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你膽子也太大了,把他抓起來!」狄天機雖然與陳奇曾經惺惺相惜,可兩者一人是兵,一人是匪,註定不能共存。
周圍的警員咬了咬牙,逼了上來:「把手放在頭上,馬上投降。」
陳奇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有一件大案子要報,難道狄大探長不感興趣嗎?」
『
狄天機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陳奇想要玩什麼花樣,可他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不會這樣做。
狄天機臉色陰晴不定,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揮揮手示意警察退後,然後說道:「讓他們進來!」
陳奇領著李思成跟了進去,留下的警員紛紛鬆了一口氣,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但依然不敢放鬆地守在門外。
這時,從警局樓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名體型精悍,滿臉橫肉的便衣帶著一隊特警沖了下來。
「劉SIR!」見到這位便衣,所有警員都立正敬禮。
「什麼情況?」劉志劍是重案一隊的隊長,剛剛正在部署某件銀行搶劫案的行動計劃,卻接到報告,有人越獄了。
等到他快速帶領人馬,整裝出發的時候,又接到報告,越獄的人闖進了警局。
劉志劍當時就崩潰了,這尼碼匪徒都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了?
「人呢?」劉志劍看到沒人回答他,不由抽出了槍怒道。
「進...進狄探長辦公室了。」有人弱弱地指了指某個方向。
劉志劍一愣,緊接著咔塔將槍上了膛,手一揮:「一組守住門口,二組側翼支援,小軍、阿麗和我準備衝進去。」
「是!」
現場很緊張,一個敢闖警局的匪徒,一定帶有重型火力,劉志劍絕不能讓狄天機出事。
「可是.....劉SIR!」剛剛目睹陳奇進去的警員,有心提醒他,不用這麼緊張的,那『歹徒』似乎沒有敵意。
「什麼可是?你們守在大廳,絕不能讓人跑了。」劉SIR冷喝一聲,緊接著便沖向了狄天機辦公室。
...........。
陳奇走入狄天機辦公室,直接把一疊資料扔到了他的桌子上。
狄天機沒有第一時間拿起來看,而是目光複雜地看向陳奇:「陳奇,你知道今天犯了多大的罪行嗎?」
「呵呵,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先關心一下狄博延犯了多大的罪行吧。」陳奇慵懶地坐到了沙發上,示意他先看看桌子上的資料再說話。
聽到狄博延這個名字,狄天機全身一震,即便他早有預料,如今面對這種情況依然不敢去揭開。
以狄天機的性格,一旦掌握了真正的證據,恐怕不會留任何情面,他害怕觸及到自己不想知曉的事情。
「怎麼了?狄大探長,你不是一向鐵面無私,以懲治犯罪為最高榮譽么?」陳奇笑呵呵地說道,他不是調侃,只是提醒。
狄天機苦笑著搖搖頭,伸出手掌輕輕摸到了資料帶子上,也許這一看,便是與狄家徹底決裂的時刻。
狄天機即使與狄家少有往來,可那裡依然是他曾經成長的家,有溫暖的親人和朋友,就算他對狄博延這個叔叔有在多的埋怨和痛恨,可血濃於水仍然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呼!」狄天機長出了一口氣,緊接著堅定了目光,毅然抓起了資料帶,然後扯開了帶口,將那一疊讓人看了觸目驚心的證據材料抽了出來。
既然做出了決定,狄天機不在猶疑和忐忑,一頁一頁,一行一行,認真地看著。
沉凝如水的目光漸漸變的驚訝,又從驚訝變為憤怒,最終他狠狠地一拍桌子:「畜生,畜生啊!狄家怎麼會出了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老東西。」
這疊資料里,不但有狄博炎工作上的貪臟枉法,還有家族生意中的血腥黑暗,種種做法讓人髮指。
狄天機暮然抬頭:「李思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這是銀行保險柜的密碼以及鑰匙,裡面有視頻和錄音。」李思成掏了出來,然後用詢問地眼神看向陳奇。
陳奇輕輕點頭,然後李思成走上前,將東西放到了狄天機的面前。
一張紙片,一把鑰匙。
狄天機沉重地將之收了起來:「一會兒我親自去。」這種重要的物證,絕不能假於人手,只有自己才能相信。
「還有一件事!」陳奇神神秘秘地說道。
狄天機還未從眼前這疊資料的震撼之中抽離出來,聽到陳奇的話忍不住臉龐抖了幾抖,難道還有比這件更嚴重的事情?
陳奇也不等他問,主動開口:「你們的副局長歐陽空,就是被我打住院那位,屁股後面也有一堆屎沒擦乾淨。」
狄天機嘴唇哆嗦,有心質問陳奇,你公開毆打一位部級公安局長,這等惡性事件你竟然還敢主動提出來?
可是,心思縝密的狄天機轉念一想,心中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難道歐陽空也參與在這件事里?
陳奇自然看出來狄天機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這人一向不牽扯無辜的!」陳奇笑了笑:「歐陽空藉助職務便利,縱容狄博延殘殺一家大小十幾口,事後栽臟陷害,生生把一個好好的家庭給拆散,只為了掩蓋狄老匹夫的罪行。」
狄天機心尖一顫,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不敢相信陳奇的話,可多年前那件姦殺案后不久,的確發生了一門十屍的慘案,就連房子都被燒的一乾二淨,屍體更是慘不忍睹。
後來李思成主動自首,抗下了姦殺案,而滅門案直至今天都懸而未決。
最終,這一系列案件在狄博延的暗中操縱下,不了了之,全部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