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練武場。
「你說的那個陳奇也是一位武者?」
許四海前方一把藤椅上,搖搖晃晃坐著一位白頭髮中年人。
中年人看起來很健康,皮膚白白的,沒有明顯的褶皺,但頭髮卻完全白了,兩道鷹眉直欲衝天,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霸烈之氣。
「回師父!的確如此,我能感受到他體內雄渾的內勁,最起碼也是鍛體第三境的武者。」許四海面對白髮中年人,非常恭敬。
許四海從小在山中習武,所以對隱藏在世外的神秘門派很了解。
這些勢力武力強大,但卻不喜爭權奪利,只是暗暗蟄伏在大山江海之中默默發展。
但是,許四海的師父,被稱為鷹王的男人,最近卻一反常態,竟然親自帶著幾位門中高手來到世俗,聲稱有事要做,並且入住了許家。
u、永e久Mi免m費X{看/小¤說J
許家家主許丙山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同時酷愛武藝,只可惜自身條件所限不能習武。
而許四海從小便體質強健,很有天賦,於是許丙山便把他送到了少林寺習武,沒想到中途被隱世門派挑中,從此進入了武者行列。
許四海的師父入住許家這等好事,自然讓許丙山大喜過望,立即分出一個別墅區專門作為他的居住地。
「師父,這個陳奇是家族的威脅,如果放任他這樣下去,我恐怕........」
許四海欲言又止,面對陳奇他沒有把握戰勝,除非自己再行突破,可是先天之境何其艱難,哪有那麼容易。
「呵呵,小子,怎麼一回到家族,跟師父都學會玩心機了呢?」白髮中年人淡淡地笑了笑。
「不是.....師父別誤會!」許四海急忙低下了頭,瞳孔中閃過一抹惶恐。
「一個小小的鍛體境武者而已,師父就幫你這個忙。」
鷹王語氣一頓:「不過,照你所說,陳奇身份敏感,各方勢力都在關注,同時自身的實力強大,如果行動,不宜高調,我只能派給你幾個人手,至於怎麼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許四海大喜,只要派出師門一兩個高手,區區陳奇根本不足為懼,他急忙一拜到地:「謝師父!」
........................。
劉家,劉必仁的書房。
劉家管家劉河,從小便跟著劉必仁,兩人感情很好,劉河對這位少爺視如己出,什麼事都依著他。
此刻,劉必仁正在書桌上揮豪弄墨.他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練了一手好字,而且酷愛毛筆字,認為這才是華夏幾千年最精華的傳承。
「少爺,你今天的字寫的似乎有些虛浮啊!」劉河摸著下巴,作沉吟狀。
在他眼中,劉必仁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十分沉穩有度,什麼事都做的有條不紊,可今天明顯心中有事,還是大事。
「河叔,你說假如有一個人對我們家很有威脅,該怎麼辦?」劉必仁手指輕旋在紙上寫下一撇,筆鋒內斂而含蓄。
劉河目光一閃,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劉必仁,這句話的意思雖然是在詢問,恐怕後者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妨礙家族的人自然要除掉!」劉河淡淡說道。
「如果這個人實力很強大,通過武力手段極難實現呢?」劉必仁手腕一轉,在一撇上劃下一捺。
「難道憑藉現代各種槍炮都無法對付他?」劉河一驚。
「呵呵,河叔,我們又不是打仗,難道還能派出軍隊么?」劉必仁啞然失笑,快速揮動毛筆,劃出了起伏的一橫和筆直的一豎,然後筆尖微頓懸停勾出了一抹鋒銳。
劉河皺起了眉頭,想到了少爺最擅長的本事,智計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
「少爺,要我怎麼做?」劉河彷彿明白了什麼。
他不知道劉必仁想要對付的是誰,可能夠讓京都八大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如此忌憚和擔心的人物,恐怕非同小可,他只有聽憑吩咐的份。
劉必仁眸中忽然暴閃出精光,手腕快速揮動,一撇一捺鋒芒畢露。
他直起了身子,長長舒了一口氣,手臂都在微微發抖,似乎寫這個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劉河定睛看去,一個蒼勁渾重的『殺』字森然紙上,撲面而來的殺氣,讓他心中驟然緊縮。
「少爺的字真的是無人可比啊。」劉河感嘆地說了一句,他這可不是拍馬屁,完全發自內心的讚譽。
劉必仁三歲學字四歲念書,八歲便考入了京都名氣最大的華陽中學,被稱為華夏神童.十二歲考入哈弗文學院,緊接著碩博連升,如果按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他就算不是大文豪也是一名科研專家。
可惜,劉必仁偏偏喜歡鑽研古老的兵法,還頗有心得,而且還讓他運用到了商戰之中,合縱聯合無所不用其及。
「河叔,你幫我約一下董辰,在上居樓擺一桌。」劉必仁把毛筆輕輕掛到了筆架上,淡淡說道。
劉河雖然想到劉必仁下定決心聯合其它家族的計劃,可萬萬沒想到會是董家。
按照實力來講,許家、歐陽家、狄家才是最強大的吧。
「少爺怎麼選擇董家?」劉河還是沒忍住問出了疑問。
「呵呵!河叔,你怎麼也犯糊塗了呢。」劉必仁走到水池旁擰開水龍頭,清洗著手上的墨印,嘴角微微上翹。