大是吧?我家的鞭炮響,看看誰更牛比。
整整兩天,就算到了晚上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左鄰右捨實在沒轍,只好紛紛躲了出去,你想鬧是吧,行!你們四家互相鬧吧。
到了最後,諾大一個別墅區,除了陳奇這八棟房子還有人外,其他人全跑了。
鄭立昇靠在陽台欄杆上,恨的牙根痒痒,若不是老大吩咐看緊李思成,不能離開一步,他早就衝過去搗亂了。
「這幫混蛋,結個婚需要這麼張揚嗎?整整兩天了,不累啊?」鄭立昇一邊發牢騷一邊撇了眼戴著墨鏡,舒服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巴布魯。
「我說,這天都黑了你帶個墨鏡裝什麼比呢?」
巴布魯一動不動,淡淡說道:「你要是皮痒痒了就說一聲。」
鄭立昇眼珠子一轉,嘻嘻笑道:「巴布魯,要不你在這看會兒,我去那邊看看怎麼樣?」
「和老大說去。」
「靠!」鄭立昇翻了翻白眼,可是心裡卻越來越按捺不住,趁著巴布魯不注意,偷偷摸摸地翻下了欄杆,徑直跑向離著最近的婚禮現場。
夜已深沉,陳奇和蘇媛開車返回,這幾天兩人各忙各的,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塊吃個飯,可是一回家卻被吵鬧的鞭炮和音樂聲騷擾。
「簡直是擾民啊。」蘇媛開了一天的會,腦袋昏昏沉沉,此刻聽到嘈雜的音樂和靴聲,不由更加煩悶。
「你去休息吧。」陳奇笑了笑。
蘇軒不在家在外面瘋跑,諾大的別墅顯得很冷清,蘇媛揉著發暈的腦袋,上了樓。
陳奇來到看守李思成的房子,只看到巴布魯一個人守在陽台上,臉色不由黑了,心想這個鄭立昇肯定又去湊熱鬧了。
「巴布魯,鄭立昇去哪了?」
陳奇的聲音突兀出現,把巴布魯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老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陳奇氣笑了,李思成這麼重要的人物,他吩咐了好幾回要認真謹慎地看守,萬一出了事,那對付狄博延的計劃很有可能會破產,費了這麼大勁準備,可別到了最後功虧一簣。
陳奇仔細一尋思,按照鄭立昇的性子,十有八九會去婚宴上看熱鬧。
「哼!這小子,今天要不收拾收拾他,指不定在日後會因為大意給我惹出什麼亂子。」陳奇叉著腰一副不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